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清灵斋的众人又要再一次地踏上征战的路途,一切又要是那般的令人厌恶却无可奈何。总之张扬内心虽然十分地排斥着这种日子,可他却不能改变什么,只能静静地接受。
变得千疮百孔的地面,漫天飞扬的尘土,强劲地吹拂着的北风。十分地让人讨厌,让人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一切,不可试图出改变些什么。真是讨厌的世界啊,让人特别地想要进行杀戮。
走在如同僵死了的行伍之间,张扬觉得自己好似死了一般,只剩下一具躯壳在挪动着。这是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死气沉沉的气氛,简直让人快要疯了。呼呼地风声也是那样的烦人,乱窜的沙尘到处地飘落着。
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机械般的挪动着脚步。他们的样子要是有闲心的人瞧见了,准会令其大笑不止的。可惜的是这里是没有什么人会有闲心的,于是乎就不会有人笑了。
张扬抬起了自己的头颅,望着眼前这不过三百六十三人的队伍,心里透出了一阵阵悲哀的凉意。他又看着前面那六十五个意气风发的宗门真人,突然觉得这就是一些肮脏的玩意。张扬虽是这样的想,但他的面容依旧平静如常,没有半分的异色表露出来。
不知怎么地,张扬就想马上有一场大战,将这些人全部地屠戮干净。当然在这杀戮之前,张扬希望自己可以先脱身再说。他就这样怀着邪恶的念头紧紧地跟着众人脚步而行,却依旧面色如旧。
这些人走得真是十分的慢,火热的太阳挥撒着毒辣辣的光,就差将人给烤熟了的说。更可气的是,那些宗门的真人还肆意地转换着方向,众人的气息开始变得孱弱了起来。
张扬走得哈欠连连,十分的无精打采,一副睡不饱的样子。而他身旁的修士则是另一种的神色,尽管他们双目呆滞,但他们依旧很是精力十足,没有疲态地踏步前行。虽说这步伐迈得是很小就是了,不过还是很有劲头的。
张扬他们走了很久之后,那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真人们便就叫住众人开始缓缓地停驻下来,吩咐起门徒们筑建营地来。众人迅速地用术法将营地给搭建好后,他们就直接地走进各自的土窑间里面去。而真人们则是留下了六名真人,将一整套的示警阵法布置下去。
现在的营地比起初到荒雷岛要小得上许多,不过依旧是四人一间。由于属于随机的分配,张扬并没有跟利庆阳共室一处,这使得他感到有些小小的遗憾。不过张扬并没有表现的沮丧的样子出来,他一进到里面就安安静静地酣睡了起来。
很安静的夜晚,没有什么出来搅乱,呼呼的风声也是悦耳的很。沉浸于美梦当中的张扬睡的十分的香甜,脸上都露出了恬静的笑容。时间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慢慢地流走了,不带一丝的痕迹。
天际尚未微明的时候,张扬早已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他静静地盘坐了起来。背靠墙壁的张扬默默地运起了功法,缓缓地滋养着自己的身体。他将自己的一部分的心神分了出去,留意着房间里面的动静。
过来好大一会的功夫后,天地开始启明了起来,柔柔的光线撒落了整片世界。清灵斋的修士也陆续地清醒过来,他们断断续续地走出了各自栖身的土窑,来到了营地面前的空地上面。不大会的时间,人数都到齐了。真人们见此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后,就挥手带领众人朝着北面的方向走去。
张扬他们走了许久的功夫后,就发现自家宗门真人的脸色变得喜悦了起来,就知道接下来会是一场战斗了。只见宗门的真人们招呼着众人掩藏着身形,同时他们也很严肃地吩咐着注意事宜。
众人路径车熟地窜入地底,拼命地将自己的气息调到了最低,开始耐心地等待着自家宗门真人的指令下来。时间慢慢地流逝着,很快半炷香的功夫之后,一队两三百人的白衫修士队伍就径直地走进清灵斋的伏击圈里面。
战斗很快地就打响了,清灵斋的修士很是艰难地将这伙白衫修士杀得个溃不成军的样子。虽然清灵斋的损失较大,但也是可以接受的,而反观白衫修士这边则是全歼也不为过。
一些白衫修士则趁乱逃跑了出去,也就十数人的样子吧,清灵斋的修士们也不已为意。真人们喝令自家的门徒不要追击,并赶紧地收拾战场。当然还是有十来个清灵斋的修士杀红眼地追了上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宗门的真人们也不已为意,他们将战利品收缴完了之后,也就将队伍开拔离去了。路途上陆续地走回了几个门徒,但也有几个门徒不见了身影。对此宗门的真人们也只是冷笑了几下后,就将那几个修士列入了阵亡的名单里面去了。
在那些白衫修士逃窜的时候,张扬也趁机地追了出去,不过他并不是上前与之战斗的。张扬离开宗门队伍很远的地方之后,他就径直地窜到地底之下,直接地与自家的宗门队伍脱离了联系。
张扬默默地在地底之下待了三天之久的时间,他就是静静地一动不动地让泥土掩埋着,什么也不干。他的思绪不断地飞转着,战斗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张扬依旧无法定义自己的修炼意义。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张扬的内心更加的迷茫,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不断地错误着的人。心里面就有一口的郁气给积压着,不将其吐出来,就会是十分不痛快的事情。忍受不住郁闷的张扬,嚯得一下就径直地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