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为什么要回来?八年前就消失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白亦不止一次地鄙视,这人心里跳跃度太快,属于严重的精神分裂,好吧,反正今天她也不打算放过白淑华,就很诚实地回道:
“要不是他抓了大哥,我才懒得理他。至于八年后为什么要回来就得问你们自己了。”
“大哥?呵呵,好牵强的借口啊,大哥在家里好好的,你凭什么拿大哥做文章?”
白亦睁眼,试探性地问道:“君无痕已经放了大哥?”
“呵呵,你说呢,大哥是右丞相的长子,又有谁能将他怎么样。倒是你,丑八怪,那晚的事,我猜也跟你有关吧,新仇旧恨一起算——”对的,那晚被强暴的事是她一直以来的伤痛,即便是死都无法忘记。
“啊——”白淑华邪恶地笑了起来,将匕首狠狠地划下。
“唉……”白亦突然叹了一满口的气,她这可不是为自己叹的,是为面前这个,她猛地跳起来,踢开匕首,白淑华受力摔了个踉跄。
“唉……怎么每次总有一些人喜欢挑战我的底线呢,这真的不好玩。“白亦飞跃而起夺过匕首,随手将它一扔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样子活像自己太过怜悯,杀人都先替别人考虑似的。
也只有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知道白亦的那随意一下杀伤力有多大,白淑华的右脸被匕首猛地划出一个窟窿,鲜血直流,痛得她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
……
白淑华说的果真没错,君无痕骗了她,因着白景的压力,他早就放了白子轩,白子轩只不过暂时被软禁了而已。
白亦一时间悲喜交加:“难怪,难怪……呵呵,这样也好。”
子轩居外,白子轩仍是一身青衣,正独自一人在朦胧的夜色下舞剑,依然俊朗不凡,仪表堂堂。
今晚的白亦身着一身白色纱衣,给人一种澄澈透明的感觉,双肩批着一条浅紫色的纱带,一阵风吹过,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犹如仙女下凡一般,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略显娇媚妖娆,洁白的皮肤上没有任何别的东西,仿若透明般,洁净。
她持箫,从屋顶飘然而下,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上若隐若现,“哥——”
“亦儿——”白子轩收剑,悲喜交加,竟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今晚的亦儿太美,美得不现实,美得不可触及。
白亦飞奔过去,被白子轩拥入怀中,“哥,你终于能说话了,真好。”
“亦儿,你终于出来了,哥哥没用,竟然无法进去救你。”
“没事,我这不是自己能出来吗?呵呵。”
“亦儿,你是不是现在不会再离开了?”
说实话,见到白子轩白亦很开心很快乐,也很满足,可是她的归宿她的目标定不会是这里——白相府。
她总觉得既然上天让她活过来,那么就意味着她有属于自己的使命。
她现在已经看开了,不会去找凌陌冰,可是她必须去找夜寻萧,必须去帮他。
在心里思量再三,白亦终于说道:“哥,我就是来看看你,可能今夜就要启程前往夜溯国了。”
“还是要走吗?”白子轩眼里的光芒突然暗淡了下来,声音竟嘶哑了起来,“就像八年前一样离开我,留下我一个人?”
“哥,我不是离开你,我只是去帮一个朋友度过危机,若是他安然无恙,我就回来找你,我们一起笑傲江湖好不好?”
“呵呵,好。”白子轩轻抚白亦额前的碎发,牵起白亦的手就往子轩居里去,“亦儿,就算要走,我们也好好的喝一杯吧。”
“嗯。”白亦很听话的点了点头,毕竟在她心里,白子轩是不一样的,他是兄长是亲人是牵挂是在乎。
走了进去,白亦才发现白子轩好像早已知晓自己今晚会来一般,摆上了她儿时喜欢吃的那些个菜式甜点。
白亦调皮地点了下白子轩的鼻尖,轻笑道:“哥,你很有先见之明哦。”
“呵呵……”白子轩只微微一笑,并不言语,“亦儿,你先坐着,我去拿酒。”
“嗯,好。”
几天前还以为白子轩生死未卜,没想到现在就可以一起吃饭喝酒了,这样子真好,好像所有的快乐都向着她来了。
白亦拿起筷子,品尝着许久未曾吃过的饭菜,却不知里屋的那个人处于怎样的矛盾中,若是她早已知晓,会不会就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应允呢?若是她早已猜测到,是否就不会那么释然地相信呢?
“亦儿,我们好久没坐在一起吃饭了吧?”
白子轩的手里拿着一个酒壶,很精致的紫玉酒壶,是白亦从未见过的色泽,当即惊呼道:“哥,好美的酒壶,酒的味道应该也不错吧?”
说着便站了起来,从白子轩手里接过,满满地斟上一杯,这酒就像是百花酿,熏得满屋子都是花香味。
“哥,我喝了哟,你随意。”
白亦正准备一饮而尽,冰凛的声音却猛地从心底响起:“主人,这酒不能喝。”
“为什么?”
“可能有毒。”
白亦微微一笑:“只是可能而已,不是吗?”
这一刻她的选择证明了,即便她早已预知,即便冰凛看到了白子轩激烈斗争的内心,她依然无悔地承受着,只因啊。
最后的最后,白亦还是饮尽了杯中的美酒,不留一滴,不落分毫,她再次微笑,亦儿先告辞了,他们都在等我呢。”
“亦儿……”白子轩好想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