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很多巧合,赵昭和明英宗朱祁镇恰好用了同样的年号,都为正统。恰好两人都御驾亲征,敌人也都是北方草原上的强国。如果恰好有第三个巧合,也上演一幕土木堡,会不会称之为“正统”魔咒呢?
赵昭不容许土木堡之变的结果出现在大宋,但是过程,却也未必不可以!
宋辽两国的战事还在胶着之中,瓦桥关失陷,宋军边防线出现疏漏,以至于给了契丹军可趁之机,莫州和瀛州相继出现危机,就连附近的镇州也遭受到了威胁。
耶律浚很得意,在赵昭刚到前线之时,给了他这样沉重的打击,也不知道他现在会是怎样的心情。
与此同时也极好地振奋了辽军的士气,虽然反对开战的人还是很多,但情况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
一击之后,耶律浚还想继续有所突破,但是很可惜。宋军的抵抗非常的顽强,想要再有所收获已经不容易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有消息称,宋朝皇帝赵昭已经到了清州,御驾亲征,亲自督战。这种情况下,宋军若是不拼死力战,阻挡契丹大军,那么宋朝也就真的该亡国了。
耶律浚并不着急,反正已经抢占先机,至少现在是契丹大军进入了宋朝国境内。并非宋军进入辽国,想要收复燕云,做梦!
在前线无法继续取得突破之后,耶律浚便下令让大军驻守瓦桥关,这个前线的突破口一定要保持。
听说赵昭已经到了清州,耶律浚心中冷笑,不是说御驾亲征吗?怎么不敢到雄州来呢?我可等着与你一决高下呢?
趁着这个空档,契丹大军可以暂时休整,耶律浚也想要暂时休息片刻。
可惜他没有这个时间,辽国长公主耶律特里亲自追到了前线。
“皇兄!”
看到妹妹,耶律浚眉头一皱道:“特里,女孩子跑到前先来做什么?这里不是你待得地方,快回去。即便不想回上京。也给我待到南/京去。”
耶律特里不悦道:“哼哼,这么着急赶我走做什么?你前脚刚走,我后脚到的南/京,好不容易追上来。又让我走?”
“特里,这是前线,战事胶着,朕心里满是军国大事,没时间照顾你。不要任性好吗?”对于妹妹,耶律浚还是颇为心疼的。
“皇兄你不是在南京督/战吗?好好的怎么来了易州?”耶律特里并不回答,转而从其他地方提问。
“战事需要,说了你也不会懂得,莫要管这些!”
耶律特里嘟着小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静静地盯着耶律浚,轻声道:“是因为他吗?”
“没错!”耶律浚渐渐开始有些不赖烦,说道:“既然是御驾亲征,那就来前线真刀真枪地对决。”
“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打仗吗?”耶律特里的眼神之执着,她实在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而今她已经长大了。越发的明白事理,尤其是经历了“咸雍之乱”后,她也越发的成熟。与赵昭之间的可能已经越来越小了,如果这场战场继续下去,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也会烟消云散。所以她不希望如此,心中期盼着能有什么其他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一定!”耶律浚本来回答的很平静,可是在一瞬间,音调陡然间提高,冷冷道:“特里,不要做梦了。他一心想要燕云十六州,宋辽之间必有战事,你哥我与他也必然是不死不休。你和他之间不可能再有什么瓜葛。
到了今天,你必须在他和朕之间做出选择。是做一弃家叛国的罪人。还是继续做大辽尊贵的公主,你自己选!”
“我谁也不选!”耶律特里几乎当场落泪,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这本身就是莫大的矛盾,几乎没有走到一起的可能,唯一可能促成此事的只有哥哥。但他不同意,那么这件事永远不会再有结果。无论如何任性。她终究是辽国公主,必须以国家利益为重。
从上京千里迢迢而来,最后的努力也算是尽心了,此刻也该彻底的死心了,很痛很痛。
耶律特里忍住泪水,低声道:“好了,此事不必再提。但是……皇兄你能告诉我,你和母后之间发生了什么?那和那样对待母后?这是为人子该有的行为吗?”
听到妹妹提到母亲萧观音,提到那件事,耶律浚顿时有些不淡定了。但是当着妹妹的面,他不想多说什么,更不想漏出什么马脚,结果对妹妹而言有些太过残忍了。
“没什么?只是一些分歧而已,等战事结束之后,朕会向母后致歉的!”耶律浚努力地克制情绪,平静回答。
“果真如此吗?无论我如何询问,母后总是闭口不言,事情要真像是皇兄说的这么轻描淡写,至于到这个地步吗?”耶律特里不死心,在她看来,情况比这要严重的多。她没有注意到兄长的情绪变化,坚持点燃了某人心中的“火药桶”。
“好了,特里,回上京去,立即回去!”耶律浚的语气还算平静,但是额上的青筋已经暴起,拳头紧紧握着,血管清晰可见。 如果掀开他的衣服,还能看到的汗水正不断涌出毛孔。
很显然,他现在处于盛怒之下!
耶律特里有些惊诧地看着兄长,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反应,绝对是出了大事。可是她已经不敢再问,兄长的样子实在太可怕!
回上京!
耶律特里瞬间做出了这决定,在兄长这里不可能得到答案了,或许母后那里会有突破。
更为重要的是,她觉得母后的处境实在不宜孤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