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的差不多了,“人头马”也打开了昂贵的瓶盖。盖黑盖仍然表现出少有的慈祥深入的看着胡快说道:“兄弟,大哥今天有一笔上千万的生意都不要了,就是要和你交流交心。从现在开始,咱俩只论酒香,不论刀枪。”
“知道吗,至今为止,这个鼎鼎星级酒店我宴请的贵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俄罗斯商界巨富保罗大老板;一个就是你。你看,这桌上的菜都是清一色的鱼类。这些鱼,全部由不同城市空运来的优质海产品,每种鱼都特色昂贵,我知道俄罗斯远东的大马哈鱼一盘就六百元人民币,这就是有钱没钱的差别。”
胡快沿着盖黑盖的介绍,注视着十几种不同肤色、形状奇异的鱼类摆成莲花形状,每个精美的貌似清代青花瓷瓷盘边上,都标签着鱼类的品种和讲究的菜名。其中,有一盘叫“于(鱼)心不忍”的深海鱼造型极其漂亮。
这条浑身赤红的海鱼徐徐如生,烹饪后竞和活鱼一样完好无损,唯有鱼肚中央一颗枣般大小的鱼心悬跳出膛。胡快不由的说道:“这条鱼心在外,鱼却没有任何伤痕,厨师的手艺真叫绝啊!”
盖黑盖哈哈笑道:“不错,看到这个菜的人都夸奖厨艺,我却不这么看。这应该是个残忍的厨师,我倒欣赏他的残忍性情,他能把一条生命研究到心在外,*丝毫不坏的程度,这说明无论做啥事情,只要有道行,有心计就会有无数种答案和许多效果,这个厨师的优点就是把残忍变成了美丽!”
“从这方面上讲,我们应该向这个厨师学习。相信,兄弟你也能接受我的观点,比如,我们今天就向美丽迈出了一步。来吧,这道“于(鱼)心不忍”大菜由你剪彩。那颗挂在体外的心,味道美极了,你一定要细细品尝,我吃过了,感觉惊人,终生难忘。”
盖黑盖把酒杯端起来豪爽的说:“怪车兄弟,祝你成功!”
胡快也端了杯回礼:“大哥财运如天,福气遍地,小弟谢罪了。”
俩人的酒杯都倒得很满,干杯时都洒了一脖子。盖黑盖哈哈大笑说:“看看,兄弟就是兄弟,连洒酒都一样。”他喊叫服务小姐:“美女,去给我们换个大杯,这高脚杯中看不中用。”
两只方形水晶杯上来了。盖黑盖像倒啤酒那样咚咚咚把“人头马”倒满,玩笑的问:“兄弟,你知道男人有几种征服欲吗?说对了,大哥罚酒,说错了,你自罚一杯。”
胡快没想到这个恶魔玩起了游戏,不知他是何用意,就假装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回答:“从宏观上讲就是一种,征服世界。从微观上说,有无数种,征服完了还想征服。从每个男人看,每个人都有征服的方向。”
盖黑盖点点头追问:“你想征服什么?”
胡快脱口而出:“征服自己的命运。大哥的征服欲,我略知一二,您想征服一切。现在您已经征服了金钱财富权力名利,在北城这个世界,您已经是征服者了。这是您宏观的征服,您微观的征服,喜欢的征服是,酒、女人、性。对否,请大哥裁定。”
一阵狂笑从盖黑盖厚重的胸腔喷出,他连连点头:“解答的好,准确准确,准确无误啊!不过,你说的征服*不靠谱吧,你咋知道大哥喜欢性呢?没有根据呀,这杯酒你得喝!”
胡快笑了:“有,答案在您身上。大哥汗毛长,*强。从古到今,凡毛重者皆性力威猛,据专家考定,毛重男人要比毛轻男人雄性激素高过数倍,*锐不可当。所以,性强者,乃是征服者。性弱者无力,无性者无能。”
“您看,古代皇帝那个不是性力极强的征服者?三宫六院,妻妾成群。由此推断,大哥必是性之征服者了。”盖黑盖这次真被说服了,抚摸着手臂上浓重的汗毛说道:“好眼力,好理论。来吧,我先把这杯征服掉,你也陪大哥征服一杯。*不强,当不了大王!”
两大杯“人头马”汹涌的扔进了各自的喉咙。
盖黑盖状态放松了,吐着浓重的酒气睁大了蚂蚱眼:“兄弟,跟我干吧,你是个人才。年薪五十万,公寓随便选,车现成的,路虎、奥迪你自己挑。喜欢美女就享受,烦了就换,不用固定,要做征服者这些都要有。你看如何?”
胡快干了这杯酒后,一阵灼热火一般烧遍了五脏。他没吃早饭又加上连日的疲惫,头晕目眩,空空腹中被酒精烧的直往上呕反。盖黑盖的目光狼一样的逼视着他。
怎么回答呢?明明知道这是劝降的诱惑、收买、利用,明明是两条路上的人,不可能殊途同归,却还要必须回答这个虚假的赠送。
他想了想就软言拒绝:“大哥,您的这番心意我领了。这么优厚的待遇,小弟怎敢承接呢,我对大哥无任何贡献,没有贡献就没有索取,您允许,我自己不允许。进入您的公司,我必须带着我的资本。”
“这样吧,怪车大赛后,你如果需要我,我一定为您效力。现在不行,我还欠您许多呢,今天来就是准备补偿您的。”
胡快想早一点结束这场鸿门宴和早晚要发生的对抗,就站了起来,把手伸进了迷彩包里。这样的动作,却惊扰了盖黑盖,他也刷的站了起来警觉的问:“兄弟,你想干什么?”
胡快笑了,从包里掏出了游总那张五万美元的支票:“大哥,别紧张,这是五万美元,车祸的医药费、您夫人的整容费、宝马修车费都在里边,不够,我再补,剩下了,我也不要了。我只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