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匆匆过了几天。几天前楼忱和袁缘带着林开元回到了钭斐的居所之后,楼忱就二话不说躲起来闭关养伤去了,袁缘粗略地交代一番府中的禁忌也窝回自己的房间中至今没有出现。林开元一路憋着的问话反倒在他问出口前就没了问询对象。没人招待这房子也不好乱逛,无奈之下林开元也找了一处地静坐巩固境界。
这房子在莫明回来的时候,显得十分寂静就像是没人回来过一般。害得他差点就出去找人去了。
好在莫明在走之前习惯性地用真元探查,这才找到了那三个活的比磐石还要岿然不动的家伙。
莫明转身就去找楼忱,推开静心室的门,他看见楼忱似乎很快地将一个东西收起来。动作太快,莫明差点没看清楚。
莫明疑惑地看了两眼,也没多问,只说:“小忱,怎么只有你们三个回来了,秦徊阳呢?”莫明也就是随意一问,因为他想起袁缘的那个有趣计划,便想问问后续发展。莫明语气中带着些笑意,却不想楼忱听到那个名字之后神色恍惚了一下,嘴角咧开一个笑容:“他啊,早走了。”
莫明看着楼忱那比哭还要令人难受的笑容,心下不安,难道是袁缘没把握好度,真让这两人分了不成?莫明问道:“怎么走了?”
楼忱顿了顿,并不想回答。他说:“爹他现在到底在哪?”
莫明听了,神色一肃,他烦躁地开口:“我也不是很清楚,毕旭升说钭斐在他手里,但我不是很相信。”
楼忱问:“怎么,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莫明说:“我跟了他几天,没看到任何异样。且要是钭斐真在他手里,他早就大发驱魔帖来邀请道修看他弑魔了。”说着莫明讥讽一笑:“毕旭升他是真小人,他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刷名声的机会。”
楼忱闻言神色不是很好:“如果爹不在毕旭升那里,那他会在哪里?他不可能没事还让我们这么操心的。”
“不是我们,是你。他还少让我操心吗?”莫明随意说笑两句,想安慰一下楼忱,但是说着说着,反倒是自己没了笑容:“如今天祸现世,他别是被天祸看上掳了去才好。”
楼忱垂眸掩去眸中神色:“前辈,天祸到底是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
“为祸苍生,毁天灭地,这些东西听起来太虚幻,他真正做过什么?”
“天祸,他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他存在,这个世界就不会安宁。”说着,莫明话锋一转:“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楼忱愣了愣,突然笑了:“说了也不算什么。天祸就是秦徊阳。”
乍听这一消息饶是莫明也身形不稳,他微睁双目,失声说道:“秦徊阳,他就是天祸?怎么会?”
楼忱说:“有什么不可能的。没什么不可能的。不过他即是天祸,爹必然不在他手上,我们还是想一些其他去处吧。”
莫明嘴微张还想问些什么,但是他看见楼忱的神色也就没再开口。想起两人之间的种种,莫明突然觉得问袁缘都比问他好。
莫明说:“我去问,不是我回去想想,想想。”
楼忱可有可无的点头,目送莫明步履不稳地走出去。
楼忱甩手关上门,从怀中掏出梦魇□□给他的蛋。灵兽袋中的天狐闻‘蛋’而动,从灵兽袋中探出一个头,它动了动自己的耳朵,转头看了看出神的主人。随即迅速地从灵兽袋中窜出,绕着蛋转悠了两圈。
楼忱看着它,轻轻地伸出手顺了顺天狐的毛发,兀自发起呆来。
秦徊阳若是天祸,系统又是谁。系统要他帮秦徊阳成神,那他又该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还有就是,明明受伤的都是他,为什么最后被抛下的还是他。
***
魔界。
魔甲对魔乙说:“我们是不是迎错魔王了?为什么魔王回来这么多天了既没有攻打修真界也没有为祸苍生,甚至见几位魔祖一面都不甚乐意。”
魔乙说:“嘚,别乱揣测魔王的心思,不然你要怎么死都不知道!”
魔宫内,秦徊阳静坐在主座上,若是有侍者进来他们便会发现秦徊阳坐姿根本没动过,他就像是一尊被雕刻出来的石人一般,没有丝毫生机活力。
良久,他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伸手掐出一个法诀,眼前瞬间出现一个巨大的圆镜,里面倒映着一个人。秦徊阳贪婪地看着那人,连眼睛都不肯眨一下。
此时魔宫中突然闯进一个身形妖娆的女子,秦徊阳心下一惊,手中瞬间挥散圆镜,他面色不善地看着来人。
女子显然也是魔祖之一,她袅袅婷婷地走进来,眼中似有千言万语般含着情谊看着秦徊阳。眼见秦徊阳不为所动,她轻轻咬了咬唇,神色似有一两分委屈。
秦徊阳就像是没看见一般,冷声问:“你有何事?”
女子说:“奴家闺名李妍,听闻魔王降临,特来拜见。”
秦徊阳说:“还有何事?”
李妍浅浅笑了下,语气中带着些许诱·惑之意:“还有就是,奴家很是钦慕魔王大名,特来毛遂自荐。”
秦徊阳语气没有波澜:“出去。”
李妍没想到自己这般说了,还会被拒绝,不由一愣,眼中隐有泪水:“魔主。”
“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李妍咬唇,她听出了秦徊阳语气中的不耐,心下怨恨。自己都放下自尊自荐枕席了,那人还是一幅冷淡的模样,该不会是不行吧!
虽然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