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云烟的记忆中,虽然浔阳王不过只出现过寥寥几次。
但每一次都极为深刻,她心中的浔阳王胸有宏图伟志,绝非沉浸儿女情长之人。
父亲说过,唯有浔阳王才能托起大饶的未来。
若想成为能与浔阳王比肩的女人,必须足够优秀,唯有成为万千女人中最耀眼的那一个,才配得上浔阳王。
海云烟少时远离浮华的京都,与奢靡的生活隔绝,不断磨砺心性,博览群书,提高修养与医术,济世救人,聆听苍生疾苦。
她海云烟一直以来都在默默努力着。
其他人,如何能比?
元若谷在去往西城别苑的路上,几次欲要跳出马车,都被邹显给按了回去,把元若谷气得脸都歪了。
到了西城别苑,更是被一路押送过去。
堂堂元若谷从未受到过这样的欺辱,偏偏这种事,竟然是他的忘年之交,多年好友,秋月白干出来的!
秋夜寒今早来看过江心之后,便回了晋阳王府。
江心的床榻前,有竹青梨花伺候着,秋月白甚至将李嬷嬷、陈嬷嬷等资历颇深的老嬷嬷都调了过来,轮番照顾江心。
见到自家王爷来了,直接呼啦啦地叩拜了一地。
元若谷进了屋,满面怒容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秋月白一声令下,将一室所有人,尽数清了出去。
此时只剩下自己与元若谷两人。
秋月白终于放缓了语气:
“元兄,请帮我这一次,拜托。”
元若谷气得脸都涨红了,他说:
“殿下,你太让我失望了!”
秋月白语气极其诚恳,甚至抛去了王爷该有的架子,他道:
“元兄常年炼丹培药,净心谷终年需要奇珍灵药,只要元兄肯出手相救,本王保证,日后净心谷需要的所有珍稀灵药,本王皆一力承担。”
元若谷冷哼一声:
“难道我元某需要什么灵药,自己会寻不来么?王爷用物质来交换,未免太过低级。”
秋月白也不恼,他继续道:
“以元兄之才能,自己定然也是能寻得,但元兄时间宝贵,寻找灵药,费时费力,若是本王能为元兄源源不断提供,必然会省去元兄不少时间,这也是本王为元兄尽的一些绵薄之力。”
元若谷不得不承认,这一个交易,极为诱人。
金银财宝不能打动他,但珍稀灵药则是他的命。
秋月白果然是最了解他的人,直接握住了他的命门。
今天这口气,终于是咽下了,但元若谷的格局不仅限于此,他转头,看了眼躺在床榻上的女子。
生得确实极美,即便如今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奄奄一息,但她的美仍旧具有杀伤力。
如今一切,皆有此女而起,留着她终究是个祸害。
元若谷在心里反复盘算着,今日的浔阳王一心都在此女身上,若是此女出了什么意外,必然会掀起滔天巨浪,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元若谷对浔阳王殿下的未来,充满了希冀,浔阳王不是一个人的浔阳王,他是天下苍生的。
终于,他想到了解决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