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件:大开门的民国范制花模葫芦,原装的到代象牙口盖。
第六件:唐三彩马,汗!
……
第八件:居然又是一只紫砂金钱蟾,完全的现代工艺。不过,我还是一丝不苟地上眼。
……
如是,足足花了大半个小时,我才将这十件货全部打量了一遍。
越是打量,越是将眉头蹙得深紧。
我摘下眼睛,揉起眼角,放松一下紧绷的视觉神经。
“好了,你也看完了,说说结果吧。”年轻人早就急不可耐,见状立刻催促起来。
我自然不会理他。
谁说我看完了?
我只是第一遍看完了,后面,呵呵,还有排呢。
见我迟迟不应,年轻人虽然怒火中烧,又不敢自己先坏规矩,让我找到由头终止这次赌斗。
是终止,而不是中止。
破坏规矩者,当然判定为输方。
所以,他想不忍耐都不行。
“好,很好,本少就陪你浪费一个晚上的时间。”他恨得牙痒痒,却又只能逞口试之快。
“我最喜欢看狗子急了又跳不过墙的样子。”我戴上眼镜,眯起仍然发酸的双眼,目光越过中间的鬼贩,看向年轻人,悠悠说道。
周围的老江湖们闻言,不少弧起了嘴角,还有几位定力较浅的“仁兄”直接低声笑了起来,给这条巷子又平添了几分诡异。
自然,最多的还是面露饥色,只以为我是穷途末路,打算破罐子破摔。
“你趁现在就得瑟吧。待会看你怎么跳——不对,是跪!”年轻人眯起明亮的眸子,显然是动了真火。
我不以为然,指着鬼贩们手中的“赌货”问:“你确定这里面只有一件‘藏珍’?”
不只是年轻人,便是围观的各路江湖好汉听我这话,脸色都变了起来。
自然不是“吃了几斤”,而是显得不虞。
就好像我是在浪费他们的时间一样。
“你有完没完?”年轻人不耐烦地问。
“你只需回答就好。”我嘴角噙起自信地笑容。
“是的是的,只有一件,而且,在你选定之后,本少就会告诉你,那一件藏珍具体是什么,你要是还能多找出来,无论价值多少个亿,多的全都当作你赢的赌注,在场的诸位见证,如何!”
年轻人也深深呼吸了几回,压制下内心杀人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说着朝围观的众人抱拳。
所有人纷纷点头。
反正都是看热闹,没有不嫌事小的。
“现在可以选定了吧。”见我也没有异议,年轻人终于恢复了平静。
“呵呵,不急,不急。”我摆了摆手,慢悠悠地又来到刚才开的第一件货面前,一边说,“时间还早,我再看一遍。”
年轻人:……
各路江湖好汉:……
“你特么地还杵着干嘛,去给本少搬张椅子过来!”憋了半晌之后,年轻人决定将旁边的光头佬当出气筒,狠狠地一脚将对方踹飞,让他滚去办事。
“老子让你装,你现在有多装,待会老子就让你磕头磕多重。”年轻人一边说一边晃起了身子,就连自称都老了一辈。
“哦,对了,看你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要不我们再添点赌注?”当我看完第二件青铜器,也就是那只球形青铜敦之后,我又“无耻”地拖延起时间。
“我、我……”刚刚坐下的年轻人面色直绿,估计心中已经懊悔,不应该选择和我赌斗了。
换做是我,直接上去就一拳。
“算了,我就是说说。”我呵呵一笑,脸上流露出半分的如释负重感。
“等等!”年轻人直接跳了起来,阴沉着眸子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怎么加!”
我的微表情,似乎被他锐利的双眼给逮住了。
我摩挲着下巴,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久久才说:“这样,我要是输了,在刚才约定的跪下磕三个响头的基础上,再从你胯下钻过去。”
年轻人双眉挑起,甚为意动,不过也没有立刻点头,而是先问起了他赌输的代价。
我指着他的座椅旁边鼻青脸肿的光头男,说:“把他交给我。”
“放心,我是良好市民,不会弄死他的。”生怕他不答应,我有追了这么一句。
年轻人倒是一脸无所谓:“你要是敢把他弄死,本少还感谢你,免得天天出去丢本少的脸。”
光头男哀怨地看着自家的主子,心中估计已经在骂对方的娘了。
“好!”我双手一拍,潇洒地转过身,“我时间紧,就速战速决吧。”
年轻人/各路江湖好汉:你拖拖拉拉了半天,还好意思说自己时间紧!
我自然不去理会他们心中的不爽利,空着的手插进裤兜,再次打着手电,上起眼来。
这一次,我没再花多少时间。只是将兜里的珍珠汤圆焐得暖了一些,就停了下来。
“你又要玩什么花样?”屁股还没坐热的年轻人见此,又跳了起来,气呼呼地问。
“我好了啊。”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完全搞不清楚他是发什么神经。
年轻人:……
他怔了半晌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似乎甚为快意。
“行了,抓紧吧,我都说了赶时间。”我一脸的不耐,朝他挥手。
“那、你、说!”年轻人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
“按照你刚才添的规矩,是你先说。”我伸出食指,摇了摇,“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