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大伯和陆家二叔对视一眼,随即齐齐走向谢鸿和陆瑁。
谢鸿和陆瑁眼皮一抖,忙不迭往后退去,同时十分警惕地看向他们。
“跑什么?我们马车坏了,借你们的一用。”谢家大伯脸色一沉。
谁料谢鸿和陆瑁齐齐摇头:“不不不,我们还有事回庄子一趟,下次,下次。”
说完也不管他们脸色如何难看,二人毫不犹豫地钻回马车,命人调头扬长而去。徒留下谢家大伯和陆家二叔在风中凌乱。
“明摆着走霉运的,我们是傻了才往前凑。”谢鸿不屑道。
“可不么?自己为什么倒霉都没点逼数,还想拖累我们?”陆瑁也心有余悸。
走了一段之后,二人又下令绕路回谢家,宁可多走点也不与他们同道。
却说兀自不信邪的谢家大伯和陆家二叔只得徒步回城,一路上更是遇到了不少怪事,简直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好不容易狼狈不堪地回了城,还在城里差点被野猪拱了――这简直是叫人匪夷所思之极。
在野外被野猪拱那还情有可原,可在城里遇到这种事,两人也算是“天选之子”了。
事情是这样的,他们入城之后,恰好遇到个扛野猪来卖的猎户。也不知道见了什么鬼,那野猪分明被打的血肉模糊十分凄惨,可竟然没死,在猎户解开四蹄上的绳子后突然回光返照冲了出去。
而且好死不死地冲向了谢家大伯和陆家二叔,就跟专门等着他俩似的。
要不是两人带了不少高手护卫,怕是得交待在这头将死之猪身上。
这要是真让它给带走了,那还不得成为年度第一笑话?
野猪被两人护卫打死之后,猎户腿都吓软了,连滚带爬地上前赔罪求饶。
“晦气。”谢家大伯一脸阴霾,原本正要迁怒,可一想到这一路上的倒霉事,又憋了回去,“野猪留下,滚吧。”
“唉唉!”猎户喜出望外,“多谢大老爷,多谢大老爷。”
捡回一条小命的猎户忙不迭滚了。
就是丢了一头野猪怪可惜的。
也不知道今天是犯了哪路太岁,唉。
真正犯了太岁的谢家大伯和陆家二叔盯着那头野猪尸体:“……”
人要倒霉跟猪都犯冲!
“赶紧拖走。”谢家大伯下令道。
回了谢家,二人忙不迭秘密会见了一名老道。
“刘道长,那妖女果然有些本事,可把我们二人坑苦了,你快帮我们驱驱邪啊。”谢家大伯催促道。
刘道长微微皱眉:“且让贫道看看。”
两人忙伸出手去。
刘道长观察了一会,沉思道:“你们二人许诺了她什么?这是欠了她因果,被她利用下咒,这才即刻显灵。”
二人脸色一阵尴尬,支支吾吾地将缘由说了。
刘道长:“……你们让贫道说点什么好?这不浪催的么?没事吹什么牛逼,许了一万两又不兑现,要是对方是普通人那还好说,有的是法子抵消因果,可对方也是玄门中人,那就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了。”
“哎呀,道长你就先别说风凉话了,我们现在已经倒霉得跟猪犯冲了,快帮我们解咒吧。”陆家二叔焦急道。
“唉。”刘道长轻叹一声,“贫道先替你们解咒,但这因果还是你们自己偿还。”
“好好好。”二人已经学乖,没什么不应的。
刘道长神色一凝,开始专心施法解咒。二人看的云里雾里,只知道刘道长看着并不轻松,反而出了一头汗。
“唔!”刘道长忽然瞪大双眼,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二人大惊:“道长,你这是怎么了?”
“大意了,大意了。”刘道长悔不当初,“不料她道行竟这么深,贫道一时大意被反噬了。”
“那,那我们的咒还在吗?”二人紧张道。
刘道长眼中冷光一闪,哼道:“你们未免太不把贫道放在眼里,就算一时轻敌,还不至于解不开区区一道咒术。”
“我们这不是关心则乱么?”二人讪笑道。
见刘道长依然面色不虞,谢家大伯忙转移话题道:“只是这妖女如此不好对付,道长可有良策?”
说起凌相若,刘道长眼中不掩恨意:“这妖女屡施奸计,陷害我教,更胆大包天设计劫盐,使我教血本无归,不取其性命难偿其咎。你那侄儿既与她交好,如今她又身至金陵,没有不请其过府一叙的道理,便在谢家设下杀机,也好教他们反目成仇。届时谢家二房、陆家大房都与安国公府结仇,反倒便宜了你我。”
谢家大伯和陆家二叔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又忧虑道:“若真能成事,倒真叫我们捡了便宜。可对方既知我们恶意,又岂会不怀疑到我们身上?”
“故需施些离间之计,叫他们本就心生猜疑,才好为日后杀机铺垫。”刘道长阴笑道。
“哦?请道长明示。”二人请教道。
“倒也无需多做什么,只消一边让外人看到你们与谢鸿、陆瑁私下实则关系亲密,一边给她找些麻烦即可。”刘道长胸有成竹道,“譬如这次,你们如此顺利地闹到她面前去,当真没有谢鸿和陆瑁的放纵么?她又当真不会怀疑么?”
二人恍然:“道长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想不到那俩小子如此奸诈,不着痕迹地就把我们当了一回枪。倒让他们做了一回好人!”
“凡事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既然他们拿你们卖人情,你们何不顺水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