在小河庄远处的一个山头上,一个模糊的人影在眺望着小河庄。那是赶了两个多时辰路的张扬,他就停在那里很久了,内心十分的复杂。
张扬决定先恢复法力再进村去,顺便也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一直等到夜晚的来临,张扬这才幽幽地叹了口气,慢慢地往村里走去。他往自己的身上套加了一个“隐身术”。
张扬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望着身边而过的人儿,他们依旧不变的生活方式。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于是张扬不由得笑了起来。惊得那些村民紧张地四下张望,张扬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张扬看着这些村民,他突然觉得生活真是奇妙,每个人都按着自己的意志而活,可最后却又是由不得自己。
尽管张扬已经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可他还是很快地回到了家门。张扬疑惑地看着灯火通明的自家庭院,却没有上前敲门。他选择了轻翻越墙而入。
刚翻进庭院的张扬,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客厅里传来一阵觥筹交错之声。几名老者正在客厅里愉快地进行酒宴。
张扬的眉头一皱,心里十分的不快。尽管如此,但他并没有上前喝止他们。张扬直接转身离开,他径直地走向书房。进入到书房里的张扬拿出了夜明珠,发现书房里的很多东西跟原先摆的不一样了。他直接地走到一个书架前,拉开一个暗格一看,里面空空如许。
“唉。”张扬暗叹了口气,他将夜明珠收了回来,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在门外感觉到自己床上躺有两个人,张扬用灵识往里一探,发现原来是村长家的儿子和儿媳妇在那里熟睡着。张扬紧握着拳头,脸色阴沉的可怕。
张扬再一次地走去客厅,他原本打算显出身形来质问。可他刚踏进门内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静静地听着几个老者的争执。
“龚宕兄弟,你身为村长。就这样直接一个人霸占着张扬的家产,是否未免太不应该了?”村里的书塾先生语气不善地诘问着,一张老脸狠狠地盯着村长。
“焦狩老弟。看你说的这些什么话呀?我与张扬本就是同族,我还是他爹张儒一的叔辈。再说了,我们都知道那张扬根本就不能活着。”张龚宕冷笑着反驳,他十分不高兴地指正焦狩的话:“我接手本家孙侄的家业,那就是天经地义的事。那里是霸占了?你可不要乱说。”
“哦。张龚宕!你这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不是张扬的叔公辈。不合该拿一份自家孙侄的产业?”张焦狩的话直戳张龚宕心窝,丝毫的不客气。
“是啊!龚宕兄弟。我看焦狩兄弟他说的就很有理。这里坐着的,那个不是张家的同宗?要我说,这份子的财业也合该在座的各位分分。龚宕兄弟,你看我张龄道说的是不是这个理?”一旁张龄道所说的这番话,更是让众人连连附和着。
“哼,你们......”张龚宕一听不由得对他们怒目相视。那帮子的族老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丝毫不退让。
场面一时间僵持了起来。
最终还是张龚宕选择了妥协,同意与他们一起分割张扬的家产。他们在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的争论后,总算达成最后的商定结果。心情大好的他们又开始新一轮觥筹交错的氛围来,将自己弄得烂醉如泥。
张扬一脸平静地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他们争执,好像那些财物不是他的一样。他看到几个老者喝醉了,又一次转身走回书房里去。他拿来笔墨在一张纸上认真地写着字迹来。张扬将写好的纸条放入一个信封里,径直地走进客厅。
张扬翻过张龚宕的身体来,将张龚宕怀中那本偷取自己的基础功法拿了回来。张扬直接写好的信留在桌面上,毫不牵挂地离开村子。他带着一些祭品,走向在西山父母的墓地。
“爹、娘。请原谅孩儿的不孝!扬儿要离开小河庄去外面闯荡了。我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有机会给你们上香了。不过孩儿相信,以后翠儿姐他们会代替孩儿来拜祭你们。”只见张扬恭恭敬敬地朝着自己父母的墓地磕了九个响头后,他一咬牙直接踏上飞扇向南面猛地飞去。
...
第二天一早,几个喝醉了的老者陆续地醒了过来。他们都看到桌子上留下的信。张焦狩拿过来一看,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几个族老接过一看,面色都阴晴不定起来。
“龚宕兄弟。这可如何是好啊?”张龄道神色紧张地盯着张龚宕,语气慌慌张张地问道:“想不到那张扬还活着。他还回来了。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难道我们真的要像那小畜生信上说的那样子?把他的家产分成五份,给石岭村的那个翠儿他们一份,还有钦灵城里的全叔一份,剩下的三份由我们全村人分?”旁边一个族老气愤地猛拍桌子,大声地叫嚷着。
“不然你想怎样?张正傅。你还想杀了他不成?”张龚宕面色阴沉地嘲讽着那人,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哼。再说了,我们那什么来杀这个瘟神?你也不想想看。真是猪脑子!况且他在信上也说了。如果我们不按他说的话去做,他就会屠杀我等的全家。”
“那龚宕老哥,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张正傅讨好地询问张龚宕,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对策来。
“哼。还能怎样?只有照他说的去做!难道你们真的忘了他的残忍了吗?四年前的那件事。好家伙,二十几号的人,这杀神连眼都不去眨一下,就直接让他给宰了。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