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痛苦地摇头,不可置信地后退,“君无痕,我看不懂、猜不透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你。我是身份卑微,是不知羞耻,可是你也用不着一而再再而三地否定我的爱情吧,我有错,可是爱没有错,真的……真的没有必要。”
她转身离开,背后红色的血迹让满不在乎的君无痕有一瞬间的不忍,却也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只是无所谓的笑着,珍贵的黑色锦袍透着残忍的冷寂。
白亦拖着沉重的步伐,忍着身上传来的巨大疼痛,淡淡地说道,“呵呵,也许我真的错了,在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却仍然不知悔改,还悄悄地将他植入心底,爱他至深。”
月曜有一件事说对了,君无痕真的是一个残忍的角色,软硬不吃,可是我又该如何呢,他根本就不吃我这套,要是我就这样走了机会将会越来越少的,那样的话报仇不是希望渺茫吗?
一直以来白亦只以为君无痕狠心无情,却不知恰恰是自己的眼神出卖了自己,说着深爱话语的她眼神中除了深邃如海便空无一物了。
她记得将恨意隐在那抹黑色之下,却忘记将深情植入眼眸中,这怎么可能不让君无痕怀疑她的用心。
哒——
痛楚来得恰到好处,白亦终于还是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君无痕不紧不慢地走到白亦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手抚向她的脸颊,喃喃自语,
“为何你们长得可以这样像?亦儿,朕到底该如何自处?”
“皇上——”
霄从暗处走来,双手抱起白亦,就像很久以前一样拥着她,护着她,“要是不想对她动情,那么就请放过她,这样对你、对她、亦或是对亦儿都公平。”
霄的眼神极冷,可是在望着白亦的时候眼神瞬间温柔了许多,这一点君无痕也看出来了,只是他仍是不着痕迹地命令道,“把她带到鹤翎宫,然后请御医来看。”
见霄并没有应下的意思,他微微皱眉,不容许自己的威严受到威胁,“这是圣旨!”
“呵呵,”霄微微苦笑,“在这之前,你从未拿皇上的身份压过我,今天破例了,难道你已经开始在乎她了?原以为你的心里只有亦儿一人。”
“放肆,朕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去做。”
“遵命。只是……”此时的霄可以说是瞪着君无痕的,却又带着坚定,
“你可相信,要是亦儿还活着,只要她点头,即便是你,我也一定毫不犹豫地杀了。”只因,我的心里只在乎亦儿一人,其他便是空无一物了。
他不清楚如此深刻的感情是由何时开始,他只知道,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将自己全都奉献给了亦儿,即便对自己,也不留分毫。
“朕等着那一天——”
与其说是一种桀骜不驯倒不如说是一种希望,希望那个深埋心底的人真的活着。
……
霄依照皇命,将白亦抱入鹤翎宫中,像是做了天大的决定般,他终于还是缓缓撩起了白亦的薄衫,那里赫然是熟悉的齿痕。
那一下,他不知该激动兴奋还是该心疼,这个女子啊,隐忍、倔强、不屈、风华绝代,明明早已离开,为何还是出现在皇宫之中。
谁说不是呢,若不是曾经的诺言,若不是那种期盼,他怎么可能一直待在君凌国,一待就是十二个年头,如今待在君凌国皇宫,也是一待就待了三年。
若不是一年前打听到那个跟亦儿一模一样的女子,他怎么可能跟首领苍瞳决裂,怎么可能追随她来到皇宫呢?
在鹤翎宫中,紫纱清扬,似乎想遮住床榻之上那抹绝色倾城。
白亦好似睡了很久,梦里,她一袭白衣,迷茫无助,泪眼婆娑,恍若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找不到方向:“阿陌……阿陌……妈……妈”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怕”。
坐在她身旁守护的霄紧紧握着她,低声说道:“亦儿,别怕,霄在这里陪你。”
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打心眼里信任这个女子,舍不得她,放不开她,想要永远守护她保护她。
到底是初相见时的那抹认同,“我们是一类人……”
还是她眼底的那抹决绝,还是她救人时的义无反顾,亦或是所有的在乎都只是心底的悸动,没有理由,只有永远。
“霄——”才一睁眼,白亦就看到了霄眼底的焦急之色,只一瞬间他就迅速地隐藏了情绪。
“醒了就好。”霄好像故意避开白亦的眼神,沉声说道。
“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白亦何其聪慧,又怎不知霄的欲语还休,很多时候打开天窗说亮话比隐瞒和欺骗更容易感动一个人。
“你……你的手臂上是不是……有一排清晰的牙印?”
这一句话震撼到了白亦,在她的记忆中从未有过一个人咬过自己,自然没有人看过自己的手臂,以前她不知道为何会有齿痕,如今她不明白为何有人会知道这件事,这个人还是霄。
难道……?
这样一想,她很是困惑地打量着霄,望进他那独一无二的紫眸。
她没有一般少女的扭捏,更不会立刻护着前胸,她只是半带警惕半带疑惑地看着霄,冷厉的眸中没有一丝情感,“你怎么会知道?”
霄浅浅一笑,单脚跪地,就这样跪在了白亦的面前,
“亦儿,霄曾经发誓,愿一生守护你,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白亦急切的想要从霄的眼神中看出此话的真假,事实上,除了真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