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中。

若是白亦还在的话,一定会大呼出声“我的小白白!你还在啊,爱死你了,啵——”

她口中的小白白,也就是她养的那条毒鱼,确实已经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了……

精雕细琢的轮椅缓缓移动中,那个静坐在轮椅之上的公子也想起了刹那间的感知,就是那一瞬间的接触,他好像感受到了那个女子体内不同寻常的毒素。

他是孤傲的,孤傲之人必有属于自己的性格,那种不轻易相信的性格决定了他所有的思维,既然她是咎由自取,连这种毒物都敢养,那么还有去说的必要吗?

洁白的衣袖随风飘扬着,他看着那些刚刚开放的莲花渐行渐远,原来很久以前自己早已钟情于那些淡淡的颜色,淡淡的花朵,淡淡的人情,淡淡的……一切。

——这就是怪医汐绝,一生一世三不救。

怪医汐绝就是那样一个人,不会受世俗的拘束,也不会受善意的羁绊,如果不顺眼就不治,如果不喜欢就不说,如果不愿便离开——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子今后将会因为他今天的放弃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也许如果他当时可以预知的话最后一定不会是那样的结果了。

……

“亦儿,一月后便是君无痕选妃之日了,你……”

月曜站在白亦的身后缓缓说着,与公与私他应该都是想让白亦进宫的吧,只不过真到了要开口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即便他是那样一个残忍而又冷情的人。

白亦没有回他,只是告诉他另一件事,语气中是说不出的淡漠,仔细听去竟会感觉到一丝丝的幽怨,

“我的小白白不见了,是被你请来的什么怪医带走了……”

月曜俊秀非凡,风迎于袖,纤细白皙的手习惯性地执一把扇,嘴角轻钩,美目似水,未语先含三分笑,说fēng_liú亦可,说轻佻也行,此时此刻他只满不在乎地应道,

“丢了也就丢了吧。”

“那我的仇怎么办?”

问出这话的时候眼泪早已流出,白亦定定地看着月曜,眼里是说不出的决绝。

多深的国仇家恨啊,让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忽,那样深那样痛,如何能够忘记呢?

可是有一件事白亦是不知道的,有时候最不可能忘记仇恨的便是男人了,对男人来说为了报仇可以失去自己至亲至爱之人,白亦当然不会知道在不知不觉中一件毒物的失去并不影响他们的复仇计划,只因——

另一种毒物正在形成。

月曜轻叹一口气,急急地说道,“亦儿,你还不明白嘛,就算你养了那只毒物依然不能够伤到君无痕分毫。”

闻言,白亦倔强地抬头,眼里闪烁着委屈,“那你要我怎样,明明没有作用,却给我希望?”

白亦紧咬着嘴唇,直到有血溢出才缓缓说道,“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呀?”

答应过帮我报仇,帮我复国,难道现在告诉我一切皆成空吗?

“亦儿——”月曜轻轻拭去白亦眼角的泪水,俊俏的容颜上出现了极尽的温柔,“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个绝佳的时机,只是……”


状态提示:刻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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