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粗糙的防御手段看得我心惊肉跳,如果对手是战斗机倒还可以,但是用这种笨拙的老爷货,对付几乎完全不受攻击轨道,螺旋,失速等旧时代空战问题束缚的航空机甲,简直和找死没什么区别。而毫无装甲防护的炮位,让一枚高爆火箭弹的破片就能杀死全部人。
cao作这些东西的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看到我跟着哈伯特上尉过来,一个个禁不住发出热烈的欢呼,好像看到了来帮助他们的超级英雄,我认出其中不少都是原先维堡猎兵团基地的人,但是我记得我离开时他们还都是平民。
出于礼貌,我只好勉强用僵硬地表情和他们挥挥手,在我前面的哈伯特只好转过来告诫我:
“笑得灿烂一点,你的到来可是让大家的士气高出了很多。”
靠,这货还真说得出来。
“笑你妈,我还真没有对尸体笑的习惯,到底是什么促使你们主动攻击这种要塞级城市的。”
我皱着眉头说,就算以我这种半桶水的军事眼光,我依然能看出反抗军的准备非常不充分,甚至可以说简陋,要自杀也不是这么玩的。
“这个…是我们和邦联军与…嗯,怎么说呢,总之就是一个相互呼应的作战计划,你只要负责自己那部分就行了。”
哈伯特躲闪着回答我的问题,似乎有什么非常难说的事。
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真讨厌,不过算了,反正我是来拿钱打仗锻炼身手的,你们要死要活随便。
我冷淡地绷着脸,拉起领子不再说话。
指挥所是在一座不起眼的一层小楼里,据哈伯特说其实那地方本来是三层,结果被一枚空对地导弹把上面全削没了。
推门进去,狭小的房间里除我之外已经塞进了十几号通讯,参谋,还有jing备人员,显得拥堵不堪,人影晃动,各种呼叫喧嚣乱成一团,但是我还是准确的找到了几乎贴在电子地图上的,老狼那张凶神恶煞的大脸。
“好久不见了,项羽先生。”
老狼抬起头,一脸搞不清善恶的表情和我打了个招呼。
“哦,是好久不见了……”
我的话才说到一半,明显感觉到周围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对着话筒狂喊的通讯员,对着电子地图狂喊的参谋,对着手下狂喊的军官,全部停止了嚷嚷,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看得我全身发凉。
“哗”
突然,大家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涌上来和我热情的握手搭话,而我只好莫名其妙的傻笑。最后还是老狼解救了我,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到内间说话。
“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回去的时候还没那么夸张才对。”
门一关严,我就皱着眉头询问老狼。
“第一,我们这里至少还通网络,猎兵团,特别是猎兵团的年轻人对于网上的小抄非常感兴趣,经常拿来当茶余饭后话题。”
“我去,这帮家伙平时肯定缺少社会关爱,话说传言那么泛滥不会出事吧。”
拜托,我可没想到当内裤外穿的疯子,只是临时客串一下雇佣兵角se而已,这种态势发展下去搞不好我回家就能看到门口贴着自己的通缉令。
“放心,大家热情归热情,但是对于朋友的基本责任心还是有的,没有人泄露关于你的消息,况且……”老狼顿了顿,神se变得更加深沉,“伏尔加公司啊,你不会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力量吧。”
抱歉,这种黑暗世界的事,我觉得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笔记好。
说到“朋友”,我总感觉很别扭,因为我来到这里只是出于利益杠杆,为自己拼杀而已,对于这个陌生的国家的人和事我并不想有太多瓜葛,因为这里的水流实在太复杂。
“那第二呐?”
我岔开了话题。
“很简单,那就是我们已经被轰炸了整整三天了。”
老狼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