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花茗都在帮凌相若调教伙计。
在初有成效之后,凌相若决定邀请一部分客人来试试效果。
受邀的客人有千牛备身各卫队的正副都督、少府监后苑造作所的匠人们、族长里正和族老们。
当这些人从南面水渠上的拱桥走过,候在池塘入口的伙计们上前迎接时,凌相若便在一边看着他们的表现。
一通流程下来,总体还算令人满意。
凌相若对花茗赞不绝口:“阿茗的调教手段果然厉害。”
客人们也很满意,千牛备身们甚至为那些被花翎调走搜捕邪教妖人的同僚感到惋惜,没能享受一下养生馆的膳食。京中来的匠人们也感慨都不想回去了,真想直接告老还乡,到这边来养老。
试行结束之后,凌相若便对王神婆道:“养生粥可以准备起来了,明日开始施粥,为期三天,分量一定要备足。”
“好。”王神婆郑重应下。
凌相若又让一名小厮去县城通知许木一声,将施粥的消息散播出去。命馆客流量大,正是散播消息的好去处。
而施粥的地点也选在了命馆。
有凌氏命馆的口碑在,这场施粥就不是一般的施粥了,而是有玄学色彩的施粥!
于是不仅生计困顿的人对此十分重视,家境富足的也极为关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在这三天里,华亭县内又发生了两起命案,且分别在两个不同的村子里,加上许家坞那一起一共就是三起了。最关键的是,三起命案的死者死因如出一辙。
停尸房中,易看着三具死状相似的尸体,神色阴沉。这邪教妖人真是太猖狂了。
接二连三的命案不仅是在挑衅易,更是在制造华亭县的恐慌。谁也不想无缘无故就丢了性命,若始终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华亭县必定人人自危。
易思来想去,除了多派人手在案发地点附近监视外,还是决定去一趟凌家村。
“能不能算出冉遗予的下落?”易开门见山地问道。
凌相若摇摇头:“他道行极高,我算不出来。”
斟酌少许,凌相若决定去问问玉琅。
玉琅眼神游移,似乎底气不是很足的样子。
凌相若神色一动:“看来你上次跟我说的缘由不是主要缘由吧?”
玉琅脸色一变,破罐子破摔道:“没错,为师就是实力受损算不出来,怎么着吧?”
冉遗予的品级在七品之上,玉琅此时只有五品的实力,当然算不出来他的下落。若是玉琅全盛时期,别说一个冉遗予,十个他都算得出来。
凌相若见他炸毛只得安抚:“没事没事,我就是确认一下,算不出来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嘛。”
“哼!”自觉面子受损的玉琅冷哼一声。
凌相若由着他去别扭,转头问易道:“另外两起命案的案发地点在哪?”
易分别将地点说了。
凌相若思索一番,脑中构出一副粗略的地图:“咦,这两个村子离许家坞也不远啊。莫非凶手一直潜伏在这附近?”
易眉头紧锁,轻叹道:“我已经加强了这三个村子以及附近地区的监视,不过收效甚微。若凶手真是冉遗予,仅凭几名暗卫和县衙衙役怕是捉不住他。”
凌相若沉吟少许,道:“看来如今只能找他帮忙了。”
易心中一动:“莫非是张世晨?”
“正是他。”凌相若点头。
于是两人又去了县城,直接来到凌氏命馆。
“东家!”许木以为她来视察,忙汇报道,“消息已经散播出去了,反响十分不错。”
“干得很好。”凌相若赞许一句,转而看向张世晨,“张道长,我们此来是有事相求。”
张世晨道:“无量天尊,东家但说无妨,贫道尽力而为。”
凌相若便将来龙去脉细说了:“若凶手当真为冉遗予,凭我这点微末道行无法窥探其行踪,还请张道长不吝相助。”
张世晨神色微沉,那冉遗予的道行他也见过,绝不在他之下,那日若非没防备凌相若的血咒,形势怕是要倒转过来。
“唉。”斟酌半晌,张世晨轻叹道,“贫道尽力一试吧,并无十分把握。”
“不如合我们三人之力试试?”周半通提议道。
凌相若喜道:“那是再好不过了!”
“有劳二位了。”易也感激道。
“事不宜迟,那便开始吧。”张世晨没有异议。
于是三人联手推演,测算冉遗予的下落。
易也不由得紧张了几分,聚目凝神看着他们。
许木和江诺更是下意识屏起了呼吸,尤其江诺的眼中更是迸出求知若渴的眼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刻钟之后,凌相若三人俱是面色难看地收手。
“怎么?”易问道。
“位置很多,且十分模糊。”凌相若面色略显苍白道,“他一定是用了替身木偶遮掩了行踪。”
易的表情也瞬间难看起来,这妖人真是太狡猾了。
“且就算此时集合人手一处处搜捕过去怕也无用,他当日能借替身木偶逃脱重围,今日也一样可以。”凌相若凝重道,“除非能确定他所在,提前布下天罗地网才有可能擒住他。”
就像之前对付季离卿一样,将他引到一个固定之处,再有玉琅暗中布下阵法,待阵法一成便将他一举拿下。
可现在光算出的位置就有十几个,还十分分散,根本无法确定到底哪个才是他真正的所在。
“贫道倒是有个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