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卢天赐和孙堂主命不该绝,罗甫洛这碰运气一脚,正踢在弩箭的中部,使得弩箭猛地拔高二尺,将孙堂主头上的斗笠被击的粉碎,他的一名手下正站在大石上,准备拉拽卢天赐,弓弩“嗤”的一声穿过他的身体,带出了一团血雾,来势稍减,又接着刺中了后面一人的胸膛,直接将他整个身子带起向后飞去,竟然被钉到了山顶的岩石上。
看到如此可怕的床弩,孙堂主的人一个个吓得不由得伏低了身子,罗甫洛反应最快,他踢偏了钢弩箭后,背脊在桥面木板上一弹,立马跃起,几个箭步上了大石,将卢天赐一操,就向山顶的林木丛中掠去,孙堂主拎着竹篓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峰顶,不同于摇摇晃晃的桥上,罗甫洛身手敏捷,当第三支弩箭射来时,他脚步一扭如蛇形般钻进了林子,不过弩箭并没有白费,还是将一个来不及躲避的后堂教匪钉在了一株大树上。
姚秋山看到一连三箭都没有射中卢天赐,气得一拳砸在了手心,康时勤看没伤到燕林,暗暗松了口气,劝道:“姚大人不必懊恼,我们的后手还没用完呢,他们就算逃出了南石户顶,外面还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这时黄队正抱着还是昏迷不醒的陈盼儿来到姚秋山的面前,面带羞色的说道:“大人,属下无能,未能将两位夫人都带回来。”
姚秋山还在懊恼中,康时勤说道:“桥上的情形我们都已看到,你们已经尽力,现在不是谢罪的时候,下面要做的事还多着呐,好好把受伤的兄弟送下去养伤。另外还要叮嘱弟兄们不要乱说,什么两位夫人,这位才是大人的夫人。你再安排几个得力的人手,先将夫人送回山下。”邓显祖答应一声下去安排了。
姚秋山看着对面逃的无影无踪的教匪,叹了口气道:“可惜了好机会,苏老爷子就送来一台这种新式床弩,要是有两台,在这里我就要了卢天赐的小命。”
康时勤看着对面林中枝叶摇动渐渐远去,对姚秋山说道:“他们差不多快到山涧了,我们呆在这里已是无益,该是苏大人居中指挥的时候了。”
姚秋山一跺脚道:“好,我们走,你带一批人携着强弓硬弩和火铳顺着吊桥追下去,不需与他们直接接触,只跟着后面远距离射杀就行了,他们要是敢回来,你们居高临下只管射他们,我看他们也没办法自下而上攻破我新军营的防线。我带人到下一处封堵之地,务必封死全部通道。传令兵,快给苏大人打信号。”说完带着飞燕队,径直下山去了,一个兵士举着与八仙台上一样的红黄旗冲着山顶不断比划着。
八仙台上,禇肇南在苏敏耳边小声道:“大人,姚大人发来信号,我们该启动第二步计划了,您看是不是……”
苏敏看这燕林再次被罗甫洛夺了回去,心中担心不已,但也知道此时不是时候,对禇肇南点了点头。
禇肇南转过头冲黄队正点点头,黄队正一声唿哨,围在周围的护卫纷纷掏出武器呼啦一下聚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