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丈之长的大手,在骷髅大尸面前,显得格外渺小。
“嘿嘿,还不错。”一道浑厚有力的年迈之声,响彻在空间之内。
只见那只大手,直接抓住了骷髅大尸的腰部,微微一握。
随着这大手一握,直接将骷髅大尸横腰握断,骷髅大尸的脸部浮现出人类才有的惊惧表情,上半身仍在战斗,手握一把骨刀,朝大手斩去。
“喀嚓!”
骨刀不仅没有斩断大手,反而断裂成两截,断裂处,有着炙热的规则力量在涌动。
这只手上蕴含的力量,已经超出了血厉的想象。
“逍遥境的力量!”血厉此刻全然没有了继续战斗的念头,直接逃遁。
一位童颜鹤发的老者,双手握着一支粗壮的玄铁墨笔,从虚空中出现,挡在了血厉的身前。
老者笑眯眯的看着血厉,道:“何必急着走?”
血厉惊疑道:“前辈是谁?”
血厉惊疑的是,这老者的模样,他从未见过,如今的灵武郡国,何时有多出一位不知名的武道神话?
“嘿嘿。”老者仍是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
血厉脸色一沉,威胁道:“前辈,你要与血隐门为敌么?今日网开一面,他日血门主定当门造访!”
武道神话又如何,得罪血隐门之前,也应该好好考虑一番,能否承受血隐门的怒火。
老者道:“你说的门主,是血战惊么?嘿嘿,他已经死了,怎么来造访我。”
“不可能!血门主天下无敌,重山岭之内,谁能是杀得了他?”血厉道。
“祸事了,祸事了!”
一个负责封锁自走宗地界的血隐门弟子,踉踉跄跄的跑进来,表情十分凄怆。
血厉心头一颤,沉声道:“出什么事了?”
“血。。。血门主他。。。他殡天了!”那名弟子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倒地痛哭起来,比死了爹娘还伤心,简直是悲痛欲绝。
在修仙界,血隐门就是他的靠山,他的后台,如今血战惊暴死,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他是在为自己而哭。
不仅仅是他,血隐门下面数十万弟子,都在为血战惊的死而难过。
他们都是在为自己的未来而难过。
血隐门从开创至今,短短百年间,所招惹的仇敌数之不尽,血战惊在时,武道神话的锋芒,无人敢触。
血战惊死了,引来的山呼海啸,将会天崩地裂,血隐门的武者们,仿佛看到了日后被无数仇家赶尽杀绝的景象。
血厉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浑身都是冷汗,整个人被晴天霹雳般,呆在原地。
“门主他,他怎么会死?”血妖子与白色男子激战,对碰一掌,拉开距离,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不可能!义父怎么会死?”血无痕一只手生长了出来,拍出一掌,将那个通报血战惊死讯的弟子拍成肉泥。
化神期的武者,可以断肢再生,只要肉身不毁,武魂不灭,基本不会死。
不过,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
血无痕此刻武魂虚浮,境界也时起时沉,听到血战惊身死的噩耗,此刻也是陷入到巨大的恐惧中。
血无痕的性格,大多源自于血战惊。
是血战惊给了他高傲的资本,可以抬起头来,反将别人踩在脚底下。
“哈哈哈,真是报应,血战惊自认丈量天下一切武力,终遭反噬,被人瞬杀于通天阁,破杀书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墨守成规阁的阁主段绝箫大笑三声,将自走宗设立的防线杀进来。
他的身周,环绕着十二柄金芒小剑,与钟灵秀的飞刀一般无二,却带着更大的威势,让武者都不敢正视一眼。
他的身后,走出两道亮丽无比的身影,正是灵榜第二的谪姑仙,以及钟灵秀。
每次看到钟灵秀,都是自带这一股冷清的气质,让人生不出亲近的意思。
她此刻眼神冰寒,充满仇恨的怒火,紧紧注视着血厉,攥紧秀手中的佩剑,发出震颤的剑鸣。
“血厉,你还记得我吗?”
血厉看着此刻被逼退回来的闫云清与血妖子等人,仿佛一块石头砸在心底,令他心神不安,他的目光看向剑指自己的钟灵秀,冷道:“蝼蚁,你以为今天你就能杀了我么?替你自己的父母报仇?真是可笑。”
“书生,你们血隐门屠城几多,罪行累累,如今又妄想颠覆自走宗,搅乱郡国风云,好让重山郡国趁势进军,我萧树南今日就要替天行道,将你正法。”
萧树南与池海棠两位精神力大师,身后飘飞着无数的符箓与飞刀。
萧树南手中青木杖一甩,撑开一座巨大的阵法,凝聚出一道道明亮的阵法光束,向地面冲击下去,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直径十多米的巨坑。
巨坑周围的地面被撕碎,形成密集的裂痕。
凡是被光束击中,就算是塑形期的武者,也被瞬间杀死,变成一团血雾。
萧树南这几日中,一直游离在白露城外,便有无数血隐门的高手被阵法镇杀,惨叫声一片。
再加上池海棠精神力控制的暗器,数位化神期的高手,也遭到重创。
“血家三兄弟,你们的末日到了,白露城已经被我们肃清,血隐门的计划,全盘告破。”池海棠操控着数百枚飞刀,宛若刀中之尊,裹挟着强大的精神力气息。
不得不说,血厉面对极为不利的情势下,情绪控制得比血无痕和血妖子要冷静的多,转眼之间,就恢复了原来自信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