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大早就把最近天天习惯性赖床的凌相若叫了起来,她起了易玹自然不会再睡。两人穿戴整齐出来,张氏便喊他们快用露水抹手抹眼。
两人如实照做,不在意灵不灵,只是对习俗的一种尊重。
好,好。张氏笑着点点头,先去吃早饭吧,你要是还困,那就吃完再回来睡个回笼觉。
哪有这么夸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就吃了睡睡了吃的。凌相若嘀咕道。
不困就在院子里走走,别到处瞎浪。张氏叮嘱道。
她也是怕了,各种意外接踵而至,凌相若这养个胎都养得她心惊胆战的。尤其是这次,她虽然被困在那老嬷嬷体内,可对外界也不是一无所知的,当时的凶险差点把她吓死。要是凌相若也像易玹伤的那么重,她大外孙岂不是保不住了?
您放心吧,最近我都不出门,就在家待着。凌相若保证道。
出门也没啥事,易玹也把琐务都交待下去了,平时基本不蹲县衙,只在庄上陪她。除非有人命关天的大事才去处理一下,其他的都由县丞、主簿这些属官处理好了给他批示。如此,凌相若哪还有什么心思出门去浪?
张氏闻言放下心来,招呼他们一起去吃早饭。
今日是凌相若定的书院开课的日子,也不知风声怎么传出去的,大概是凌家村村民去外面得瑟了,于是梅花书院的夫子们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凌相若这边刚吃完早饭,那边便有门房来报,说梅花书院的夫子们上门拜访。
凌相若:屁个拜访,怕是特意来看我的笑话还差不多。我岂能叫他们如愿?
说着就起身出去会会他们。
老朽见过夫人。夫子们礼数周到道。
几位夫子怎么有空到这穷乡僻壤来?凌相若问道。
夫人说笑了,整个华亭县也没几个村子比凌家村更富裕的。要是这里都成了穷乡僻壤,这叫其他村子情何以堪?一名夫子笑道,我们是听闻夫人的书院开课,特来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