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又在街上逛了几天,便被魔君拖去见南宫师兄。
见南宫翊,他们并没有去皇宫,而是去了青城山在都城的联络处,青林小筑。
那是一个坐落在巷子深处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小茶馆,茶馆里人客稀少。
出来接待他们的是一位看上去年岁也不大的青年,“是贺兰师兄和青城师妹吗?虞卿见过师兄和师妹。”
自称虞卿的青年对着魔君和青城一拱手,方在他们对面坐了。
“虞卿师弟客气了,师妹此次奉首座师兄之命下山,正是来拜见南宫师兄。”魔君回礼道。
前几日,他专门来下了拜帖,约了南宫师兄今日在此小叙。
“南宫师兄已经收到了师兄的拜帖,昨日遣人送了信在此。”虞卿说着将一个信封呈给魔君。
魔君拿过信一看,脸都白了。
“你自己看!”
魔君把信递给青城,青城拿过信一看乐了。信上赫然几个大字:考查不通过,继续去逛街。
“考查不通过?南宫师兄什么时候见过我们?”青城都惊了。
“不知道啊。”
魔君知道是在蓬莱客栈后院那次,可他不能跟这小丫头说。
那次,南宫翊发现了他们,可青城却没看见南宫翊,犯了影卫大忌。
对于影卫,第一素养是熟悉周边环境,进击,隐身,筹谋等等,都离不开对周边环境的熟悉和利用。
这小丫头显然太粗心大意了。
当不成影卫并没有让青城太沮丧,小丫头很快夫便又眉开眼笑了。
逛街?
这么说我要奉命逛街了?
从青林小筑出来,青城一路哼着小曲就奔了甜水巷。最近几天她都没去蓬莱客栈,不知小伙计可还在?
十里街上的人看着比往常要多,甜水巷附近更是人流如织,青城纳闷道:“今天是怎么了?谁家生意这么好?”
魔君不用看便猜了个**不离十,除了那个惯会招蜂引蝶的主儿,谁还能有如此本事?
待二人走近一看,果然,蓬莱客栈已生意红火到一座难求。
只几天的功夫,息城便成了永安城炙手可热的人物,街头巷议说得最多的便是蓬莱客栈那个玉树临风的小四。
慕名而来的食客多是来看小四的大姑娘小姑娘,甚至还有专事保媒拉纤的媒婆们。
见此情景,魔君便笑道:“师妹猜猜,这蓬莱客栈发生了什么事?”
“不会都是来看他的吧?”
青城指着旁边的姑娘撇撇嘴,上次她便见识了他的魅力,如今,“还真是桃花朵朵开啊!”
青城说着话便往蓬莱客栈走。突然,门口传来“啊”地一声喊,紧接着,人群呼啦一下向四外散开。
二人循声望去,不提防,脚边滚来一人。条件反射般,青城飞起一脚……把那人又给踹回去了。
咣。
那人撞上台阶上又滚趴在地。
“哎呦,打人啦。他们店大欺客啊!”那人经这一踢一踹竟然还能嚷嚷。
人群一阵骚动,只见米如歌叉着腰板站在台阶上骂道:“你这泼皮无赖,敢到我蓬莱客栈揩油?也不看看我米如歌是什么人?”
揩油?
揩谁的油?
青城立即两眼放光,八卦的小眼神不安分地向客栈门口瞄了瞄,门口站着米如歌,米如歌身后是息城、含笑和忘忧。
难道是揩了忘忧姑娘的油?
青城眯了眼睛,也难怪米如歌这么生气,那毕竟是人家闺女啊。青城这样想着便继续冷眼旁观。
地上那人看上去一脸惫赖模样,瞧着就不是个省油灯,听米如歌如此说便指着息城哭诉道:“他一个大男人,我能揩什么油啊?是他打我。现在肋骨又被你们踹断了三根。”
男人?
青城诧异地望向息城。
难道是他?
暗色的长袍,领口微松,窄窄的袖口稍稍向上卷起,额间配了一条同色系的抹额。
几缕碎发随意地散在脸侧,衬得一张小脸如刀刻般棱角分明。
他本就生得唇红齿白,如今白瓷般的脸上多了几分慵懒随性的气息,笑一笑眉间还有一抹戏谑和不羁。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刚不柔,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
不揩他揩谁?
被揩油还这么高兴?
“他为什么打你?你看他手无缚鸡之力,打得动你吗?”青城几步走到那无赖跟前,蹲下身子与他讲理。
更难得的是周围人也同意她这种说法,齐声附和道:“就是,就是。他哪打得动?”
魔君简直佩服青城的眼神,竟然能睁着眼说息城手无缚鸡之力?
竟然还有人帮腔?
无赖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指着息城嚷道:“他?你们说他打不动人?”
突然来了个外援,还是个熟脸,米如歌忙接茬道:“这位公子说得对,我家小四怎么可能打得动你?
烦劳父老相亲们给做个见证,这人到我们店里骚扰,被我踢出门,现在还想赖在这里搞敲诈。”
人群一阵哗然,有人大声道:“我看见了,就是他骚扰小四。”
青城:嗯?真骚扰他了?
青城虽不知道息城什么时候成了小四,但见姑娘们义愤填膺的样儿,她就知道他大概就是小四。
果然,又有人道:“对,我也看见了,他拉着小四的手不松开。”
青城:还拉手了?
原来,自息城在蓬莱客栈里当了伙计,不出两天的功夫,他便成了十里街乃至全京城最靓的仔。不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