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是寂静,零星的光点点缀着漆黑的天幕,一轮弯弯的残月半遮半掩地浮现云层里。这是一个宁静的时光,至少对于清灵斋的众人来说,这是一个没有杀戮的夜晚。
盘坐了许久的张扬猛地睁开双目之后,就轻轻地站立了起来。他四下地望了一下,见同一室的三人正轻轻地酣眠。张扬很是轻手轻脚地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好让自己能够舒服一些。
“张师弟,你睡醒了?唉,这都运功静坐了,快有五个时辰了吧。我这骨头都有些麻痛了。”利庆阳站了起来,与张扬一起活动着筋骨。
“嗯,睡得都有些发懵了。”张扬对他微微地点了点头后,就轻轻地笑道。
“嘿嘿,可不是!现在我都觉得自己快要发霉了。”利庆阳嘿嘿地乐了,他对着张扬低声说道。
“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就这荒瘠之地,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还是不要埋怨什么了!”张扬坐了下来,轻轻地依靠着墙面,他有些颓废地说道。
“唉,那倒是!这年月啊。”利庆阳也轻轻地坐了下来后,他又有些黯然地问着张扬道:“张师弟,你说句老实话。我们能熬到回归宗门的那一天吗?”
“唉,谁知道呢?对于明天还能不能活着,我现在可是连想都不敢想。这对我来说,太过于奢望了。”张扬轻轻地摇了摇头,很是无奈地说道。
“你说这世道,算什么回事啊!”利庆阳用手捶了一下地面,满脸苦涩地说道。他说完了之后,就黯然地背靠着墙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张扬见此也就安静了下来,让这沉闷的小空间更为的寂静。两人默默地背倚着墙面,像是在静静地思索着什么,好使自己的内心能够祥和与安静一些。
外面也是静悄悄的很,唯有风声轻轻地拂过,摩擦着人的耳朵。不知又是多久的时候,正在张扬想要打坐运功用以凝神养目之际,一股法力的波动轻涌而来。营地外示警阵法所产生的法力涌动,将众人惊醒了过来。他们手里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法器,纷纷地走出了土窑。
上千的红衫修士猛地从四方拥杀了上来,在近百名宗门真人的低领之下,玩命地砸出自己的法器与术法来。登兴真人见到情势十分的不妙,他急忙地放声怒吼着道:“敌人来势凶猛,大家都给我分散杀出去。再想办法集结!”
清灵斋的修士们闻言猛地向外冲杀出去,拼命地想要杀出一条血路来。他们狠狠地或催动法器,或扔出术法,玩命地冲杀上去。众人也不做丝毫的恋战,干净利落地与那些红杉修士一触既过。
宗门的真人也猛地将那些敌对真人引到较远外的战场,以便门徒的争斗可以轻松一些。不过他们的初衷很好,可惜的是那些红衫还是留下了六名真人,对清灵斋进行了一边倒的屠杀。
清灵斋这边处境十分的危险,歼灭是早晚的事情。虽说有几个侥幸的人靠着玩命向前猛冲而出,也让他们幸运地冲出了包围圈,逃到了茫茫的夜色之中。但剩下的人里面可不是那么的好运了,他们被那些红衫修士死死地围住。
血腥正慢慢地挥蔓着,将恐惧拖逸而来,笼罩着众人的内心深处。一个清灵斋的女修被一个胖圆脸的红衫真人大卸成了几块,血肉溅飞的到处都是。她的宗门好友见到自己的好友被这样的虐杀,他不由得悲愤异常地大喊道:“不!”
那胖圆脸的真人闻言残忍地大笑了起来之后,他就猛地将那发指眦裂的清灵斋男修心脏给掏了出来。他陶醉着望着这个男修躺倒在地,一点一点地慢慢死去的样子,脸上满是愉悦。
这下使得那些站近敌对真人的清灵斋修士们切底地绝望了起来,他们惨然地望着各自眼前的敌对真人,让那六个红衫真人不由得心惊了起来。正在那六个红衫真人想要快速地离去之际,那些绝望的清灵斋修士早就抢先地扑了上去,纷纷地自爆了起来。
这三四十人的自爆威力将其周围的地面炸平了开来,卷起了一阵阵的烟尘。那些夜袭而来的红衫修士不由得迟疑了一下,正是他们的怎么稍稍地一犹豫,使得清灵斋的修士们很快地冲杀了出去。
张扬硬挨着让那些法器与术法几下之后,拖着受伤的身躯猛地冲出了包围圈,奔向了茫茫的夜色之中了。待到这些红衫修士回过神来的时候,清灵斋的修士们早已逃得差不多了。
滚滚的浓烟尘散开过后,那六名被拖入自爆当中的敌对真人显现出了身形来。被搞的狼狈不堪的他们不断地咳嗽着,身上的气息也变得孱弱无比。这六人很是怨毒地望着远方,静静地不发一言来。
这时那些围剿清灵斋真人们的红衫真人也回到这里来,他们望着狼藉不已的战场,死死地盯着那受伤的六人。为首的中年儒士面色十分的阴沉,他对着那六人冷冷地挤出了两个字来:“废物!”
场上所有的人都不敢直视那中年儒士,受伤的六个人更是害怕地把头垂得更低了。中年儒士冷哼连连,在吩咐门徒将战力品收刮上缴之后,他就下令让众人离开了这处战场。
趁着夜幕匆忙逃脱的张扬不会知道这些,他正一路地向西狂奔而去,身上的伤口让他疼痛不已。他驱使着飞扇飞行了近百里路之后,就降落在了一处无人的偏僻之处。
落到地面的张扬使出了一个“地遁术”来,急忙忙地遁入了地下。他下降了三四百米之后,就催动起术法来,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