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小小的身体募得被拍飞,“砰”的一声撞在山壁上,又噗通掉进壁前的水潭之中。
他几乎与天之佛一同醒来,却不料睁眼之时竟然遭此狠招,登时呆住,只觉面门前利风一扫,反应过来时已经身在潭水中央,水花四溅。
迫在身边的威胁一除,天之佛才翻身坐起,利眸扫向水潭。
是谁想要杀吾?
魔皇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猛然清醒,登时手脚扑腾的从水中爬出,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委屈地望着天之佛,小心翼翼唤了声:“娘!”
娘为什么要把自己扔到水里呢?他什么也没干呀!
天之佛见是魔皇,募得一怔,顿生悔意。
怎么是他!幸好未动杀招。
魔皇不甘心天之佛忽视他,募然飞身跑了过去。
天之佛猛得抬眸,利光射向魔皇,“别过来!”
魔皇脚步一顿,嘴唇一瘪,伤心道:“娘,质辛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天之佛闻言心头一燥,顿时运掌,双掌首位相接,运气间,一股金色气芒顿时笼罩双掌,气芒越阔越大,倏然掌心一翻,气芒顿时打向魔皇。
魔皇未从天之佛口中得到答案,却惊愕瞬间被气芒吞噬。
天之佛这才抬眼扫过四周,四周除却她/他与小孩儿再无他人,又看向身下,却是一张石床。
这是何处?自己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更奇怪的是她怎会睡得那般安稳?
自从被人追杀,她已经很久未曾像昏迷后一般安然入睡,无噩梦扰心。
片刻后,罩住魔皇质辛的气芒渐渐散去,方才湿透的魔皇此时浑身上下只觉暖意融融。
魔皇质辛见天之佛对自己这么好,早已忘了方才被她一掌打翻之事,快乐欣喜道:“娘对我真好!”
天之佛初醒的惊惧已经散去,况且这孩子应是思母心切,并无侮辱自己之意,随即看了眼魔皇,淡淡道:“吾非你娘!以后称吾天之佛!”
魔皇微微一怔,讶异惊叫道:“天之佛?”
天之佛微微颔首。
却不料怔然过后的魔皇顿时一蹦三尺高,神色激动兴奋,双眸泛光地盯着她道:“你果然是我娘!爹跟我说过,这世上姓天的人便是我娘!”
天之佛怔了一怔,眉心一蹙斥道:“胡言乱语!”
魔皇兴奋顿时被浇了一盆冷水,小脸不明所以的全皱在了一起。
怎么叫胡言乱语呢?娘的话怎么这么难理解?爹说娘是他的妻子,便要从他之姓,爹叫天之厉,她叫天之佛,这不是从了爹的姓,她就应该是娘呀!
想到这些,魔皇揉揉脑袋疑惑地望着天之佛,把这些话全说了出去。
天之佛闻声顿时满脸黑线,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上不得下下不去,这什么逻辑!
他爹是何人,出语竟这般狂妄不堪!还有对这孩子如此不经心,任其四处乱跑却置之不理!
“今日记住,吾名楼至韦驮!天之佛不过天佛原乡之赞誉称号!”
魔皇一愣,自己不可能记错的,她身上特有的圣洁纯净的气息就是娘的味道!虽然刚生下没多久就被她送走了,而且爹也不可能认错自己的妻子呀!
“你娘性情极端傲然,防备甚深,而且失忆……”魔皇脑海突然闪过天之厉的话,亮晶晶的双眸不由望向天之佛。
好吧,娘!看在你失忆的面子上,我就原谅你不承认是我娘。
我一定要缠着你,让你想起来!
想到这儿,魔皇乌黑的双眸中顿时涌起了白花花的泪水,委屈得望着天之佛,紧咬着嘴唇,就是不让泪水流出来,伤心哽咽道:“ 娘!娘!你在哪儿……你不要质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