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像是怕被发现什么一般,接连躲着楚辞容。
楚辞容进一步,她边退一步,许竟山在一边看着也是十分揪心。
现在他虽然十分想要知道到底是何人站在背后指使,但是看着眼前的景象,到底是心软了。
“你在犹豫什么?”楚辞容一向温文尔雅,如今却近乎咆哮。
丫鬟被吓了一跳,依旧哭着。
“今天你不管说什么,我无论如何都要带你走。”楚辞容淡淡道,像是下定了决心。
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楚辞容,面对男女之事的时候也是如此执拗。
“我本就不爱你,别逼我,今日我念在往日旧情,可是放你走,但请不要再强迫我!”丫鬟直直的跪了下来,膝盖扑通一声。
这一声,扎得楚辞容心疼。
还以为自己能够和丫鬟远走高飞,幸福终生,没想到终究是自己一人离开。
现在她已经如此说,自己若是再加个三言两语,恐怕会惹她厌烦。
到底是江湖之人,楚辞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和许竟山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转身上了轿子。
“来人,看住她,留活口。”
“是,大人。”
“过来,过来。”
“不要,放开我,我是绝对不会说是谁的,放开我!”丫鬟使劲挣扎着。
“若你还想活着,就给我老老实实得!”侍卫警告着。
”让我再看他一眼,最后一眼。“丫鬟拼命使劲的向外面挣扎着。
许竟山刚刚走到拐角,听见这句话,又反了回去。
“应她。”
“是,大人。”
说着,丫鬟就被拖到了门口,看着楚辞容的马车缓缓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丫鬟已经哭到说不出话,死死的盯着楚辞容离开的马车。
许竟山也是十分无奈,若是方才她不犹豫,此时早就已经和楚辞容上了马车,日后,大好的幸福生活正在等着自己。
可是她不懂,为何偏偏犹豫了。
这件事情可是皇上亲许,现在这丫鬟又是有着重大嫌疑,若是自己想要放过她,皇上也绝对不允许。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就算是自己心软,也绝对不能够放过她。
方才若是不犹豫,现在两人早就已经远走高飞。
此时坐在车里的楚辞容,脸红一阵,白一阵,心里像揪着一样疼。
“停车。”
赶着马车匆匆忙忙的人顿了顿,“怎么了,大人。”
“我让你停车。”楚辞容大声喊着。
车夫没办法,只好将车停下。
“楚大人这是……?”
“让开——”
说着,楚辞容看着门口哭的撕心裂肺的丫鬟,顿了顿,一把将人拖了起来。
“你告诉我,为何,这到底是为何?”楚辞容满脸通红,像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无从发泄。
“奴婢家中还有一个弟弟,在那个陌生男子手中,若是我今日同你走了,奴婢的弟弟便也会在车开出去的那一刻,永远的——”丫鬟啜泣着。
楚辞容终于在忍不住:“你告诉我,那个人是什么人,你又为何之前只字未提?”楚辞容不解。
“说了也没用,你对付不过他的,就你走吧,从此我们一刀两断,大人便把我这个卑贱的奴才忘了吧。”丫鬟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背过身去。
“你当真如此决定?”楚辞容依旧不死心。
“当——真。”丫鬟一字字打在了楚辞容心里。
“好。”说着,楚辞容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
“可有那神医的消息了?”长胡老人吹着茶杯里的热气道。
“大人,还未曾有消息。”
“等,继续跟。”
“大人,现在已经超过了三个时辰,会不会——?”
“那丫鬟可有什么动静?”
“依旧在宫中。”
老人冷哼一声,喝了一口茶,浑浊的目光狠了很。
“继续——”
“大人——”
老人微微皱眉,看着刚刚慌慌张张跑过来的密探。
“大人,那人早就已经离开了,现在已经消失不见,我们的密探已经不知所踪。”男人一脸负罪的表情。
老人一把将茶杯摔在了地上,这茶杯好巧不巧,正是周男轩平日里的皇上御用茶杯,紫砂壶,上面还有龙纹……
“大人,大人息怒,小的再去找。”
老人厉声拦住:“废物!你们这群废物!还找什么?别去丢人现眼了!”
老人气的一阵咳嗽,身边的侍从拿来手绢,杠一拿下来,之间手绢上多了一块带血的浓痰。
“大人,请大夫来给您看看吧,大人——”
“下去吧。”
老人捂着胸口,眸子之中有着浓浓的杀气。
“等等——将那女孩的弟弟带来见我。”
侍从愣了几秒道:“大人,若是现在就——”
“休要多管,若是你还想活着,就休要多嘴。”
侍从低眉,退了出去。
——
“皇上,人我带来了。”许竟山和周南轩交换了一个眼神。
“带上来。”
“放i开我!放开我。”丫鬟蓉儿拼命地挣扎着。
丁佩佩听见这温柔似水的声音,心都跟着陈了一下。
自己到底还是猜对了。
“闭嘴!”侍卫一边狠狠的踹了一脚女人,女人一时间一阵刺痛。
终于安静下来。
丁佩佩咬着牙,瞥了一眼被弄得披头散发的女子。
昨日看着楚辞容和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