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太阳,这八月天的天空依旧闷热的让人受不了,刚刚拆了石膏的腿走路还不是很利索,这一路跑来,着急,腿上更是隐隐作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疼得她身子都跟着颤了起来。
握着浅棕色的爱马仕,手里攥着双g标志的遮阳镜,看看自己身上的迪奥女装,脚下踩的是paad今年流行的鱼嘴儿防水台细高跟儿,这些曾经是田甜羡慕的,一直心心想要的,她每次穿上这些行头都觉得自己仿佛就是田甜追逐的对象。
那崇拜艳羡的眼神一直追了她近两年。
可是,如今跟在她身边的田甜不再围着她了,是她用计把她推远了,可是,难道真的如古霍说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只不过是一段时间而已,田甜,难道你就等不住?难道你就没有发现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你?难道你就对以前的感情一点都不留恋?
她不信,颤巍巍的坐在花圃坛子上,拿过刚才古霍执意塞进来的牛皮纸袋儿,手摸了摸那粗糙的牛皮纸。
楚乔,别看了,其实你心里一直知道田甜是个什么样的人,打开它,就连你最后一丝幻想都没有。
不,楚乔,打开,看看,仔细的看看,看看那个女人是怎么下贱,其实,她们都是一样的,以前的她也不过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罢了,她对你不是真心的。
打开?不打开?
‘啪嗒’
一滴晶莹落在牛皮纸上,那透明的水珠好似一个放大镜,她竟然能清晰的感觉到这牛皮纸的纹路,纵横交错,就如同她走了样的人生。
纤细的手指颤抖的摸了摸脸颊,抬头看看天,可是,眼眶里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凝聚着,顺着眼角就落了下来。
原来,那些话都是骗人的!说什么抬起头看看,天依旧是那么的蓝,云彩依旧那么的好看,只要你仰着头,眼泪就永远不会掉下来。
为什么,她的天空是黑蒙蒙的,就连云彩都是黑灰色的,飘荡过来,压得她心头凝重的滴出水来,只有一个通道可以让她发泄,让她用眼泪发泄。
‘啪嗒’‘啪嗒’‘啪嗒’
攥紧了牛皮纸袋儿,挣扎的闭了下眸子,感觉到脸上的湿意,涂着红色甲油的指甲抠着牛皮纸,力道大的,就连食指的指甲折了都没感觉到,就那么用力,用力,再用力。
那黑蒙蒙的乌云压了过来,悄然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怔怔的愣了。
女人画着浓浓的烟熏妆,撑着一把小伞,雨滴落在伞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即便穿着朴素的ol装,简单的褶皱白色衬衫,花苞裙,修长的长腿裹在肉色丝袜里,一双十一公分的细高跟鞋越发衬得小腿纤细,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前凸后翘,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
浅浅的笑了,对上女人怔愣的有些出神的眸子,“怎么了,才几天不见不认识了?”女人软软糯糯的嗓音响起,涂着粉色唇蜜的唇如果冻一般的晶莹剔透,特别像广告大片里那嘟嘟唇,适合亲吻的唇形。
“kitty!”狼狈的擦了下眼角的泪水,可眼底的红色却怎么也遮不住,“刚才风迷了眼睛,有点不舒服!”揉着眼皮,佯装刚刚真的被风迷了眼睛。
“傻丫头,迷了眼睛哭一下就好了,眼泪能把那些脏东西冲走,你扬着脸,还怎么让他们冲出来呢!”朝楚乔伸出手,“起来吧,趁现在雨还小,我们走吧!一会儿该起风了!”感觉手里的伞有些摇晃,她却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曼妙的腰身低了下,雄伟的胸部深深的沟壑在女人面前晃了晃。
有些不适的别开眼去,不是她不被眼前的景色所迷惑,只是她知道,kitty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陪她演一场戏。
女人的胸型是平常女人羡慕嫉妒的,那号码更是多少人不能企及的,也难怪就连古霍那样玩惯风月的人也动了吃窝边草的心思。
将手放到kitty手里,“刚才来得急,自己又不敢开车,我是打车来的。”
“没关系,我开车了!就停在小区外面!”
没有解释她怎么知道这里,怎么知道她在花坛这边,更没有解释她怎么会向她伸出一双说得上是救赎的手,两个人手拉着手,躲在同一把雨伞里,淅淅沥沥的雨落下来,伞下,干燥而温暖。两颗心慢慢靠近。
kitty的mini就停在小区门口,小小的车子,闪亮的蓝色,一向颇得许多女孩子的喜欢。
一直知道其实kitty家境不错,算得上是中上等的家庭,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车子和付了全款的房子,也算是难得,进了车子,两个人都坐着,久久没有说话,看着豆大的雨点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咳咳··乔乔,去我家坐坐吧,我家离这里不远!”精致描摹过眼线的眸子眼尾上扬,那魅惑的弧度很是勾人,长而卷翘的眼睫毛根根分明,涂着睫毛膏,更加的如同两把小刷子,眨动的时候,也撩人的紧。
“今天是周四,你不用上班么?”她问,对于kitty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心里有着疑惑,因为古霍说了,这个女人她不能碰。
她已经对不起她的古大哥一次了,绝对不会忤逆他第二次。
将拿在手里的牛皮纸信封掂了掂,拉开拉链就要放进去,却被kitty打断了。
“乔乔,那些东西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不该爱的人就不值得我们等。”她不该爱上古霍,而楚乔,不该爱上田甜,她们已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