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昭一声呼喊被带了上来。
赵顼以一头雾水,不明所以;高滔滔眼神中多了些许忧虑之色,赵宗晟则是忐忑不安,甚至忍不住双腿有些轻微的颤抖。
派出去的死士竟然被人抓了活口,还带来太庙,若是说出一两句惊天之语来,后果不堪设想啊!虽说都是忠心耿耿的死士,可难保不会有意外,仁宗皇帝祭日,刺杀他唯一的儿子秦王殿下,这个罪名太可怕了。若是露馅,怕是太皇太后和诸位大臣会当场将自己撕裂。
赵宗晟心里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下意识地看向高滔滔母子,心想着如果出事了,他们会不会庇护自己?还是直接把自己推出去做替罪羔羊?
赵昭朗声道:“今日我与母妃前来太庙途中,竟然有人行刺,好在护卫们保护严密,躲过一劫,并将刺客捉拿!”
此言一出,顿时一片哗然。
秦王殿下在来太庙途中遇刺,太匪夷所思了吧?
百官们顿时议论纷纷,比行刺更让人好奇的是幕后主使者?是什么人要刺杀秦王殿下呢?有点老成持重,心思细腻的大臣隐约已经有了一些猜疑……
太皇太后曹氏与赵福康顿时大惊,她们之前并不知情,冷冷的目光已经落在了高滔滔身上,凶手是谁似乎显而易见?
高滔滔也略微有些慌乱,赵宗晟当真是太不济了,行刺不成功也就罢了,还让人家抓住了活口。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是何人竟敢行刺秦王?”高滔滔抢先怒道:“简直是胆大包天,必须仔细追查,予以严惩,大理寺与开封府何在?”
赵昭心中冷笑,说道“皇嫂息怒,也不必麻烦开封府和大理寺了,本王已经追查到一些眉目了。”
“是吗?”高滔滔心里开始有些打鼓。拿不住赵昭的意图,难不成今日非要撕破脸皮吗?赵宗晟心里更是有几分紧张,希望这些死士能绝对为自己尽忠,不至于说漏嘴。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行刺本王?”赵昭看着阶下的几个此刻。大声喝问。
“哼,林昭攻占兰州,杀我父兄,此仇岂能不报?”
“我党项勇士千千万,你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原来你们是西夏人啊!”
“不错!”
“看样子是西夏人行刺秦王殿下!”赵宗晟立即附和一声,说完之后,才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赵昭看着他笑了笑,转身道:“母后,皇嫂、官家,西夏人贼心不死啊!行刺于我事小,兰州之战他们必定心怀不满,还会蠢蠢欲动,扰动大宋边疆的。既如此,我就更应该回西北。一来是完成父皇遗愿,为大宋驻守西北边陲,二来我也得找西夏人讨个说法才是……”
“既然西夏人意欲对皇叔不轨,西北之地反而很不安全,皇叔更不该涉险才是!”赵顼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让赵顼前往西北。
“多谢官家美意,只是若如此,岂非是怕了西夏人?他们都寻到汴京来了,岂能不闻不问?与其日日小心提防,还不如一劳永逸。灭了西夏……此乃父皇遗愿,我自要全力实现。同时,也是为官家分忧啊!”林昭略微沉吟,小声道:“至于这些刺客。也许该进一步审问调查,兴许会有另外的收获也说不定……”
赵宗晟顿时脸色一变,人落在林昭手中,始终是个隐忧啊!高滔滔也有些顾虑,万一最后真审问出来点什么,哪怕只是一点风言风语。都会很麻烦的,在林昭去西北的事情上,他们必须要适当做出让步。
“让昭儿去吧,这毕竟是仁宗皇帝的遗旨,也是他的愿望,不遵从,那可就是抗旨,是不孝了!”曹氏沉声道:“官家总不会将秦王置于不忠不孝之地吧?”
言下之意很明确,你们要是继续反对,那就是不忠不孝了。今日这种场合,很多话是完全摆上台面的,没有模棱两可,答案只有是或否。
高滔滔笑道:“也好,秦王坐镇长安,西北边境定然可保无虞。只是西北暂时安定,也不急于一时,一家人好好团聚一下再说!”
“是了,容后再说吧,皇叔昨日才回汴京,怎能立即马不停蹄去长安呢?好歹要休息几日,不能累坏了身体。”赵顼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可阻止的地步,见母亲松口,也只能先应承下来,拖延时日,然后再从长计议。
“那就多谢官家和皇嫂美意了!”赵顼笑了笑,只要有这句话就足够了。当着百官的面所言,赵顼不敢不认账,自己有足够的理由名正言顺回长安了。
太庙的祭祀早就完成了,若非赵昭之事节外生枝,早就结束了。
赵顼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更需要与母亲,以及众多智囊一起商讨对策,是一刻也不想待在太庙了,故而立即宣布道:“诸位爱卿辛苦了,三日后朕会在大庆殿设宴,为皇叔接风庆功,今日都先回去吧!”
“遵旨!”百官都清楚,仁宗皇帝祭日,近几日不宜大肆宴饮或娱乐庆祝。
“至于这几个刺客,就交给皇城司严加审问吧,看看他们是否还有别的同谋!”赵顼也看出来了,这几个刺客大有门道,想要接管在自己手中。
“官家,我看不必了吧,直接推出去斩首算了!”赵昭摆摆手,事已至此,几个刺客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反正现在不能与赵顼撕破脸皮,不如用鲜血和人头来警示某些人。
“好,推出去,立即斩首!”赵顼说完之后,转身便走。今日的震惊着实太多,对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