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乐抱起钱思语往床榻行去,边走边贴近钱思语的脖颈,深吸着那份令她瞬间骨头酥麻的幽香,就连把钱思语横放在床上,也舍不得抬离她的脑袋,红唇慢慢地、慢慢地凑近眼皮底下的白晳皮肤,在亲上的那一刻,涯风凶神恶煞的脸突然从她脑中弹出来,她急忙睁开双眼,退离几步,骂道:“该死的,敢威胁老娘,老娘也不是吃素的。”踱步,在床前不停的来回踱步,时不时扫一眼床上的钱思语,心里咒了无数遍该死的,该死的。美色当前,她决定豁出去了,再次倾身献吻时,床前的鞋案一个椅,她双脚失去重心,扑跌到钱思语身上,唇也狠狠的印上钱思语的额头,这股狠劲儿让悦乐的嘴唇又疼又麻,她挣扎了几下,不动了,方才唇上的热度……不是吧?这姑娘她发烧了,这这这,她这要是一病,不归楼刚得的花魁不就如昙花一现,不行,我可不是花重金寻一小开心的人。覆掌钱思语的额头,再次确认这种穿透皮肤的烫热,她急得在钱思语身上连爬带跌的爬下床来,扯出怀里的丝巾,就风风火火的往不归楼外赶去,压根儿忘了自己大可不必为了一初来乍到的姑娘,亲自进城去请名医替她问诊,随便打发一人代劳就行。
城北的回春堂里,一前一后进了两名女客,二人齐声道:“大夫,请随我走一趟吧,救人要紧。”这莫名其妙撞在一起的默契,令两人各自打量起对方。麦包包捏住鼻子,斜视悦乐一眼,继续望向柜台内配药的老者道:“大夫,请随我前去救人吧,她伤得太重了。”悦乐更是回了一记超强的斜视道:“大夫,您得跟我走,我府上那位都奄奄一息,昏迷不醒了,可比别人什么伤重的伤轻的,更加延误不得。”老者放下手里的药材,一时没了主意。麦包包见状,把身上的财物尽数掏出道:“大夫随我走,这些都归你,若是不够,等到了寒舍我还有很多。”悦乐盯着这些财物,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空空如也,她来时走得匆忙,更何况她那不归楼的名气,哪个男人不知晓,用得着带什么财帛、银两。她瞪着麦包包,又尴尬的回望老者,思索着对策,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