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撇撇嘴,暗道什么为了堵那些人的嘴,分明就是趁机削易家的兵权。
苏行人面无表情的听着,脸上不见任何异色。
易也装作不懂其中深意,只道:“幸得皇上无恙。”
又等了一会,杨继彦传到。
一进大厅,杨继彦脸色顿时垮了下去。苏行人都来了,他还有好日子过?最关键的是,肉汤他喝不到了!
“世子。”苏行人起身行了一礼,“咱家奉命请世子入京。”
杨继彦早就料到有此一遭,虽然沮丧,却也并不抗拒,只微微点头:“给我些时间,容我作别。”
“世子自便。”苏行人大方道,只不过又提醒了一句,“只是莫耽搁了行程。”
“公公放心,不需须臾。”杨继彦淡淡道,随即转身出去。
目光一扫,瞧见易安,便拽他一起:“带我去见我师父。”
易安无奈,只得带他去找凌相若。
凌相若正和花翎八卦的起劲,突然见杨继彦匆匆而来,神色阴郁,不由得好奇道:“你这是怎么了?”
杨继彦哭丧着脸:“师父,徒儿不能在你身边尽孝了。”
凌相若:“……我也没叫你尽过孝。”你可舍得下脸。
杨继彦:“呃……”
他抹了把脸:“这么说吧,宫里派了御前太监苏行人来押我入京,我不能继续待在华亭县了,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师父你多保重啊。”
凌相若一怔,不禁细细在他脸上看了一会,随即放心道:“你此去有惊无险,安心地去吧。”
杨继彦嘴角一抽:“……这叫什么话。”
凌相若拍拍他,念在到底师徒一场,于是道:“你等我一会。”
然后转身进了屋去。
杨继彦不禁嘀咕:“让我等一会,你却钻进阿屋里去做什么?”
花翎想了想,道:“到底还是该去与苏公公打个招呼。”
于是她便先行离开了。
杨继彦留在原地继续等凌相若。
过了一会,凌相若拿着几张墨迹未干的纸出来:“这是一门修炼心法,你拿去好好参悟吧,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和悟性了。”
杨继彦大喜,接过心法如获至宝:“师父放心,徒儿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那倒不必。”凌相若摆摆手,“毕竟我对你也没什么期望。”
杨继彦:“……”我有一句……算了,不当说。
等杨继彦回到前厅,花翎正与苏行人作别:“公公回京路上一切小心,这边邪教余孽尚未除尽,恕花翎不能随行护卫。”
苏行人淡淡摆手:“花府主公务在身,不必顾及咱家。”
正好瞧见杨继彦来了,他便干脆利落道,“世子,咱们走吧。”
杨继彦点点头,背着他的小包袱跟着苏行人出门上了马车。
要说杨继彦离开谁最高兴,当然非易莫属了。
毕竟杨继彦就算只是徒弟,那也太碍眼了。
“大哥。”易珩在易面前乖的一批。
易点点头,只问了两句:“我借的工匠,皇上批了吗?还有,宋神剑带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