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爱上墓中人gl>8夜游乱葬岗

农舍底下传来蝈蝈儿的叫声,潘小溪轻轻翻转身体,朝内,侧身假寐。夜晚农舍外的风大,留宿她的两母女又很大方的让出一张床给她,可她还是毫无睡意,听着蝈蝈声不敢起身乱走动,怕吵醒对面大床的母女。潘小溪睁开眼睛看着竹片拼凑起的墙面,房内点着一盏松脂灯,昏黄的灯光照到墙上,还能闻到松脂燃烧后散发出的气味,她从一块竹片看到另一块竹片,身后咯吱作响,像是有人踩踏着竹屋的地板,墙上印着一道黑影,逐渐变得高大。潘小溪保持平稳的呼吸,望着墙上的影子没有动,就听到老妇道:“风儿,走吧,姑娘睡着了。”她继续侧卧着听两母女一前一后的脚步声,离开竹屋远去。她们这么晚了要到哪儿去?她想着翻身坐起,脚还没下地,看着床前牵出的两条细线,仔细观察起细线两端,床头到床尾位置原来不止两条长细线,最顶上还有一根长线,从中间断开分为两截。这是什么东西?机关?还好没踩下去,这二短二长的细线排成三行,咋这么眼熟呢?好像是……是……八卦中的兑图,对,就是兑,果然是陷阱。潘小溪盘腿坐在床上望着床下,开始思索。

八卦中的兑为泽,她抬头打量起房内找水桶,没找到高悬的水桶,除了茶碗之外,没看到什么装水的东西能当陷阱,再说床前的细线只是从床头牵到床尾,又没牵到放茶碗的长台,错了?八卦有三个版本,伏羲八卦、文王八卦、周易八卦,混合起来按八个经卦图腾等物来区分,兑的方位是东南,一指少女,一指羊,另一指口,再综合起来……她现在呆在位置是竹屋的东南角,又是睡竹屋主人她女儿的床,算是对应了吧。那羊口在哪里?她扭头往身后的墙面最上端望去,上面挂了个野山羊的头,羊嘴还微张着,正对她的后背,吓得急忙往旁边挪了下位置。羊口也找到了,可泽的水在哪儿?从羊嘴里喷出来,不太可能吧?潘小溪站在床上,往羊嘴里观望,使劲儿拍了拍脑袋,什么都学一半的她,脑中一片混乱,这个机关到底是什么?怪不得她觉得这两母女很古怪,女人的直觉就是准啊。趴到床边小心翼翼的从细线下,慢慢抠回她那双耐克运动鞋,但是鞋面最高处过不了最后那条细线,从两条长线中间取出也不可能,一旦碰线等同于触动机关,她们这么防着我,是怕我起床还是怕我跟踪?

潘小溪有些郁闷的对着细线下的鞋子发呆,她身上还穿着钱思语的衣服呢,来时穿的衣服被扒了,也没向钱思语要回来,耐克鞋还没干透她就这么穿着走人,难道还要让她光着脚丫子再次走人?伸手揉乱长发,潘小溪做了个深呼吸,往对面西北角的床一看,那面竹墙上挂了张完整的狗皮,与兑相对应的是艮,艮兑一对应,则为山泽通气,哈哈,这机关是喷烟雾的吧?从羊嘴里喷出烟雾要比喷出水的可能性高些。她有些兴奋的扯过床侧床主人的旧衣服,把羊嘴包了个严实后,稍提起床前的细线取出鞋子,穿好站在竹门附近看着羊头,旧衣服缠绕过的缝隙中果然有烟雾冒出,**烟?潘小溪捂着胸口偷乐一阵,跑下竹台阶,看了看环境,选了个方向,借树木做遮掩,一棵换一棵的往前走去,很快爬完一个小土坡,她停下来喘了口气儿。

前面还一个大土坡,陡坡高处有层薄雾笼罩,在月色下看起来特别诡异。夜风吹来,潘小溪活动了下双肩,壮起胆子往高坡上爬去,用手撩开那些薄雾,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着了,这是古代的坟地吗?高低错落的大小坟包,用有土堆的,用石头砌的,比比皆是。没坟的尸体就用破布包裹着,没破布的用棕毛毡或烂芦席、稻草垫等包裹着尸体,实在没东西可包的,直接挺尸在地……乱葬岗?潘小溪走出几步,看着满地四散的断肢,残骨,背脊一阵阵的发寒,她的方向感一直很强,观察力也强,出了竹屋,按风向和地上枯枝落叶的厚薄程度来辨析那两母女的去向,难道她走错了?

“有缘人,明天的包子我得明天给你,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麦包包突然出现从一个大土包后面走了出来。

潘小溪惊得小嘴微张,看着麦包包,像是想起什么又干呕着:“你,麦包包,你做的肉包子是用这里的尸体……呕……”

麦包包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有缘人,我怎么可能用这里的腐尸做包子。我在这里找椅子啊,我师傅让我来的。”

潘小溪半信半疑道:“找椅子?来坟地找什么椅子?你没见这乱葬岗里有人穷得连包尸体的东西都没有,又怎么会有椅子这种高级陪葬品?”

麦包包摇了摇头,反问道:“那你来这儿做什么?”潘小溪又抬手撩拨了下眼前的薄雾,跨过脚边的一具残骨,走向麦包包,低声问:“你见一老一少两母女来这儿了吗?”麦包包道:“走,我带你去。有缘人,我们要比她们快,抢先找到我师傅要的椅子。”潘小溪脚步跟着前进,嘴里还在问着:“什么椅子?金的、银的、还是红木造的?”麦包包没再答话,只是仰望夜空,又低头朝前面的坟包走去。

潘小溪也昂首望着夜空,天幕中一轮明月似乎跟着她们移动,稀稀落落的星星,散布在空中。眼前飘来一层薄雾,朦胧中,她被人扯住手臂,吓了一跳,低头看看瑟缩着往她身后躲的麦包包。前方的坟包上冒出几团鬼火,忽明忽灭的光芒闪得诡异。潘小溪一抖身体,想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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