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橙回到房间,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一个礼盒,走过去坐下,手指在上面轻抚,嘴角轻挽起一抹清浅笑意。
这个蝴蝶结……扎得还真丑。
很快封御景也走了出来,见她一直没打开礼物,眉梢微抬。
“打开它。”不知道是不是浮橙太敏感,反而听出他语气里的一丝迫切和紧张。
封御景还会紧张?
垂下眼,浮橙听话地动手拆包装,突然手背上一暖,封御景已经半搂着她在一边坐下,嗓音不可思议地的柔:
“陆浮橙,我们……”他呼吸滞了好一会儿,像是在酝酿些什么,抑或只是在缓和气氛,直到浮橙困惑地抬头看他,才柔和了唇线,黑眸深若幽泽,有极淡的笑意一闪而逝,“没什么。”
清眸狐疑地扫他一眼,继续拆礼物。
一条橙色的披肩,手工很精细,布料摸上去异常舒软,滚边处还巧妙地设计了一朵形状优美的楔。
正好是冬春交接时节最常穿的衣饰。
浮橙不得不怀疑这所谓的生日礼物极有可能是封御景的秘书团挑选的,毕竟,只有女人才最懂女人,让封御景去挑选这种东西给她,简直是难以想象得惊悚。
醇暖嗓音不疾不徐地在她耳侧响起:
“不用露出这种表情,如果你确定自己很喜欢的话。我不介意告诉你,这玩意儿是我自己设计然后督工赶织的。”
浮橙彻底愣住了。这和她预想中的不一样,或者说,封御景和她印象中的那个人越发背道而驰了。
抬手覆上他的额头,感觉到确实有些异样的温度,浮橙鼓足勇气相当无畏地问了句:
“封御景,你是不是又发烧了?”所以变得这么平易近人,还用这种近乎宠溺的眼神望着她?!
不见他有所反应,而是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浮橙瞠大眼,不会真的是发着烧吧?还烧傻了?眉头一皱,她猛地站起身来就往储物间走去。
“我去拿温度计过来。”
床上的男人沉默了会儿,眼下的情况和莫琛那三个人推算的不一样,不是说只要他……温柔一点,多哄她一点,这个女人就不会再去想乔以航,而且,很有可能也会对他和颜悦色的么?
结果他的举动直接被她冠上了发烧的头衔。
薄唇一抿,手掌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将她扯了回来,倾身而上,成功地把她扣在身下。
“没有发烧。”他很是认真地解释,也不见更进一步的动作,而是真的只是抱着她躺在床上,说了这么句奇怪的话之后,就紧紧看着她,俊颜依旧清冷,却隐隐可以窥见几分压抑。
浮橙皱紧眉头,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可是箍在腰间的手臂却倏地收紧,硬是让她动弹不得,只好瞪着一双水亮的美目,无奈地点头:
“行,你没发烧。”
心里却想着,这就跟喝醉酒的人说自己没醉一样的道理吧?
“该死,陆浮橙,你那是什么表情!”男人被她心口不一的神情气到了,一俯首在她颈边恶狠狠地咬上一口。
“唔……”清晰的疼痛感让她脸色微白,却也发现真正的封御景算是又回来了,至少,在浮橙的认知里,无缘由地对她好,不是封御景的风格。
她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尤其是在面对他的时候?
封御景将她拉起来,又递来一个复杂难测眼神,浮橙险些再问上一句你没事吧,就见他已经闷声不吭地起身又往浴室走去,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他对着电话爆吼的声音:
“什么叫做你不知道?!水管还是热水器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无论哪样坏掉都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浮橙抱着枕头,微侧着脸,忍不住想,原来封御景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而且,为什么她会觉得越来越想笑。
——发——
临近晚饭的时候,浮橙才放下画笔,伸了个懒腰满意地看着画板上的画,这是她迄今为止临摹得最好的一幅。
还是之前那张照片上的构图,只是她做了一点微妙的加工,整片汪洋之上,另外绘上了一条巨龙,它的半个身子浸润在海水里,尾部环绕住那个大珠蚌,珠蚌里的长发男子安顺地蜷缩着,身周萦绕着晶莹的芒光。
这幅画终于可以表达出一个完整的故事了,浮橙笑了起来,心情不错地往楼下走去,快下二楼了,又折身转到书房,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抬手敲门询问:
“封御景,我要叫外卖,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虽然这种和谐的对话出现在他们之间是有些奇怪,可是看在他特意送她礼物的份上,起码的礼貌还是要注意的。
门突然开了,封御景穿着深蓝色的睡袍站在她面前,俊眸无波地垂下看她,高大颀长的身形挡住半边门框,透过一侧的空隙,还能看见他身后的电脑上似乎开着视频,浮橙视力好,差点在屏幕上的江易摆出鬼脸的那一刻喷笑出来。
“陆浮橙,你就打算让我吃外卖?”他问得理所当然,好像外卖这种东西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他的世界里的,嫌弃的语气让人顿生几分愧疚感。
浮橙也觉得自己在厨艺方面糟糕的资质确实很让人扼腕,低头想了想,决定今天暂时就和他和平相处。
“那你想吃什么?我上网搜一下教程……”还没说完就看见他转身啪地关上电脑,踩着棉拖懒洋洋地踱步出来,经过她身边时,还特意侧过眼说:
“还不走?等着八抬大轿抬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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