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诚冲她摆摆手,孙小满看到他手上一抹刺眼的红,衣袖上也染上了血迹。
“你受伤了?”孙小满着急地问。
“无妨,刚才不小心受了点小伤。”他无所谓地回答。
向天诚手上滴滴答答流下鲜血。
孙小满拿出手帕给他按住伤口说:“都流血了,去我家,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向天诚看她一脸焦急,点头说:“好。”
孙小满从荷包里拿了银子给刘师傅,对她雇来的镖师和工厂的工匠们说:“今天帮刘师傅报仇大家都出了力,晚上我请客!一会儿,大家四云楼想吃啥点啥!”
众人欢呼一声,朝着孙小满拱手后结伴去四云楼庆祝。
孙小满看众人离开后,和向天诚上了自家的马车。
车上,孙小满看着向天诚脸色有些苍白,对他说:“先喝点热茶歇一会儿,我家马上到了。对了,向公子今天怎么路过赌坊了?”
“嗯,今天有事,正巧遇上了。”向天诚回答。他倚在矮桌上,慵懒地回答着。他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会冲过去,可能是不想看她被人欺负了吧。
赌坊里孙府不算远,两人聊了几句,马车就在孙府门前停了下来。
孙小满要扶着向天诚下车。
“我可没有那么虚弱。”向天诚推开了她。
逞强的男人,孙小满暗暗撇嘴。在他下车的时候,在后头虚扶着。
大牛看到孙小满回来还带着向天诚赶紧出来迎接。
这时,平儿带着刚从私塾回来的宁儿从另一条路走了过来。宁儿看到孙小满回来,快步跑过来一头扎到她的怀里。
“娘,你今日回来这么早,宁儿刚从私塾回来呢。”宁儿偎在孙小满怀里撒着娇。孙小满摸了摸他的头发。
宁儿抬起头看到了跟着母亲身后的向天诚:“娘,这位伯父是?”
“这是向伯父,他受伤了,娘带他回来准备给他上药。”孙小满心里咯噔一声,可别穿帮了,得赶紧把宁儿打发走。
她用身子挡住向天诚的视线对儿子说:“宁儿呀,今天刚从私塾回来,你。”
宁儿没接她的话,他绕过孙小满走向向天诚,看着和自己眉眼精致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向天诚,心里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他礼貌地说:“向伯父好,我是宁儿,让我陪您一起上药吧。”
向天诚这次才认真看了宁儿的长相,宁儿连脸上痣的位置都和他一样。向天诚大概明白了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烧,越烧越烈,这个死女人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他!
“孙小满,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谁的孩子?”他沉着脸一字一句地问。
“当然是我的儿子喽。”孙小满有些心虚,她实在没脸说出那晚是自己强了向天诚。
“宁儿,你爹是谁?”向天诚看孙小满不回答他的问题,放柔了声音问。
宁儿看着眼前的俊伯父,认真回答道:“娘说了,我爹在吕宋海难里去世了。”
宁儿懂事早,很小的时候就问过孙小满父亲的事情,在吕宋岛不少妇人都是丈夫遇到海难当了寡妇,所以孙小满也随口编了这个故事。
“孙小满,他爹遇到海难死了,嗯?!”孙小满觉得眼前一黑,向天诚站到她面前,一片阴影覆盖了她。
“伯父,你不能凶娘亲,要不宁儿就不喜欢你了。”宁儿挤到他和孙小满中间,像一只小老虎一样护着母亲。
“好,今天看在宁儿的面子上我就不多问了。”看着和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的小脸,向天诚心里一软,收回了自身的气势。
孙小满觉得身上压力一轻,宁儿由眼尖地发现向天诚半边袖子都被血染红了。
“伯父,宁儿带你去上药。宁儿会吹疼疼,马上就不疼了。”
向天诚看着小小的人儿在自己身旁安慰着自己,唇角轻轻勾了起来。
宁儿去拿来了要,孙小满解开了手帕,又让春草端来热水给他清洗干净血污,把药粉撒到伤口上。向天诚眉头微微一皱,宁儿用小嘴凑近他的伤口呼呼地吹着,看到向天诚眉毛舒缓开,宁儿笑着问:“伯父,还疼不疼了?”
“不疼了,宁儿吹的很好。”向天诚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血脉相连让他从心底认定了这就是自己的儿子。
宁儿看着这个长得好看的男人,依偎在了他的怀里。孙小满看着在向天诚怀里的宁儿,突然感觉到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是不是该让他们父子相认呢。
孙小满看向天诚的手臂包扎好了。就把药粉收好,让丫鬟放了起来。
宁儿对向天诚说:“伯父,宁儿要去背先生留的三字经了。”
“你去私塾了?”向天诚看着孙小满问。
“他现在在国公府的私塾读书。”孙小满回答。
“怎么不去王府,还是说我向王府养不起孩子?”向天诚斜睨着孙小满,鲜艳的红唇衬着一口白牙发出森冷的光。
“宁儿,你宁儿先给打发走了。
“女人!”向天诚攥住孙小满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孙小满一头撞到向天诚坚硬的胸肌上,她瞪眼看着向天诚。
向天诚看她瞪圆的眼睛,就像一头掉进陷阱小兽,眼神中带着一丝躲闪和慌乱,他低下头,感受着她唇瓣的清凉。
孙小满心里一慌,不假思索地扬手打去。
“啪!”向天诚脸上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我”孙小满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