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客院共有天地人三等,规模一样,只是灵气不同。陶鑫给余元和凌相若他们申请的更是天字一号院,最靠近灵气核心。除此之外还有一座知客院,专门供那些招待客人的弟子居住,免得住得远了不方便。
余元得知后,笑道:“倒是叫贫道一个散修占了先来便利。”
“这也是道友的缘法嘛。”陶鑫理所当然道。
几人相视而笑,随后跟着陶鑫去了客院安顿。
每座客院都有二十间房,但陶家抠的很,管事说了,余元和凌相若都可以独自住一间,但四名暗卫只能挤一间。理由是他们又不是来参加大会的,原本一间都不该给。现在他不仅给了,给的还是天字一号院的房间,偷着乐去吧。
说的也有道理,凌相若也没好意思得寸进尺。
陶鑫得意道:“还是多亏了我这三寸不烂之舌,不然管事可没这么好说话。”
“道友人脉果然宽广。”凌相若恭维一句。
“那是。”陶鑫飘飘然道。
安置下之后,凌相若心想不管怎么样到底欠了陶鑫几分人情,怎么还回去呢?总不能等大会开始给他放个水吧?那不叫还人情,那叫作孽。
就在她犯愁之际,陶谦之派人找来了。凌相若便暂时按下此事,跟着去见了陶谦之。
“道友怎么去缘客居了?”陶谦之无奈道。
缘客是各派前来参加大会的弟子暂住之处,裁判们另有住所。
凌相若起先不知,此时听陶谦之说了才反应过来,便道:“说起来我资历到底浅薄,与众位前辈共居一处怕也不妥,不如就先在缘客居住下,也省了些事端。”
以她七品天师的修为住在天字一号院绝对不会有不开眼的来找事,可与一群当裁判的老头住一处就未必了,难免会有眼高于顶之辈找事。
她倒是不怕事,可她怕易啊。前脚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不惹事,后脚就跟人撕起来了,回头怕是一个搓衣板都不够跪的。
陶谦之欲言又止,想说她想多了,但又怕到时候真的惹出事来打脸,于是话到嘴边又变了味:“既然道友心意如此,那就先在缘客居住下吧,如有所需尽可开口。”
凌相若点头应下,转而问道:“不知这大会章程如何?我提前了解了解,免得到时候两眼一抹黑,抓瞎了。”
“第一日是斗法;第二日则分为炼丹、画符、布阵;第三日是风水幻阵。”陶谦之一一解释道。
第一日的斗法很好理解,双方需真刀真枪做过一场,以胜负排名,而且所有人统一参加,就像是主修课一样;第二日则更像选修课,选擅长的报名参赛就是了;第三日的风水幻阵则是团体赛,若干人为一组,全部丢进幻阵里面去破风水局。这一场就不是考单一的能力了,在幻阵里面什么技能都有可能用得上。
介绍完大致流程后,陶谦之还亲自带凌相若去赛场看了看。
凌相若忽的灵光一闪,想到怎么坑……啊不是,怎么还陶鑫小胖子这个人情了。
“今夜天色不早,我就先回缘客居休息了。”凌相若告辞道。
陶谦之亲自送她到了门外,叫凌相若好生受宠若惊。
回到屋中,四名暗卫也凑了过来,凌相若把他们叫在一起“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吩咐了一遍。
暗卫们一边在心里腹诽夫人真是个叫人搞不懂的女子,一边一丝不苟地应下。
半夜,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同院的余元和知客院的陶鑫都被惊动赶了过来,见到是就是四名暗卫正在手忙脚乱地安慰面色苍白的凌相若。还有只胆大包天的,竟然伸出爪子摸了摸自家主母头上的呆毛!
“道友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惊吓?”陶鑫紧张道。
这要是传出陶家有什么东西半夜惊吓到了同门道友,那还得了?
凌相若摆摆手,好似有难言之隐:“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
暗卫甲撇撇嘴:“什么噩梦,分明是被老鼠吓着了,没想到这屋里竟然有那么大只的老鼠。”
凌相若转头瞪了他一眼,暗卫甲自知失言,连忙闭上嘴巴。
暗卫乙则立即打圆场道:“这货脑子有毛病,说话着三不着两的,都是屁话,都是屁话。”
陶鑫和余元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
凌相若犹自咬牙切齿,满面阴云,仿佛下一刻就要变身吃人。
暗卫们纷纷瑟瑟发抖,心惊胆战。看的余元和陶鑫越发尴尬。
“这个……”陶鑫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
可还没说完,就被暗卫甲抢了先:“怕老鼠有什么丢人的,我还怕猫呢!”
幸好凌相若这回没带橘为重来,不然妥妥露馅。
暗卫乙也紧随其后道:“我,我,我怕蟑螂。”
暗卫丙和暗卫丁也纷纷自曝其短。
余元、陶鑫:“?”
然而凌相若的表情还是很阴沉,于是他俩接下来就看到四名暗卫齐刷刷向他们看过来,八只眼睛里全是暗示和警告。
两人突然有点得慌,这四个大男人冲他们挤眉弄眼的,谁遭得住?
余元硬着头皮道:“贫道,贫道怕蛇。”
话音刚落,他就感到令他毛骨悚然的视线消失了。
四人专注盯着陶鑫。
陶鑫欲哭无泪:“我,我怕鹅。”
社会大鹅就是在玄门也照样威名赫赫啊。
凌相若表情缓和了一些,甚至还露出微笑道:“今晚这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就当无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