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太平天尊见势不妙,当机立断下令撤退。
只是似他与三**王、四大护法这般修为高深的能凭借替身木偶术迅速撤走,普通教众却只能且战且退,几乎被杀得片甲不留。
东瀛和高句丽弟子同样如此,徐福子和凤翎子同样有法子脱身,可门下大多数弟子却成了弃子,只有几个死里逃生被带了出来。
……
“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回去。”凌相若忽然转身道。
四名暗卫一脸哭相:“……”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难道是拖后腿的人吗?”凌相若指着自己道,“如今山上形势危急,太平天尊那个不讲究的还用道门前辈们的性命相要挟,这于我们是大大的不利啊。我又怎么能看着师父和儿涉险,自己却临阵脱逃?再说了,今天逃走就安然无恙了么?”
四名暗卫:“呃……”
“好了,你们都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精英,多余的话不需要我多说了吧?走,回去。”凌相若一锤定音道。
“不,不,不行。”四名暗卫坚守立场,“我们不能放你回去。”
凌相若取出定身符:“你们拦得住我?之前那是给你们面子,你们想好了哦。”
四名暗卫真的哭了。
凌相若收起定身符,打一棒子给一枣甜:“好了,好了,之后儿要是找你们麻烦,我替你们兜着。”
“好,好吧。”四名暗卫委屈得活像被逼良为娼的小媳妇,应得不情不愿的。
一行人快速往曲阿山赶回。
熟料今晚真是多事之秋,赶至半途竟被一群突然蹿出的僧人拦住了去路。
凌相若都气乐了:“禅师真是好灵的鼻子。”
大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山上危险,施主还是莫要以身涉险,不如随老衲去做客吧。”
“哎呀,相国寺还真是热情好客,见了谁都想邀请去做客?”凌相若幽幽道。
大通但笑不语,可态度却极为坚决。周围僧人也已将她们团团围住。
凌相若嘴角一抽,无奈道:“看来今晚不跟禅师走也不行了。”
“施主请。”大通礼节周到地邀请道。
凌相若忽的转身从暗卫甲手中接过牟狸奴,趁此机会冲他使了个眼色。
暗卫甲会意,浑身都紧绷起来,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
凌相若猛地取出一张撒豆成兵符抛了出去,瞬间化作三十六道分身冲开了一道口子,凌相若又辅以水火符阵将口子进一步拉开。暗卫甲当即脚尖一点,蓄力冲了出去。
大通对面的大乘双目一瞪,怒而出手,联合一众僧人很快就将口子又给合上了。不过此时暗卫甲已经冲出去了,且不停歇,接连掠出了数里才停下喘口气,然后继续赶路。
“施主真是谋算入微,无孔不入。”大通沉声道。
“与禅师相比还是略逊一筹,不然怎会沦为阶下之囚?”凌相若淡淡道。
大通压下心头怒意,当机立断道:“撤。”
走了区区一名暗卫还不值得他们费力去追,要是刚才逃的是凌相若那才另当别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将人追回,哪怕破戒杀生以暗卫们的性命相要挟,也不能功亏一篑。
不然他们今晚不是白走一趟了么?
随着大通一声令下,僧人们迅速押着凌相若一行撤走,免得暗卫甲找来援兵坏了计划。
却说暗卫甲心急如焚,提着一口真气拼命赶往曲阿山。
山上方才尘埃落定,易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收到了暗卫甲的报信,当即眼前一黑,悔恨不已:“是我漏算一步,竟忘了这群无孔不入的秃驴。”
但很快又察觉到了不对劲,质问道:“按理说,你们往回撤去怎么会遇到大通他们?”
暗卫甲心中一突,视死如归道:“夫人说……于是执意要回,属下办事不力,没拦住夫人。那群秃驴原本的打算应该是在主子你们的归途上埋伏,却没想到误打误撞遇到了夫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她做了人质。”
“她说的倒也不错,是我疏忽。”易自责道,随即神色一厉,“带路,趁这群秃驴还没走远。”
“是。”暗卫甲立即领命。
玉琅遂振臂一呼:“红领巾归队,驴肉火烧二号行动开始!”
“是!”红领巾们齐声应道。
其他人:“……”这到底是一群什么奇葩。
不过腹诽归腹诽,众人还是道:“我们也去。”
“好好好。”一名红领巾欣慰道,“咱们都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吃驴肉火烧当然不能少了各位兄弟。”
众人:“……”你们还真吃火烧啊。
为了跟红领巾们保持队形,陶家友情赞助了一批黑袍和红布,虽然形状有些差异,但是折一折也看不出什么。
连张好古、明华真人这一群老古董也新潮了一回,跟着一起穿上了黑袍、戴上了红领巾。
陶谦之虽然一直就潮,但这回还真没跟着去,而是留在山上收拾残局。
其余几百人队形划一、浩浩荡荡地下了山。
然而等他们赶到劫持现场,早就没了人影。别说秃驴,毛驴都没一头。
“走,去扬州相国寺。”易当机立断。
大通他们劫了人不可能还心大地在外面瞎浪,等易带人围剿,必然是找个据点驻扎下来。
而相国寺分寺显然是最佳去处。
然而大通这次却十分谨慎,在撤离了一段距离之后,便对大乘道:“老衲去分寺等候易世子和玉前辈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