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干的?他娘的就不能绑结实一点?三狗……!”
楚天结果了来给自己行刑的那个军卒三狗,一个箭步冲过来,短刀又塞进了赵宗瑞身旁那个叫饼子的胸口。的确是好东西,扎进去和骨头接触的时候一点阻力都没有。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两个魁梧的手下就惨死在自己面前,什长都要疯了。
“抓住他!老子要亲手剁了他!”
什,是武国军队中最基层的单位,算上什长共十人。楚天杀了两个还有八个,面对扑过来的军卒,楚天弯着腰瞪着血红的眼睛,如同狼一样呲着牙看着。赵宗瑞还被绑着,着急的不断哼哼和扭动身体,想让楚天把他解开好帮忙,但楚天没有时间。
一柄短刀,一个和狼一样的少年,面对八个成年军卒,非但没有逃跑,大喝一声迎着就冲了上来。这是楚天第一次和人拼命。从他记事起就和父亲住在林子里,父亲说过狼是天下间最可怕的动物,只要他学会了狼的本事,便可以横行天下。五岁开始楚天就斗饿狼战猛虎,他想成为横行天下的人物,然后去找回自己的母亲。
短刀就是那柄银鞘短刀,真的很好用,别看它短小,凡是碰上它的东西全都会被斩断。只听见当当当几声响,楚天杀透重围,短刀抵到了那名什长的脖颈间。
什长愣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楚天的红眼睛是他见过最可怕的东西,哆哆嗦嗦的道:“兄弟,金子给你,我们不要了!求好汉放过我们,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就……”
一股鲜血从什长的脖间喷涌而出,什长的话被硬生生打断。慢慢收回自己的短刀,捡起地上装金子的布包,重新挎在自己肩头,楚天瞪着剩下的几个兵卒。
“叮叮当当!”只剩下三个还能站着的军卒,他们连忙将手里的半截兵器扔在地上,跪地磕头。楚天没有看他们,给赵宗瑞解开绳子。赵宗瑞也傻了,看着楚天不说话。他见过武艺超群的人,也见过不世猛将,但从来没见过如此快的身法和动作,从楚天的残影里他真的看到了狼的影子。
不理会那些死了的或者没死的兵卒,楚天搀着赵宗瑞重新回到了大路上。三关口就在眼前,但他们肯定是去不成了,不等他俩再进城就会被人家抓住杀掉。回头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那几个军卒,赵宗瑞挥挥手,几个人如蒙大赦,跑的比兔子快。
“原来你这么厉害?”赵宗瑞没话找话,两人沿着大路往前走,不说话太诡异。
楚天没吭声。赵宗瑞又道:“那些金子是哪儿来的?看你的年纪应该攒不下这么多钱?”
楚天道:“用你的盔甲换的,一共一百金,我分四十金。”
“啊?我的吞云兽头铠,哎呀!那可是当年我祖父出征的时候穿的,祖父传给父亲,父亲给了我,你就只卖了一百金?”赵宗瑞越说越激动:“这件吞云兽头铠价值连城,就算是给座城都不换,你却只卖了区区百金,说,谁这么黑心,我找他要回来!”
赵宗瑞生气加着急的样子很滑稽,楚天就站在一旁等着他一瘸一拐的闹腾。等赵宗瑞闹腾够了,楚天道:“就是昨夜追我们的那群人,一百金买一副盔甲我觉得奇怪才救了你,听你这么一说真的是我们吃亏了?是该找他要回来,走吧?”
“真去?我就是说说,好不容易……”
天下的路是走不完的,一座座的镇店和村庄只是无穷无尽的路上一处歇脚点。离开三关口,不知不觉走了一上午。楚天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真正离开花溪和回龙岭,赵宗瑞更是没有来过。路边是一个村庄,茶摊的幌子随着风来来回回的摇摆。楚天和赵宗瑞的肚子同时响起来,两人对望一眼笑了笑便走了进去。
照顾茶摊的是一个老头。不管茶摊大小至少看上去干干净净,这话是赵宗瑞说的。老头没问他俩吃什么,便端上来一壶茶和顶饱的糙米团子。楚天不顾形象大吃特吃,而赵宗瑞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风度。眼睁睁看着楚天吃了一多半,赵宗瑞急了,抓过盘子死都不撒手。
茶摊老头摇头笑了笑:“二位不用争抢,不够里面还有些。”
这种小地方的茶摊是按人头收钱,不管是喝茶还是吃东西,每个人就是那点钱。都是穷苦人,出门在外不容易,茶摊做的就是这些人的生意,不见得器具多么精美,不见得饭食怎么可口,最主要的只有一条,吃饱。老头的手艺还算行,加上两人饿了一天,整整一笼屉的糙米团子被两人吃了个干干净净。
吃罢了饭,打着饱嗝喝茶歇息。茶摊靠近大路,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楚天的眼睛很好,一眼就发现对面来了一群人,为首的那人非常熟悉。急忙拉起赵宗瑞:“躲起来,快!”
老肖打着哈欠骑着马,找了整整一夜,差不多要把回龙山翻过来了,竟然毛都没找到,最让他后悔的是,还死了一个得力的伙计。老肖看过伙计的伤口,就在左胸,一刀毙命。当时沟上的人都没有发现,足见行凶之人出手狠辣果决,肯定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
老肖也来到了茶摊:“下马,歇歇,吃饱喝足继续找,谁找到了赏十两。”
跟着老肖来的有两个护卫,和十几个不知什么地方的兵卒。为首的兵卒从盔甲上看应该是个校尉,一个校尉对老肖服服帖帖,这能说明很多问题。
赵宗瑞趴在缝隙里看着外面,低声问楚天:“昨夜就是他们?”
“那个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