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更重要的是我记得她就是那天差点用绷带勒死我的“洛塔”渣五医务员。
“哦哦,无意中养成了一些不良习惯而已。”
我含混地说完,从口袋里自顾自地摸出一卷像大号牙膏似的固体止血胶,从最底下一点点挤出已经瘪进去的包装皮的最后一点存货给挤出来涂在创口上。
为了防止自己忘记教训,我就想出了那么个凶残的法子加深印象,犯一次错误扎一下,重复犯错双倍附加,效果倒是好得惊人,基本上一下下都结结实实的记下了,比我记银行卡密码都还要牢固。
也要感谢现代医疗技术的强大,旧世纪起码要一个礼拜才能愈合的伤口,现在只要半天就够了,不过那疼痛可是实打实的,甚至我平时都能感觉愈合的位置在隐隐作痛,不知道有没有留心理后遗症。
“你的动作实在太熟练了,”少女惊愕地看着我,连连摇头,“我们受训时候处理仿生人也没有那么熟练。”
“东方文化中有一种叫‘头悬梁锥刺骨’的努力方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但是少女还是一副无法释怀的表情。
“无法理解,爱护身体爱护生命本来就是人的天xing,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连自己的天xing都要放弃……”
“当你有一个yu望的时候当然就会,”我拍拍手示意自己没事,“麻烦你别说出去,我不想别人多担心,那个…谁来着?”
“海伦娜,海伦娜;赫尔辛福。”
报完名字,她还是很在意地强行扯过我的手仔细检查损伤,拿出两片抗生素逼我吃下去才算完。
这时,下方突然传来一阵不安的sao动,然后我看见正在作业的维护人员纷纷放下手上的活计向中间的空地聚拢,肯定不是开饭,一是没到点,二是就连值班室轻易不行动的jing备兵都跑出来了,显然是出了大事。
我作为外人,不方便下去凑热闹就站在固定框架的检修过道上向下张望,只见老狼站在大部队前面,板着他那张极具特se的凶神面孔宣读某件事,他用的是当地土语而且是一种非常书面化的语调,我当时也只能听到几个常用句子,所以他说些什么完全不知道,只是看见全部人脸上的震惊迅速在扩大,不安的躁动也在不断扩大。还不等老狼说完,就像是往油锅里倒了勺水一样,“噼噼啪啪”的炸开了,一条条人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晃动,有人呆在那里,有人和身边的人拼命交谈些什么,更有甚者,干脆冲着老狼大吼起来。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老狼对于这种无纪律行为没有发怒,却也没有安抚自己的手下,只是像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默然看着他们。
我第一反应是该不会欠饷闹起来了吧,那事可有点棘手了。不过看身边的海伦娜也是一脸受到巨大刺激般的错愕表情,马上就知道有些不对了,赶紧问她老狼说了什么玩意儿。
我整整问了三遍,海伦娜才稍稍回过神来,呆呆地回答我的问题。
“邦联议会于今天下午一点,宣布前线所有部队停止与条约军的敌对行为,并宣布接受条约方面的谈判要求,停止两国的战争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