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射雕之逆天:完颜康>第四十六章 吴曦裂蜀〔下〕

我就在蜀王的行宫里住下了,他划了东院给我这个赵公子。我约束部下不要出去,就在院子里向明教法王讨教武功好了,我自己倒是经常会上街逛逛,由吴曦的心腹当向导,带买许多零食回去,我还特地跑去看了下中国古代伟大的水利工程都江堰。

这月己未(十三日),宋国罢免四川宣抚使程松,以成都府路安抚使杨辅为四川制置使。

不知宋国君臣是怎么想的,一蟹不如一蟹。那个程松,本就以贿得官,曾送一美人与韩侂胄,取名“松寿”,目的是“欲使贱名常达钧听”。当吴曦自立、金兵至时,他不思抵抗,而是“亟趋米仓山而遁,自阆州顺流至重庆,以书抵曦丐赆礼,称曦为蜀王。曦以匣封致馈,松望见,疑为剑,亟逃奔,使者追与之,乃金宝也。松受而兼程出峡,西望掩泪曰:‘吾今始获保头颅矣!’”换了杨辅,还是大言误国之徒。当初他知成都,是常言吴曦必反,那叫诬蔑,照纲大人所说,直到去年秋,吴曦还在积极攻金呢,给我们造成了很多麻烦。据说蜀地士大夫多劝杨辅举义兵,但杨辅自言不习兵事,且内郡无兵,迁延不发。吴曦移杨辅知遂宁府,杨辅遂以印授通判韩植,逃离成都。

后来有人献了一封书信来,是青城山道人安世道写给杨辅的,书曰:“世道虽方外人,而大人先生亦尝发以入道之门。窃以为公初得曦檄,即当还书,诵其家世,激以忠孝,聚官属军民,素服号恸,因而散金发粟,彭集忠义,闭剑门,檄夔、梓,兴仗义之师,以顺讨逆。而士大夫皆酒缸饭囊,不明大义,尚云少屈以保生灵,何其不知轻重如此!此非曦一人之叛,乃举蜀士大夫之叛也。且曦虽叛逆,犹有所忌,未敢建正朔,杀士大夫,尚以虚文见招,亦以公之与否卜民之从违也。今悠悠不决,徒为妇人女子之悲,远近失望。区区行年五十二矣,古人言:‘可以生而生,福也;可以死而死,亦福也;’决不忍污面戴天,同为叛民也。”

吴曦当成笑话,拿给我看。的确是好笑,不是因为信没说服力,而是,宋帝到现在还指望能靠一文臣的口舌之利劝得叛将复降吗?只能靠那些义士行刺。要刺杀吴曦,最好的机会是熟食日吴曦祭东园时。我不想等那么久,我军已进驻仙人关,现在下旬了,再过几天,晚上就会没月亮了哦,刺客快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这几天我夹带了许多零件进行宫,拼装了二十把连弩呢。

吴曦拿这封信来,应该是想让我注意“举蜀士大夫”那句,怎么我听说的是吴氏名望是因为出了抗金名将吴玠、吴璘、吴挺,吴曦一降金,吴家忠孝八十年门户就已一朝扫地了呢?

现在我有点事可做了,因为明教教主来了,他的武功很高,可以指点我的独孤九剑,我跟他密谈了许久。

二月癸酉日(二十七日),金国以同知临洮府事术虎高琪为封册使,翰林直学士乔宇副之,册封吴曦为蜀国王。

乙亥日(二月二十九)黎明,蜀王行宫宫门洞开,约百个着宋兵军服、饰有黄帛者闯入行宫,为首者大呼道:“奉朝廷密诏,以安长史为宣抚,令我诛反贼,敢抗者夷其族!”又有一人,持诏乘马,自称奉使。蜀国卫兵千余,原系宋兵,闻有诏到来,皆弃梃四逸。来者遂从东角小门入世美堂,接近蜀王寝室。

哼,看不起人吗?你们肯定打听过行宫内情,明知道有个赵公子带了百多侍从住在东院,从我眼皮子底下过,居然都不理我,没分一个人出来攻击我。

我在重重侍卫的环绕下,对明教教主笑道:“时机已至,教主快带人去救蜀王吧,从此你就是蜀王的救命恩人了。明天这时候,本公子对贵教的第一个许诺就能完成。”待明教五高手倏地飞走后,我拍拍手,对侍卫们道:“留十个保护我,剩下的都去吴曦寝室外边瓮中捉鳖,这次的反贼,一个也不能放走。用弩,不必抓什么活口,让吴曦去株连好了,重要的是你们不可以有损伤。”

外面乒乒乓乓一阵响过,安静了,很快就有侍卫回报,共八十七个反贼,全部枭首了。

现在安全了,我的侍卫很谨慎,地上绝不会有装死的。我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衫,摇着折扇,施施然地去看望蜀王,他差一点称王才四十一天就玩完了。

吴曦现在的样子可不雅观,只着内衣,“露顶徒跣”,手里拿了卷黄绢,坐在太师椅上发呆。

明教教主见我来了,拱拱手,带人退了出去,让我和吴曦两人好说话。

我凑近一看,里面有一句“惟干戈,省厥躬,既昧圣贤之戒,虽犬马识其主,乃甘夷虏之臣,邦有常刑,罪在不赦”。

我一看就笑起来,“讨逆诏书?呀呀呀,宋国无人了吗?诏书都不文雅通顺,还不如我的水平呢。怎么写的,现在是我国承认蜀国为独立的国家,倒是大定之前,宋国为我国的臣属,照这诏书的说法,宋高宗才罪在不赦,把他尸体挖出来挫骨扬灰吗?嘻嘻……哈哈……”我越想越好笑,越笑越大声。

吴曦轻声叹道:“这是假的。”

“嗯?”

吴曦指给我看末尾的朱记,“这是合江仓印。我看了外面那些人,装成宋使的那个,就是监兴州合江仓的杨巨源,我认得。”

我又不认得,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合江仓?嗯,就是建在略阳的那个粮仓。我随口应道:“哦,蜀王认得领头的吗?诛他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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