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亮和熄灯道长快步上前查看徐福的伤势,只见他半边头发卷曲,脸上也尽是烧伤的水泡,特别右肩膀处,衣服焦糊,皮开肉绽,显然方才硬挨那一下,伤的不轻。
徐福略微缓了缓神儿,拒绝了赵亮二人伸手扶他的好意,凭借一己之力,咬牙撑持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对秦始皇说道:“陛……陛下,臣徐福……胜,胜了!”
一阵欢呼在人群中响起,文武百官此时也都反应过来,不禁为徐福刚才以命相搏、险中求胜的勇气而喝彩。
秦始皇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雄主,死个把人对他来说比撒个尿还寻常,于是淡淡道:“好——徐福果然了得,朕没有错看了你。刚才那个是焰晶吗?就是那个鬼玩意儿把朕的神炉给烧坏的吧?”
徐福一听秦始皇哪壶不开提哪壶,赶忙就要辩解,只见秦始皇轻轻摆了摆手:“那件事以后再说。来人啊,把天璇星的尸体抬走,好生厚葬。另外,再赏赐黄金百两,有家人就抚恤他的家人,没家人就分给他的弟子吧。”接着,他看了一眼仍在愣神的北辰,道:“斗法第二场,继续吧。”
北辰回过神来,强忍着心中的愤恨,冲着玉衡星点了点头,眼神里却做了一个“杀”的暗示。玉衡星心领神会,大步走到法台中央,朝赵亮这边说道:“第二场斗法的题目由我方来出——比剑术!”
说罢,玉衡星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落在法台之间那二十八个小神兽之上,单脚立于房日兔的头顶,稳稳当当不带丝毫晃动。
就这一亮相,立时便引来全场雷鸣般的喝彩之声。
熄灯道长跟赵亮耳语几句,先帮忙将徐福搀到台下休息,然后转身重回法台,笑道:“贫道来会会你!”说着他也原地纵身而起,落在了奎木狼的雕像之上。
玉衡星秀美轻蹙,问道:“你就是那个什么熄灯道人?”
熄灯点点头:“正是贫道,有何指教?”
“哼,是你就好。”玉衡星粉面含霜,冷冷说道:“那天你偷袭四方山凌霄宫之时,正巧我奉师尊之命来咸阳办事。否则的话,怎会让你这妖道得逞?今天没说的,就让我为师兄弟们逃回公道!”
熄灯淡淡一笑:“你的那些师兄弟,个个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所以你应该庆幸那天自己不在山上,否则一样在劫难逃。”
玉衡星剑眉一挑,怒斥道:“废话少说,亮兵器吧!”说着,她从背后拔出宝剑,遥指熄灯。
熄灯道长一边慢慢的抽剑出鞘,一边问道:“此番斗法,如何定胜负呢?”
玉衡星忽然闪动身形,从房日兔移到心月狐,同时说道:“落下木雕便算输!不过你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你必须死!”
随着话音,她有快若鬼魅的跳跃到参水猿,抵近熄灯道长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挺剑便刺。
方才玉衡星在移动之时,熄灯便已经察觉出,她看似随意的步点,其实暗合二十八星宿的轮转法门,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玄妙步法,一旦充分施展起来,攻势必定会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如此看来,在法台之间摆设这么一大堆星宿木雕,自然是对手刻意为之、有备而来。
想通了此节,熄灯道长不敢有丝毫大意。眼看玉衡星凌冽一剑逼近自己,连忙腾身而起,落往远处的虚日鼠,打算暂避锋芒,摸清对方路数再做打算。
没料到,那玉衡星身法极快,哪怕是木雕这样奇形怪状、滑不溜秋的尺寸空间,也丝毫不会影响她半分。熄灯脚尖刚一落在虚日鼠上,玉衡星便连番踏过昴日鸡、箕水豹、女土蝠三座木雕,闪现在熄灯的身后,举剑猛然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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