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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扛着二胺袋子,快步走到已码的有一米五左右高的化肥堆边,卸下自己肩上的化肥袋,然后用手将化肥袋码齐,再继续扛下一袋子。
大货车司机35岁的韩城,因常年跑车患有腰肌劳损,只能用双手拖着二胺袋子朝车头前拉着走,放到低处,然后再慢慢码齐。
在装卸农资这个重活中,巴哈提和马龙两人抬一袋子相对轻松些,车斗上的淼淼和韩城每人一袋子,要累些。
尤其是淼淼,基本把农资要扛起来码到高处,是四个人里面,干得最累最繁重的活了。
30吨二胺装好后,又开始装50吨尿素和20吨复合肥,相对二胺的重量,尿素和复合肥都是每袋子40公斤包装,要轻一些。
即使这样,淼淼干到最后,累得只能弯腰双手抱着农资朝高处码齐。
淼淼额头的汗水滴答滴答朝下滚落,汗水顺着额头流到眼睛里,咸咸的汗水蛰的他不时用手背擦拭眼睛里的汗水。
今天是他们志愿者农资配送组干农资装卸工的第三天了,每天都要装卸100吨左右农资,连着干几天,即使年轻体壮,都有些吃不消了。
等装完今天的这100吨农资后,身强力壮的淼淼已经累得双腿酸软、肩膀酸疼,韩城和巴哈提等人开始关挡车板。
浑身没劲的淼淼一点都不愿动弹了,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出库房门口,就地坐在路沿石上休息。
农资经营户李老板双手抱着七八瓶瓶绿茶走过来,望着淼淼一身的狼狈。
他大呼小叫道:“我哩个亲娘嘞,俺娘的乖乖哟,你爹妈看你这幅模样还不得心疼死?要不你们休息休息,咱晚点去村里卸货,中不中?”
淼淼的发梢凝结成一颗颗汗珠往下滴,汗水浸湿了他的外衣,浑身上下都是白色的粉尘和泥渍。
淼淼歪着脑袋瞄了眼站在身前的李老板,干脆得回答:“不中,没事,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看着大口喘着粗气的淼淼,李老板露出敬佩而欣赏的眼神,他递给淼淼两瓶绿茶,蹲在淼淼面前,仰着脸望着淼淼。
李老板再次半信半疑追问:“淼淼,你真的是大学毕业生?”
淼淼接过绿茶道了声谢,累得口干舌燥的他,顾不上接话茬,拧开瓶盖,仰着头咕咚咕咚一口气把绿茶喝完,喝得过瘾的他用手背擦擦嘴角。
望望蹲在自己身前,一脸期待眼神的李老板,淼淼都不知,这几天自己是第几次回答李老板同样的这句话了。
他无可奈何道:“我真的是大学毕业生,如假包换。需不需要我把学位证拿给你看下?”
李老板将淼淼放在地上的另一瓶未开启的绿茶,拿起来,又塞到淼淼手上,让他继续喝。
他还是重复着这几天的话:“我这里也有大学生前来应聘咧,他们都干推销的活,这种又脏又重又累的装卸活,给多少钱压根就不中。他们说他们是大学生,不是农民工。”
说完,正巧巴哈提和马虎从仓库里出来,李老板用下巴指指出来的两个年轻人,对淼淼说:“要说他们俩是大学生,我还相信,俩个小伙子抬一袋子化肥,干了三天就快松垮了。你不像,到真像个干体力活的,不过,从你这娃说话做事上,看着又像是个文化人。”
淼淼懒得再重复这几天的话题了,也不愿再向李老板验证身份了,他看着已经走到跟前的两个伙伴,扬声问道:“车挡板安好了?”
巴哈提喘着粗气点点头,他这两天也累坏了,巴哈提接过李老板递给他的绿茶,仰着头也是一口气喝完了。
身子有些弱的马虎,拿着绿茶一屁股坐地上,仰着脸问淼淼:“哥,你不累吗?”
淼淼又拧开绿茶,抿了一口说道:“咋不累,你哥我又不是铁打的,没看我累得都不愿说话了。”
几天相处,淼淼一直很照顾马虎,尽量让他干一些轻松的活,刚失去哥哥马龙的马虎已视淼淼为亲哥哥了。
巴哈提有些发愁得问道:“淼淼,你说,咱们这几天,一个村一个村的送货,一家贫困户一家贫困户的卸货,你能不能协调一下,这个木图村的农资,能不能让大卡车自动直接卸到一个地方,我一想到卸这100吨化肥,心里就害怕,双腿都打颤。”
李老板一听,打开话匣子了:“你们知道,我为啥宁可卖给贫困户便宜一点,也不愿包装车包卸车哩?这里面名堂多着哩,每次拉几百吨化肥,卸货时跟撒胡椒面一样,这自动卸车的货车一点都发挥不了作用,要人工卸车,工人们都不愿干。也就是你们是志愿者,才干这个活,一天120元,也太便宜了。这样,今天晚上,我给你们仨人改善伙食,吃清炖羊肉犒劳你们。”
由于存在装卸化肥时间不定的原因,这些天,按照基层办和经营户协商,淼淼他们三人吃住都在李老板这里,费用由李老板承担。
李老板就在自己门面房旁的一家回民清真食堂,给3个志愿者当定点食堂,马虎听后,高兴得点点头。
说话间,司机韩城开着大货车慢慢驶出了大仓房,淼淼等人起身与李老板告别后,相继上了驾驶室。
巴哈提径直爬上了后排座,累得巴哈提瘫在上面躺下就呼呼大睡,不一会儿就传来他震天的呼噜声。
淼淼和马虎坐在副驾驶座上前排,听到李老板高声喊叫的声音。
淼淼透过倒车镜,看到李老板边关大库房的大门,边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