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相若让总护法和杨继彦都住在了青羊观,前者可以顺便帮宁无涯应付谢无忧,后者则是躲一躲七皇子和八皇子。省的他们下次又来撺掇他去景王府。
而凌相若则跟着裴氏和易老太君回了安国公府。
谁料刚进门,大管事易燃便来禀报天庆观主带着平原道长来访,正在正堂等候。
“怕是来者不善。”裴氏沉声道,“不过阿若你不必担心,想来他们还不敢在安国公府放肆。”
凌相若笑道:“在自己家里我自是不担心。”
裴氏和易老太君闻言,俱是欣慰一笑。
“那便去会会这位天庆观主吧。”裴氏雍容一笑,尽显贵妇风范。
她和凌相若去见天庆观主,易老太君则抱着曾孙子先回院子休息去了。裴氏是当家主母,会客这种事自然无需老太君出面。
天庆观主正坐着闭目养神,他跟前还放着一副担架,躺着的正是平原道长。
见到她们回来,天庆观主起身行了一礼:“贫道见过安国公夫人,冒昧来访,还望海涵。”
“道长所为何事?”裴氏问道。
天庆观主面色一沉,随即指着平原道长道:“贫道是带师弟前来赔礼的,师弟贸然打断青羊观法会,实在莽撞,还望夫人和世子妃恕罪。”
“原来如此,道长有心了。”裴氏大大方方的应下,“不过平原道长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此事就一笔勾销了吧。阿若,你觉得呢?”
凌相若忙道:“娘说的是。”
天庆观主和平原道长傻眼了,等反应过来后,鼻子都差点气歪。这娘俩也太不要脸了吧?听不出来他们的言下之意是兴师问罪吗?竟然直接厚颜无耻地应下了!
不愧是安国公府的人!
一脉相承的滚刀肉、不要脸!
天庆观主暗暗咬牙,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迂回委婉,直言道:“可世子妃却将师弟打成这副模样,连几十年的修为也全部毁了,是不是太过了?”
“过吗?”凌相若反问道,“谁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您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糊弄谁呢?”
天庆观主被怼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当然知道规矩。就平原道长这种行为,换到天庆观身上,他也要当场把人打残不可。
道观的尊严名声岂是那么容易任人践踏的?若是不找回场子,以后如何立足?
“看来观主是想明白了?”凌相若幽幽道,“那便不送了,毕竟家里的男人们都不在家,不好久留两位。”
呸!
天庆观主心中啐了一口,谁不知道你府上还收留了外男住着呢?怎么不说男人不在家?
“两位,请吧。”裴氏开口道。
天庆观主冷哼一声:“贫道观中门人被人打残,若不找回公道,岂非叫其他弟子寒心?也让其他门派笑话!今日这事,还望世子妃给个交待。”
“废了他的修为就是我的交待。”凌相若声音彻底冷了下去,“还是说,观主觉得我该取了他的性命才好?”
“你!”天庆观主猛然抬手指向凌相若,灵力涌动,在爆发的边缘。
凌相若反手一挥衣袖,将他的气势挡了回去。
裴氏面色一沉:“道长是要在我府上动手?”
话音刚落,一群身穿铠甲的家将便手持刀斧冲了进来,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天庆观主生生憋回了怒意,沉声道:“此事的确是师弟不占理,但如今他修为尽毁,这个仇贫道不能就这么算了。世子妃修为精深,贫道欲与你切磋,你可敢?”
“怎么比?”凌相若挑眉道。
“自是广邀道友作见证,你我比试道法,三局两胜,若贫道胜了,你便自毁修为算是给师弟一个交待;若你胜了,那此事一笔勾销,天庆观再不以此为由找你麻烦。”天庆观主斩钉截铁道。
凌相若却笑了:“此事本就早已了结,何来我胜了才一笔勾销之说?若要比试,就拿出诚意来,否则你当我是傻子吗?”
天庆观主面色一阵难看,但开工哪有回头箭:“那你待如何?”
凌相若轻描淡写道:“自是我如何,你亦如何,这才公平。”
“你!”天庆观主瞪大双眼,“你毁了我师弟修为竟还想毁我修为?当真好歹毒的妖女!”
裴氏一拍桌面:“够了,道长当真是好不讲理,你毁阿若修为便是天经地义,她毁你修为就是歹毒妖女?好好好,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贵派的作风!当我安国公府无人不成?”
天庆观主被裴氏的气场压得有些犯怵,一时竟无言以对。
“若无他事,两位请回吧。来人,将他们请出去。”裴氏到底维持着大家主母风度,只让人把他们弄走,没有多作为难。
天庆观主急道:“好,贫道应你就是!你可敢比?”
“好啊。”凌相若更没在怕的,“你去安排就是,安排好了跟我说声。”
“十日之后,天师盟试炼场见。”天庆观主直接下战书道。
“可以。”凌相若云淡风轻道。
天庆观主看了眼围上来的家将,一挥衣袖:“贫道自己会走,不劳费力。”
说完便带上平原道长离开了。
裴氏看向凌相若:“你当真要与他斗法?”
“他也不过八品修为,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凌相若安抚道,随即狡黠一笑,“而且,送上门的踏脚石为何不要?”
裴氏恍然大悟:“你是要踩着他的名声扬名?”
“我毕竟初来乍到,在京城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