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连忙捂住凌相若的嘴:“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也就阿不嫌弃你。”
凌相若:“……”我就多余安慰你。
她起身就走,准备去找易安慰一波。结果走出三步,才想起来今天衙门正式上班了,易一早就回县城去了。
算了,炼丹和学阵法去。
半路碰上了越王,在庄子休养几天后,越王几人的伤势已然大好。这是来辞行了。
虽然他也想在这灵气浓郁的庄子里多待几天,但越国离不了人,他得回去处理堆积的公务了。
“殿下一路顺风,改日有机会再来玩。”凌相若客气一句。
“那是自然。”越王顺口应下,“这几日多谢凌庄主款待,孤当真是不舍啊。奈何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的,孤就先告辞了。”
临走他还想把范公明也拐去越国――武林盟的少盟主、先天四重的高手,谁看了不心动?
然而范公明委婉拒绝了,他在庄中闭关了几天,武功大有进境,还指着一举突破宗师境呢,傻了才被越王忽悠。
他不仅没跟越王走,还又付了凌相若一个月的房费,准备在这地方长住。
“范大侠似乎过年也没回家吧?不需要回去报个平安?”凌相若好奇道。
“范某已经给家中去过信了,我辈习武之人,外出游历多年不归亦是常事,倒无需特意回去。”范公明洒脱一笑。
“好吧,那我便不打扰范大侠了。”凌相若告辞道。
之后范公明便继续练功去了,凌相若也开始闭关炼丹和学阵法。
不过她也没清静多久,就又被叫了出来。元宵过后,陆瑁和谢鸿终于再次来拜访了。
“我们又来叨扰凌庄主了,此次家父准备在养生馆小住一段时间。”陆瑁笑道。
谢鸿也道:“家父亦是。”
“待日后金陵的庄子建成,两位老先生便不必路途奔波了,哈哈。”凌相若调侃道。
陆瑁和谢鸿闻言不禁也笑了起来,陆瑁还有些泛酸:“倒是便宜谢家了,要说金陵也在江南,凌庄主当初怎么会答应姓谢的?应该来江北才合理啊。”
活像一个柠檬精。
“当然是因为金陵位居江南和江左,乃水路枢纽之地,不比扬州有优势?”谢鸿怼了回去。
都动工半个月了还想着挖墙脚?有意思么!
陆瑁本来只是牢骚一句,听他这么一说也较上真了,反驳道:“照你这么说,扬州扼大运河之要塞,南连钱塘,北至涿郡,连京城也在涵盖范围之内,你区区江南、江左算个什么?”
“好了,好了。”凌相若看着都快打起来的两人,忙拉架道,“你们就在大江南北,距离江边也都不过几十里,在哪边不都一样么?大运河也连通大江,往来方便的很。就不要争了。”
“哼!”
“哼!”
两人相看两厌,各冲对方冷哼一声,以示嘲讽,却到底不再争吵。
凌相若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心中松了口气――和稀泥也是个力气活呢。
随后,她神色一肃,凝重道:“不过我倒是另有一事要与两位商议,还请两位坦诚以告。”
两人被她突如其来的严肃搞得心中一紧,茫然道:“不知是何事如此严重?凌庄主但说无妨,我们一定知无不言。”
“两位先移步书房吧。”凌相若谨慎道。
进了书房,她还特意布了阵法隔绝内外。
两人都被她搞得越发紧张兮兮。
“凌庄主你这都弄得我们汗毛倒竖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谢鸿搓搓手臂道。
“两位可曾听说过无忧长生堂?”凌相若问道。
“倒是有所耳闻,不过据说一夜之间被抄了。”陆瑁皱眉道,“难道这事还与他们牵扯上了关系?”
凌相若微微颔首,继续道:“我们偶然探知无忧长生堂意欲插手盐运,且有意勾搭谢家。当然,陆家作为江北盐运的龙头,他们肯定也不会放过。”
谢鸿和陆瑁双目微缩。两人对视一眼之后,谢鸿凝重道:“可谢家并未收到无忧长生堂的拜帖。”
“陆家亦是。”陆瑁附和道。
“他们在扬州的一处分坛、一座据点突然被抄,故而乱了计划。”凌相若分析道,“不过待其缓过劲来,恐怕依旧贼心不死。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于二位来说或许是有利可图。”
陆瑁和谢鸿听了这调侃却并未回应,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两人都是一方豪杰,自然不至于目光短浅到看不见无忧长生堂背后的“深潭”。
而且“盐”素来是朝廷极为重视的“命脉产业”,也可以说是“敏感产业”。一着不慎,落得个“走私”罪名,那全家都得跟着玩玩。
讲真,这无忧长生堂的盐来源怕是不清白,他们可没胆子接。
且谢家和陆家作为扬州的地头蛇,消息总是会比别人灵通得多,他们早就得到消息,这次抄了无忧长生堂的是皇帝近卫千牛备身。
那这背后的意义就很耐人寻味了,什么样的组织需要惊动皇帝近卫?怕不是跟谋反有关!
还是不要沾为好。
于是理清了思绪了两人纷纷表态:“我等岂会与这邪魔外道为伍?”
凌相若对这话不置可否,反而笑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只是两位日后还需多留个心眼。”
两人一震,眼珠转动几回,不知听出了什么意思,随后道:“多谢凌庄主提点,我们有数了。”
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