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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打伞。”

“谢谢。”

江浔叫车回到顾守锋的别墅,顾守锋不在,李姐看江浔脸色青白,整个人汗淋淋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扶住他的胳膊,入手湿凉,摸摸他的额头,“小江老师是不是中暑了?”

“没事。有些累,我先回房休息。”

江浔有说不出的疲惫,仿佛赶了几千几万里路的疲惫,这种疲惫令他的大脑停止思考,将鉴定结果塞入床头抽屉,江浔感觉自己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便睡了过去。

朦胧间好像有人进来过,但他很快陷入更深的沉睡。

江浔是夜里醒来的,他感觉自己出了大量的汗,不过,身体却是轻松的,只是肚子有些饿。

按亮灯,床头柜上杯子里的水是满的,江浔拿起来一口气喝光,从抽屉拿出两颗巧克力球吃掉,胃里顿觉舒服很多。闻闻身上的馊巴味儿,江浔去浴室冲了个澡。花洒的水流落下,江浔开始思考现在的将要面对的问题。

首先,他不准备隐瞒这件事。顾守锋一直未婚,他的存在并不会破坏顾守锋的家庭。而且,他需要同顾守锋正式再做一次亲子鉴定。

其次,他需要知道当年顾守锋与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守锋知道他的存在吗?应该是不知道,因为如果知道,哪怕顾守锋不愿意认他,起码生活费应该给一笔。凭他对顾守锋的了解,顾守锋从不是个小器的人。如果顾守锋不知道他的存在,那么,他与妈妈当时是什么关系呢?

其三,其三还没想到,想到再说。

至于顾守锋对他的存在持肯定或是否定态度,都不要紧,他已经存在二十年了。

应该不会讨厌他吧,顾守锋一直挺喜欢他的。

江浔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分析解构自己现在的心理,是因为血缘的吸引吗?他第一眼看到顾守锋时就对他充满难以抑制的好感。有时候,许多对朋友都不会说的话,他都会向顾守锋倾诉。

在只是与顾繁月做过y染色体父系遗传标记检测后,他想到顾守锋可能是他的父亲时,已经偷tōu_huān喜了无数次。

他是这样的喜欢顾守锋。

江浔望着镜中的自己,身材实在算不上好,好在脸长的不难看,但跟顾守锋比也没什么优势。至于其他,成绩、课业、学校,在他能力范围内,都是最好的选择了。

真庆幸做过这许多的努力,真庆幸不是个讨厌的人。

做好接下来的决定,江浔甚至还看了两个小时的专业书籍,五点钟的时候,他准时下楼,在顾守锋晨练的地方等待顾守锋的到来。

顾守锋一身银灰色运动装,眉眼如同四年前第一次相遇时一样英俊,就如妈妈日记中说的那般,英俊而奔放的眉目。

完全不像大叔。

见江浔起床问他,“好些了吗?”

“没事了。”

“昨天中暑了。”顾守锋的手掌覆上江浔的额头,“什么时候起床的?该多休息一会儿。”

顾守锋的掌心宽厚温暖,江浔忽然有些没来由的羞涩与酸楚,“昨天睡的早,我早醒了,一直在等你。”

他看向顾守锋,手指几乎是僵硬的指了指白漆小圆桌几上一只空干的水晶杯与杯下压着的鉴定结果。

“这是什么?”顾守锋问。

江浔先问,“你曾经跟我妈妈有过非常亲密的关系吗?”

顾守锋脸色微变,看向江浔的神色蓦然幽深,“这样的话有些逾越。”

江浔喉咙有些发干,他声音微哑,“你可能不知道,我妈妈未婚生下我,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进入大学后,我一直在查找父亲的身份,前天,我用你用过的水杯做了我们两个的亲子鉴定。我希望你能看一看,然后,再与我正式做一次鉴定,我不希望出现差错。”

江浔的话说到一半,顾守锋已经拿起亲子鉴定直接看结论了,仓促间水晶杯掉在地上,两人谁都没在意。

顾守锋简直心神俱震,哪怕突然间天降神雷都不能比拟他此刻的震惊。他先看亲子鉴定的结论,然后又将鉴定书从头到尾看了两遍。握住鉴定书的手不受控的有些颤抖,他盯着江浔,“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天拿到的结果。”

顾守锋驰骋商界多年,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太震惊,太纷乱,太多的话想问,却一时不知要如何开口。

他紧紧的握着鉴定书,盯着江浔的目光深切到似乎要看进江浔每一寸骨头每一根血管中去,他对江浔非常有好感,说一见如故不合适,但他的确喜欢江浔,是那种长辈对出众晚辈的喜欢。但,这跟江浔是自己儿子仍是不同的,这种感觉,用天崩地裂形容都不为过。

在江浔以为顾守锋要说什么的时候,顾守锋突然握住他的手臂,盯住江浔的目光甚至让江浔无端生出一种被大型猛兽划归到地盘之内的错觉。

“我竟然完全不知道。”顾守锋的目光一寸寸的在江浔脸上逡巡而过,“眼睛像她,嘴巴也像她,只有鼻梁有些像我。”

江浔不习惯被这样看,有些不自在。

果然是不知道的。

江浔理智建议,“我们还是再做一次鉴定。”

“有必要吗?”

“对我来说有。”

顾守锋瞥那水晶杯一眼,打电话叫医生。

医生六点钟就到了,还是个面熟的人,昨天刚刚见过,送他伞的善良医生。

顾守锋先让医生给江浔做个简单的检查,昨天中暑了,要不要再休养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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