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无言(1/2)

断裂的地面，在移动，远处的叫声渐渐的模糊，三个人，努力的坚持，期待拥有着路的转机。

万婷死死的抱着缘灭，虽然怀疑这个男人，但不得不承认，这看似瘦弱的身体里，隐藏着的，却是真正的坚强，而这种坚强，如同烙印，刻划在了她的心间。

“哼！”如此的拉扯，堪称一种非人的折磨，缘灭终究还是哼出了声，已经过了半刻钟，他的眼睛依然是紧闭的，无法判断那是一种怎样的状态。只能看到右手臂上，渗出一滴滴的鲜血，不断的滴落在铁锤脸上。

“呜呼！”铁锤呐喊，显得很悲痛，或许是觉得自己，承受不住这样的大恩，但又不忍心让他的努力白费，只能拼命的抓住那只手臂，企图为缘灭减少痛苦。

“缘灭，缘灭！”万婷呐喊，她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一路上不断的伤害他，却又要依赖他，刚才因为自己的怀疑，更是想要杀他，而反观缘灭，对自己非常包容，虽常有打趣，但关心一个人的感觉，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住的，回忆之前的种种，万婷可以断定，眼前的男人曾经与自己相识，并且对自己非常重要。

万婷的呐喊，毫无回应，缘灭仿佛陷入了死寂，唯一不变的就是右手的力道，永远是那么的强烈，拖着铁锤，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前行。

一刻钟过去了，事情终于有了转机，在黑暗之中，响起了一股奇妙的声音，虽不知名，但根据曲音，万婷可以判断出这是一首殇曲，后方漂浮在半空中的金蚕，也同时哼起了殇曲的小调，配合着，演奏出一股悲痛的乐章。

“嘻呜！”铁锤大喊，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显得很激动，万婷抬头望去，就见眼前的虚空中，无数的金色的石砖漂浮了过来，它们在组合，在排列，渐渐的，铺垫成了一条金碧辉煌的大道。而铁锤的脚下，一枚石砖恰好抵住了他，缓缓上升，终于平稳的登上的地面。

“缘灭，缘灭！”来不及观察，铁锤和万婷使劲的摇晃着缘灭，一场险境，一场生死，将三个人心重新拼凑在了一起。

“咳咳！”摇晃中，缘灭恢复了些许意识，他太虚弱了，目光都变的迷离，下意识的侧过头，看向自己的右手，嘴角上留出一股淡淡的微笑，“我的手，还在.....”

缘灭心念微动，带在右手上的须弥戒发光，一个水壶出现了眼前，他伸出右手，想要抓取，却发现自己的那只手，竟然没有了知觉，就好似不属于自己。

“水在，水在！”万婷一把拿起水壶，打开瓶盖，放在了缘灭的嘴边。

水壶的水，如甘泉一般滋润着缘灭，让他迷离的意识，恢复了清醒，但在他的眼角下，却渗出了难以言表的泪水。

“你！你哭了！”万婷震惊的看着缘灭，她没有想到，这个坚强的男人，竟然也会流泪。

缘灭侧脸，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眼泪，但就是这样，那滴水的水壶，一下子就浇灌在了他的脸上，如此，再也就分不清哪些是水，哪些是眼泪了。

“没有，你看错了！”缘灭左手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而他的右手，却深深的埋藏在了袖中，在也没有漏出来。

“你，你的手！”万婷看了一眼他埋在袖头内的右手，迟疑了一下，问道，“没事吧！”

“没事！”缘灭冷漠的回应道。

“嗷嗷”雷鸣般的哭声忽然响了起来，缘灭回头，见看到铁锤龟缩着身躯，跪在他面前，竟然嗷嗷大哭起来，嘴里稀里哗啦，说一些听不懂的言语。

“他说以后要尊你为主！”万婷脸色忽然红了一下，显然有些语句，她并没有翻译出来。

“没事，活着就好！”缘灭站起身，拍了拍铁锤的肩膀，“从今以后，你可以叫我大哥，我们以兄弟相称！”

“硒鼓，瑟瑟福，吴茜，莫搜哒！”万婷直言的翻译道。

“嘻咕！”铁锤高兴的跪在地上，对着缘灭磕了几个小头，显然已经从心里，臣服于他了。

“嗯！”缘灭点头，他背对着万婷，指了指铁锤，又指了指了万婷，做了一个守护的手势。

铁锤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站起身，来到万婷身后，稳稳的将其护住。

万婷非常感动，看着缘灭一瘸一拐的背影，她的目光有些发痴，心里传来隐隐的痛苦，这个男人如此的惨状，还想着要守护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说，曾经的自己，对他真的有那么重要么？头一次，万婷对自己的过去，产生了浓厚兴趣，因为这个充满诱惑的答案，也只有过去的自己，才能明白。

“我背着你！”万婷大步上前，让缘灭的左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带着他前行。

缘灭默不作声，算是接受了她的好意，回头看了一眼后方，那消失殆尽的金蚕虚影，又聆听耳边的殇曲，想了又想，顺着这条金色的大道，前行......

路不算长，没有任何的机关，但却弥漫着一股岁月的气息，或许就连当初这里的掌控者都不知有这么一条大道，前方，有一个小小的祭坛，祭坛上，有一炉香灰，三根古香插在上面，散发出香气，似乎刚烧不久，依然飘荡着青烟。

缘灭左手移开万婷的肩膀，独自来到祭坛前，仔细的观察，并且不时的回头张望。

“你发现了什么？”万婷问道。

“左翼来过这里！”缘灭淡淡的说道，“而且，他走的路，似乎与我们不同！”

“你的意思是？”万婷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