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了一通,刘峙和熊式辉这两位热血青年带着对革命的无比憧憬,兴高采烈地成了方子达的人,以他们身上的制服不合适这次任务为由,方子达特意让他们换了便服,等换好衣服之后,他们两个瞧起来就如同普通的年轻人一般,jing神格外抖擞,朝气蓬勃。
这时代的火车速度不快,满打满算每小时只不过四十公里的速度,再加上站站停靠,还得加水加煤,转线等等,开开停停第二天总算出了河北,慢慢进入了山东地界。
“方先生,明天就能到兖州了。”张虎臣去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后向方子达说道。
“今夜大家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在兖州换车。”对这种慢吞吞的火车方子达也是无奈,谁让中国的铁路落后呢,以北向南到南京这些距离要是换在百年之后也就是十来个小时的事,可如今就像是蜗牛爬一样,爬了快三天才爬到兖州,而且到了兖州还得换车继续南下,实在是折腾。
想到这里,方子达忍不住又想起了孙文孙大炮的豪言壮语,去年的时候他拍脑袋搞了个宏伟目标,这目标就是建一个包括青藏高原和蒙古高原那样人烟稀少的地方也有密如蛛网的铁路线,总长为32.5万公,还号称要在十年先建起18万公里的铁路线,引来全国上下到处叫好一片,这种言论不由得让方子达联想到后世信口开河所谓的专家作风。要知道49年后的中国花了近60年时间,投入十数万亿资金,动用数千万人力也只不过修了9万公里的铁路而已,十年就建18万公里铁路线?简直就是天方夜谈。可就这种大话,偏偏就会有人相信,方子达不能不感叹孙文的魅力实在是大。
兖州,古之九州之一,号称“九省通衢,齐鲁咽喉”。车行至兖州,方子达他们要稍作停留半i,随后换车再南下。
“方先生,还有半天时间,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我们去城里逛逛?”刘峙还是年轻人,第一次来兖州对这个古城异常好奇,再说连坐了三天火车腿脚都麻了,好不容易有透气的时间,忍不住就起了心思。
熊式辉虽然没开口,但方子达从他表情里瞧出也有这个意思,当即笑笑道:“行,你们几个去逛吧,我这人喜欢清静,就在车站等你们,记得及时回来。”
“谢谢方先生。”刘峙他们顿时大喜,道谢后约好时间就结伴走了,见张虎臣依旧呆在身旁,方子达笑着问:“虎臣,我在这看会儿书,你要是想去也就一块去吧。”
“是,先生。”张虎臣虽然答应了声,但依旧哪都没去,坐在方子达身边微闭起眼守着。
张虎臣还真是个不错的随从,既然他想如此也没必要勉强,方子达自顾自的拿起本书,靠在椅子上有滋有味地瞧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四小时过去了,抬手瞧瞧表,离开车时间不多了,可刘峙他们还没回来。皱起眉头,方子达说道:“虎臣,去瞧瞧,这两个小子怎么还没回来?”
张虎臣连忙起身,快步出去找人。又等了一会儿,只见张虎臣急急赶了回来,神情焦急地对方子达道:“不好了方先生,我找几了圈都没找着人,不过刚才街上听人说一小时前有两个学生样子的年轻人被抓了。”
“抓了?谁抓的?兖州jing察?”方子达诧异地问。
“不是,是巡防营的人。”
“巡防营?”方子达一愣,兖州巡防营?这不是镇守使田中玉的手下么?怎么会突然抓了刘峙和熊式辉呢?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沉着脸起身就道:“走!我们去瞧瞧。”
急急赶到城边巡防营驻地,还没靠近就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士兵提着枪来驱赶,方子达避免麻烦直接塞了几张交通银行票,对方才缓下表情,笑嘻嘻地收了。
“各位老总,麻烦请问个事,我有两个同伴刚下火车去城里办事,听说被巡防营的兄弟给莫名其妙地抓了,想问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兄弟抓了你的人?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喂!江老三,你知道不?”领头的个尉(等同中尉军衔)回头问另一人,那人也摇摇脑袋:“抓人?我们又不是jing察,吃饱了去抓人干啥?”
不过另外一个士兵倒是想起什么来,抓抓脑袋嘀咕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刚才瞧见刘歪嘴骂骂咧咧带了几个兄弟押了两个人进去,可能是他抓的。”
“刘歪嘴?他是什么人?”方子达急问道。
个尉笑道:“刘歪嘴是投靠大帅的远房亲戚,半年前在我们巡防营挂了个准尉官的衔。这位朋友,你的人要是着得罪了刘歪嘴,落在他手里,这事嘛说难办也难办,说好办也好办……。”
方子达会意地连忙又塞了两张票子给个尉,陪着笑连连鞠躬:“这位老总,我们几个都是做买卖的实在生意人,有道是出门在外靠朋友嘛,还请您指点指点。”
心满意足地把票子落进口袋,个尉这才压低声音道:“刘歪嘴仗着是大帅五姨太的二表哥这层关系才在我们巡防营挂了这个差,这家伙其实没啥本事,吃喝玩乐样样稀松,但为人最是爱面子和好财,后台嘛也硬,估计是你的人是什么的地方得罪他了,想要让他放人嘛就得出点血,懂了吧兄弟?”
“懂了懂了!”方子达恍然大悟,连忙拱手谢过,但又为难地叹道:“老总,可我和这人不熟啊,而且您瞧,我们只是路过此地,马上还得赶火车回老家去。能不能求您帮个忙搭个手?帮我们去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