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君无痕的随从手里抢过那两捆木柴,气得往后房走去,心里就是不明白了,为什么君无痕那混蛋竟然知道这个厨房已经没柴火了?

她永远无法知道,厨房里的那些木柴本就是君无痕让人预备的,没想到白亦却不能如他所愿,他很生气很恼火,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烦了近一个时辰才顶着大雨赶过来。

君无痕在白亦眼里早已没了一丝地位,也就不会去注意他早已湿透的那身明黄衣袍,只当这两捆湿柴是君无痕故意为之。

云瑾墨一身冰蓝色长袍飘飘扬扬,眼眸中闪出心疼的神色,单手敷上白亦的手背,商量道:

“小亦,我带你走好不好?”

白亦却很是坚定,挑眉:“能走去哪?来这就是为了大哥,没找到他我又怎么离开?”

“我帮你——”

说着,云瑾墨从白亦手里接过湿漉漉的木柴,不发一言的朝灶台走去。

白亦一时有些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是说要帮我找大哥,还是要帮我做饭?”

……

云瑾墨想要生火,却使得厨房里浓烟不断,他仍然不死心地吹着,锅里传来轻轻的声音。

有人说认真的男人最可爱也最迷人,这样的云瑾墨,这样名贵的一身衣衫,明明就是富贵公子的摸样,竟屈尊做起了古代被视为女子必做的活计。

“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云瑾墨像是经历了很深的思想斗争,才很是认真地缓缓道出两个字:“阿墨。”

白亦一时无语,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假的了,也就不点破,只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强烈的不满。

“怎么,该不会真的爱上我了?”云瑾墨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邪恶放荡的笑容,像是一个达到目的的恶魔一般。

白亦偏过脸,斜睨他,很是云淡风轻地说道:“还没……不过,要是真有爱上你的趋势,我会首先杀了你,绝不留情。”

是的吧,这样一个神秘人物是不可以去爱的,就算不神秘,她也不想爱任何人了,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也不知道;只觉得那样太危险,比如说黑龙……他就是因为爱上自己而死的。

所以她永远不允许自己爱上任何一个人。天知道,对爱情白痴的白亦什么时候才能够明白什么是所谓的爱情。

想必是觉察到白亦的异样,云瑾墨嬉皮笑脸地说道:“呵呵,你是我的女人,爱我又没什么好害羞的。”

“喂,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总是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做些我不明白的事?

“爱你的人——”

云瑾墨说的很是随意,白亦却听得很是沉重。

她走过去,不顾云瑾墨的反对,舀出一碗半生不熟的稀粥,就往自己房里走去,直接放在桌子上。

君无痕果然还在那里,怒意稍微有些消散,眉毛却拧在了一起。

“好了。”

“这就是一个奴婢的态度,难道还要本太子自己动手?”

“是是是,太子殿下——”说着,白亦很不情愿地伸出两只手捧起瓷碗,嘴里念着不知名的咒语,也不管它是烫是凉,直接往君无痕嘴里灌,心里嘀咕道:“最好噎死你。”

“烫的话要吹凉,凉的话要焐热,你做事都不用脑子吗?那留你这颗脑袋还有什么用?”君无痕夺过汤匙,舀了一勺浓稠软糯的米粥,看着袅袅的热气,眯起的眼睛透出不悦的冷光——手一扬,滚烫的热粥很不幸地落在白亦的脸上。

“君无痕,我也是有底线的,我是人,不是动物。”

她确实已经出离愤怒了,滚烫的热粥被泼到了君无痕的脸上,说来也奇怪,君无痕懂武,却依然不管不顾生生接下,只微微闷哼。

君无痕沉声说道:“淑华的耳环掉了一只,你去把它找回来。”

“君无痕,你这是什么意思?惩罚我吗?哼,杀了我就是,那样才是对我真正的惩罚。这样子,只会让你更加痛苦不是吗?

你还会顾及我痛不痛苦?呵呵,我自己都不在乎了,你又凭什么在乎?

君无痕依然优雅贵气,不动分毫,只云淡风轻地命令道:“割了白子轩的舌头。”

“你除了会用白子轩牵制我还能做什么,我不爱你就是不爱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爱你的。”

白亦是怒吼出来的,君无痕却只看着白亦淡淡说道:“哼,本太子会爱你?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了。割了白子轩的四肢。”

“是——”

“慢着——”看着提步快要走出门的随从,白亦内心竖起的高墙也轰然倒塌,嘴角上扬,泛出一抹残忍狠绝,快要走出门的时候,突然淡淡地说道:“君无痕,这就是你的方式?我表示,很不屑。”

门外是流水潺潺,东宫很大,皇宫更大,雨还在下着,竟没有半分要停的打算。

白亦仍是一袭白衣,早已湿透,她欧得要死,只坐在御花园的台阶上动也不动,“要找白淑华的耳环,怎么可能,这实在是我长这么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君无痕,你有种就跟我单挑,这样算什么?要不是为了我哥,我一定宰了你。”

“啊——阿嚏。”

在雨中待得时间长了,白亦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身后好像有人突然拥住了她,她习惯性躲开,却也是徒劳,回头张望,一无所获。

白亦自知是云瑾墨护着自己,眼中闪出凌厉之气,“放开我。”云瑾墨却依然不放手,好像只要自己一放开,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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