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闻言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是身魂分离,竟有如此神奇效果?可没了魂魄,区区肉身岂非与行尸走肉无异?当真能断首
重生?”
“唉,这术法太邪门,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凌相若无奈摇头,“如今假郑二下落不明,这样全城搜捕收效不大,且易扰民,只
有尽快找到藏魂坛所在,才能把他逼出。”
“去他家。”易再次决定道。
这次他和凌相若一同上门了。
正惶惶不安的郑二妻妾们见他又来了,顿时面色惊慌,一个个戒备地盯着他们。
“假郑二有什么神秘宝贝的东西?”凌相若直接问道。
“不,不知道。”郑二妻子习惯性否认道。
凌相若不与她废话,直接一道真言符贴了过去:“说。”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宝贝,不过有一回我夜间醒来看到他在床下藏什么东西。”郑二妻子木然道。
得到答案后,他们便直接去了假郑二的卧房,掀了床板,在床下的地面查探一番,果然发现了暗格。
打开暗格后,只见下面果然藏着一只坛子。坛子上还贴着不少符。
易将之取出,转头看向凌相若:“是这个么?”
凌相若上前揭开符,下一刻,里面一股阴气冲了出来。她立马施法将逃出的生魂拘了回来。
假郑二的身形现出,痛苦挣扎着,可是却无法逃出凌相若的禁锢。
“限你两刻钟之内到县衙自首,否则我就捏碎你的魂魄。”凌相若冷冷道,“届时你可就魂飞魄散了,连轮回的机会都不会有。”
假郑二神色骇然,哀求道:“我去,我去。”
郑二妻子都看呆了,神色木然,仿佛被吓得丢了魂。
这是真的活见鬼啊!
要不是凌相若开口,她一开始还以为真的是郑二的魂回来索命了。毕竟真假郑二长得很像,且还有之前易给她们下的心理暗
示,郑二妻子会这么脑洞大开也不稀奇了。
凌相若和易没去理会郑二妻子的反应,直接拘着假郑二的生魂走了。
回到县衙等了没多久,千方百计逃狱的假郑二便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这次是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原本按照他的计划,在大庭广众之下以死明志,不仅能在事后死遁,还能反咬易和凌相若一口。谁料这才多大会工夫,便被
识破了计谋。
凌相若捏着假郑二的生魂等于是捏住了他的命脉,便直截了当地审问道:“将你背后的阴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郑二咬牙颤抖:“不能说。”
凌相若眉头一皱:“又是该死的禁制。”
郑二闻言一颤,面露哀求之色的看着她,求她别问。一旦说出,他只有死路一条。
凌相若面色阴沉,却也无计可施。
易神色一动,想起之前命暗卫辰龙搜罗与假郑二文风相似的文章一直无果,便问道:“那就将你的真实身份、籍贯所在、来华
亭之前又是在何处招来。”
“我是临川人士,原名马光,来华亭之前本在京城应考。”假郑二,或者说马光如实招供道。
“临川人士。”易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问道,“自古临川出才子,你又在京城应考,可谓前途无量,为何要自毁前程?”
“不能说!”马光激动道。
“唉。”易闻言惋惜地叹了口气。
马光心中一紧,越发不安地看向他们。
凌相若见易没有要问的了,便道:“杀人偿命,却是不能饶了你。”
马光大惊失色,忙拱手哀求道:“求你别捏碎我的魂魄!”
凌相若眼中精光一闪:“也行,那你认不认罪?”
“我认,我认!”马光哪里还敢耍赖。
易便召集衙役,再次升堂。
鸣冤鼓响,听到动静的百姓立即跑来凑热闹。反正刚吃完午饭,闲着也是闲着。
不多时,县衙里外便被百姓围得人山人海。见到死而复生的马光,百姓们都是一脸懵逼。
易解释了两句,百姓们这才了然。
“我就说大人和夫人不可能诬陷他,还以死明志,原来是想死遁!”
“对,幸好我自始至终相信大人和夫人,不然岂不是被这个卑鄙小人给利用了?想想都恶寒好吗?”
“肃静。”易拍了拍惊堂木,示意道。
百姓们连忙安静下来。
这次都不用易逼问,只开了个头,马光便将他在华亭县所犯罪行一一招供,除了郑二之外,甚至连郑二父母都是先后被他害
死的。
百姓们听了供词,不禁一阵胆寒,这简直是泯灭人性、畜生不如啊!
“杀了他!杀了他!”百姓们立即义愤填膺地喊道。
“马光恶贯满盈,连害三条人命,律法不容,判其斩立决。推出去,即刻行刑。”易判决道。
“好!”百姓们拍手称快。
易“青天”之名又上一层。
马光的生魂被凌相若按回了身体,一刀下去,再无复生可能。
其妻妾赶到法场,悲痛地替他收了尸。
易没有为难她们。
毕竟马光害人之事与她们无关,虽说事发后有包庇之心,但无包庇之力,便也无从追究。
而马光虽死,可他背后的疑团却暂时解不开了。
这无疑成了压在易和凌相若心头的阴云。
“他本是举子,又在京城应考,必是冲着进士去的。可他却放弃了大好前程,来到这千里之外的华亭县隐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