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他的妻子,他的决然离去,他对自己的无情。
后是他们的孩子,她的孩子问她,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他的爸爸去哪里了?
她可以面对他的决然离去,因为,那是她自己得的。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这样来中伤她的孩子。
她的话,像是热锅热油,而他的心就像是等待被煎炸的食物。
她说,他们的孩子被人叫野种,这就等于一把利刃的刀在下面等着他落下。
他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一直以来也知道她想要什么,但是,他却是一直都无法给出她想要的承诺。
因为,他给不起,他不配给出这样的承诺。
但是,此刻,在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时,他无法不动容。
“哲,为什么要变成这样,为什么你在开始不告诉我你结婚了,难道你很开心看着我被人责骂,难道你忍心看着我们的孩子被人说成是野种吗?”
她抬起头,深深的质问着他。
“醒来后,我想了很多,想过就这样离开你不打扰你们的生活,然后放弃这个孩子,可是,最后我发现我都做不到,我做不到就这样放弃这孩子,没有了他我将这一辈子都无法做母亲了。”
“哲,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做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我也不想放弃这个孩子,你告诉我,你教教我该怎么办?”
她无助的抓着他的衣服大声哭泣着。
苏哲不语,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安娜,你让我告诉你该怎么办,可是,谁又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悠尔,他又想起那个刚刚被自己伤害过的女人,她,现在怎么样了呢?
应该还在睡吧,他真的把她累坏了,醒来后她会恨自己吗?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时,又有着下一件事在等着他。
安若依的背叛,赵安娜孩子的事,回到家后的伤害。
这里的每一件事,无一不是让他措手不及的,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山压在他的心上一样。
压得他无法喘息,也让他没有机会喘息。
“安娜,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我不会让我们的宝宝被人说成是野种的。”
他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听着海浪的拍打声,他喃喃道。
他会给赵安娜一个交代的,这个是自己放下的错,他不能让孩子来承担这一切。
不远处,黄泽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相依相伴,人,他们是找到了。
可是,事情呢,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请看*
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若隐若现的照射在房间的地毯上。
床上的人儿还在睡梦中,她紧蹙着双眉,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着别于肌肤的颜色,经过一晚后变成了青紫色。
这时,床上的人儿不安地动了动身体,只见她那浓密的睫毛颤动着,一眨一眨的。
缓缓地,她睁开了双眼,昨晚痛哭过后的双眼,变得十分臃肿,像是吸水过后的海绵。
她动了动身体,想要坐起来,然而,这一动便牵动了下身的痛处。
那里的痛处告诉她,昨晚她承受过怎样的暴风雨。
昨晚的记忆就像泉水一样一些涌入脑海里,无一不是在告诉着她,自己所经历过的事。
她,现在终于成为了老公的女人。
但,却从未想过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再一次的,她躺了回去。
这个时候,老公已经不在家了,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是昨晚,还是今天早上才离开的。
而这样的她,在他的眼里,成了真正的女支女,发泄完便离开。
泪水,顺着脸颊没入到枕头,老公,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张了张嘴,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上还有一处伤,这里,曾被老公亲手捏脱臼了。
她,苦涩的笑着,泪水像是流干了似的,突然再也流不出来了。
休息了片刻,她忍着痛坐了起来,这个房间,曾今是自己梦想着要进来的。
然而,在这一刻,她只想逃,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脏。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逃离这里,逃离她的噩梦。
昨天穿的来的衣服全部都被苏哲撕碎了,没有一件是完整的,看着地上彼此的破碎的衣服,她有的只是近乎麻木的目光。
如若是以前,看到这些,她一定会羞红了脸,然后会躲开这些,然而,现在的她,脸上再也看不到一点绯红色了,有的只是比雪还白的肌肤。
她麻木的走过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直奔浴室,给宰里放满了水,她这才走进去,也不管此刻的水温是多高,就这样走了进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她都是近乎麻木,机械式的完成,宰你的水水温很高,但是,她走进去却是一点都没感觉到似的。
不一会儿,她那如雪的肌肤便染上了一层粉色,低下头,即便是肌肤变红也没能盖过留在身上的青紫,她将沐浴露揉成泡往自己身上搓着。
就这样,她不知道疲惫的在自己身上使劲搓着,看到哪里有不一样的痕迹时,她并加大了力度。
一遍又一遍的,像是要将肌肤搓掉一层皮似的,不知是因为浴室里的热气太浓而导致她流出的汗液滴,还是她脸上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水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这一刻,对于安若依来说,堪比世界末日,她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