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散场之后,本地的听众都直接回家去了。至于外地的听众,离得近的也直接赶回去,离得远的要么在养生馆开了个房间住下,要么则进华亭县城去住客栈了。
程震云虽然从府城来,却依然连夜赶了回去。一回府,他便去了客房:道长,您?
客房里赫然盘膝坐着一名异邦道士,正是消失了十多日的凤翎子。
不是让你无事不要打扰贫道养伤么?凤翎子不耐道。
程震云心中一凛,谨小慎微道:我这不是刚去了趟华亭县,怕又被那妖女下咒么?
咳咳。待贫道伤好自会收拾她,你如此着急做什么?凤翎子咳了几声,漫不经心地说道。
程震云咬牙切齿道:这对狗夫妇,我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可如此未免太便宜了他们,我要他们身败名裂之后再凄惨死去。
凤翎子挑了挑眉:哦?如此看来,你有主意了?
哼!程震云冷哼一声,阴险笑道,他们办的那劳什子说书大会,分明是公然藐视朝廷,那郭山人分明是京城逃犯郭陶。郭陶诽谤朝廷妄议朝政,曾被兰陵府衙缉捕,如今逃至此地竟还在安国公府的支持下变本加厉,这一顶谋反的帽子我非给他们扣瓷实了不可。
从他听到那出单口相声《西游记》时,他就开始谋划了。这一次带了这么多府衙属官以及各县官员过去,也是为了让他们作个见证,届时与他一同联名上书弹劾易玹。
凤翎子神色一动:狠还是你们这些朝廷大员狠,被敌人杀死哪有被自己人杀死来的憋屈?妙,妙啊。
程震云兀自疑心:道长,我到底中咒了没有?
凤翎子:没有,滚吧。
程震云讨了个没趣,讪讪离去。
出了院子,他不忿地转头啐了一口,暗暗骂道:呸,什么玩意,不开化的蛮子。真当本官奈何不得你?
他决定在弹劾奏章之外再加一道密信呈给皇帝,将凤翎子的下落也给卖了。
易玹陪高士行他们喝的有点多,身上酒气挺浓。
凌相若正帮他宽衣,服侍他沐浴。
哗啦、哗啦。
凌相若舀了几瓢热水从易玹肩膀上浇下去,然后拿起方巾蘸了水先给他擦了擦泛红的脸和脖子,接着换了一条开始往他身上搓。
易玹眯着眼靠在浴桶边,神情十分享受。
今天楼上的那人是谁?易玹忽然问道。
虽然相信凌相若不会出墙,但抛下他去陪另一个男人是不争的事实,这个醋还是得吃。
这个时候提别人扫兴做什么?凌相若漫不经心道。此时,她手里的方巾已经漂远了了,就剩一双手在易玹身上游走,然后味道就变了。
易玹睁开眼,伸手摁住她作怪的爪子:搓个澡也不老实。
凌相若指着水下意有所指道:你也没见多老实啊。
易玹瞪她:还不是你摸的!
要没反应那不成太监了。
嘻嘻。凌相若坏笑一声,将水瓢和方巾丢给他,你先自己洗着,我去去就回。
易玹一脸懵逼地接过,眼睁睁看着她走出屏风。
又作什么妖?易玹嘀咕一句,不过他也习惯了,随后就抛之脑后,顾自沐浴起来。
没过一会,凌相若回来了,不过没进屏风,而是去了里间似乎在往床上放着什么东西。放完了才回到浴桶边。
你刚弄什么呢?易玹一边往身上淋水,一边抽空问道。
保密。凌相若悠悠道,然后就开始脱衣服。
易玹:!
眼看着她也往浴桶里钻,易玹往旁边挪了一点,扶着边沿警惕道:你进来干什么?
我说你躲什么啊?凌相若也是不解,弄得我调戏良家美男似的。
易玹:我哪里不是良家了?
凌相若:重点是你躲什么啊。
还不是怕你乱来?易玹也是操碎了心,你现在是乱来的时候么?
这一副要在浴桶里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他能不怕么?
凌相若轻哼一声,也往桶边一靠:我也是来洗澡的好吧,快帮我先洗。
易玹嘴角一抽,慢慢蹲下大半个身子都潜入水里,然后游到凌相若身边给她搓澡。结果一不小心就被她偷袭了。
易玹:你!
你搓你的。凌相若无赖道。
易玹:这怎么还搓得下去!
真是备受折磨的一次沐浴经历。
好不容易给凌相若洗完了,易玹差点虚脱。
结果某人擦干了身上的水分就跑,撩起的火都不灭。
等易玹快速洗完出来,凌相若已经穿好了xiè_yī。与以往不同的是,她头上还带了俩狐耳,身后也拖着一条狐尾。
易玹差点被这极具视觉冲击的画面给刺激得流鼻血。
你又玩什么花样?易玹眼神游移,一看就是假正经。
凌相若甩了甩狐尾,又拿出一对小熊猫耳朵和一条小熊猫尾巴:过来,戴上。
易玹后退两步:不,坚决不戴,戴了本世子的一世英名就彻底毁了。
凌相若上前一把把他拽过去:快点戴!
易玹捂着脑袋死命摇头,打死都不戴。
你还有屁的英明,你就是个小闷骚。凌相若用力掰开他的手指,赶紧给我戴上!
易玹闻言一脸震惊:我如此正直之人,在你眼里竟然闷骚?
闷骚和睡书房,你自己选。凌相若祭出了杀手锏。
易玹:
气势瞬间萎靡,只见他不甘不愿地低头让凌相若戴上了毛茸茸的耳朵。
当然,尾巴也不能落下。
凌相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