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很惊讶:“啊?!我收了才没事?这什么道理!”
我道:“人情法理啊,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是为‘八德’,天下人都按这个标准行事。就像十八年前,我爹抛下我和我娘,去救怀着郭靖的郭伯母,就被称赞为义薄云天,因为‘妻子如衣服’,是最无关紧要的。但现在,梅姨我请去楚州救我爹娘,而不是去草原接郭伯母,你们也都不觉得我做错了,因为‘百善孝为先’,排在首位,高于‘义’。”
“师兄没说过,我不懂,我不知道。”周伯通很惭愧,想了想,搓着手,讨好地道,“这个,杨康啊,你也没亲自动手对付我,你其实也不是非要我死的,是吧?你既然说出来,这个这个,你有办法解决的吧?我周伯通不欠人情,你帮了我,我会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黄老邪杀你。”
我道:“黄药师得到九阴真经全本,你打不过他。”该死的黄药师,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马钰沉声道:“康儿,他是怎么得到的?”
我道:“他女婿郭靖有,以他的手段,自然能弄到手。”
周伯通眼珠转了转,为难地道:“小子,你该不是要我也教你真经吧?师兄遗训,我全真教门下都不可修炼真经。我,我是不小心练了,我已经在忘了。”
我已经有真经了,就是没人指点,进境慢。“段智兴的徒孙何沅君在临安。她并不知道这事的内情,但她是要打探收集一切消息的,你这个高手在人前出现,她一定会回报大理。没脸的是段智兴,不是段智廉段智祥,段智廉能告诉金国皇子,段智祥就能告诉宋国皇帝。”
丘处机喝道:“康儿!你有办法就说,怎可威胁长辈?我告诉你娘!”
我叛金投宋可就是因为“孝”,不能违背包惜弱的,所以,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我退让了,“我说就是。周伯通要亲自去找段智兴,把责任推给他。大理国的实权在权臣高氏手里,你们知道吧。
可能,是刘贵妃觊觎后位,想借腹生子,再母以子贵,被师祖发现了,告诉了段智兴,段智兴宠着她,默许她生下孩子,但是,高氏认定有辱国体,还是要段智兴退位了。
可能,是段智兴想要师祖这个天下第一高手助他刺杀中国公,收回权力,被师祖拒绝,于是让自己的妃子勾引师叔祖,想让师祖愧疚之下答应他,但是高氏消息灵通,发现了,觉得段智兴不乖,于是逼他退位。
可能,是段智廉急着坐上龙椅,陷害刘贵妃和师叔祖,指望着能以此胁迫师叔祖替他弑父弑君,但是,段智兴大度地要把刘贵妃送给师叔祖,师叔祖既感且愧,跑了,而段智兴发现儿子的阴谋,痛心之下,索性成全了他,传位给他。段智廉会要杀师叔祖,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喜欢哪种说法?”
周伯通越听越气,这什么主意?专门诬陷人。涨红了脸道:“你胡说八道,瑛姑才不会,什么段智廉,我也从没听过,从没见过。”
我道:“民俗,通奸者浸猪笼。你告诉我,刘贵妃为何没有被处死?还能给你生下一个儿子?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绿帽子。”
“我有儿子?”周伯通乍闻喜讯,倒没有多少惊喜,而是惊讶,他居然有一个儿子,追问道:“我儿子在哪?”
我道:“段智廉没说过,我也不好问。你去找段智兴好了,他在桃源县隐居。”
马钰道:“康儿的三种猜测,必然有一个就是实情。师叔,我们中秋在嘉兴有个约会,你先跟我们去嘉兴,之后,我们师兄弟陪你去见段智兴,解决这件事。”
我道:“师叔祖一个人去。人多了,段智兴只会恼羞成怒。以师叔祖现在练了九阴真经的身手,就是段智兴翻脸,也能跑掉。去问问你儿子的下落吧,没父亲的孩子很可怜的。”
马钰接受建议:“那好吧,师叔,你一个人可要小心啊。”
我又道:“师叔祖最好早点去。一旦段智祥写信给宋帝,就是听父亲段智兴说你已知内情,又派人来宋国说是误会,宋帝依然会要你性命的。因为,皇族的尊贵,不容平民亵渎,秽乱后宫这种事情,各国皇室都同仇敌忾,绝对不饶恕。”
马钰有点迟疑:“那嘉兴的约会怎么办?”
我道:“哪里还有约会。赵王用高官厚禄相诱,彭连虎他们都在忙着立功报国,没人有空理会一个江湖约会。”
丘处机质问道:“你怎么一直不告诉我们?”
我道:“你们知道又怎样,他们不来是他们的事,你们还是要跑趟嘉兴的。有个约会,就像有条鞭子在抽人,师兄弟们都勤奋练功,准备大展拳脚、一战成名,这不是挺好的嘛。”
马钰又询询告诫了顽童师叔一番,见到段智兴该如何措辞,一定要归罪于他人,才能要回他的儿子。当天,周伯通就独自一人,踏上漫漫寻子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