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姑娘去过太子府?
慎王摇摇头。
太子府这段时间可没举行宴会。
宁姑娘去过庆州?
慎王更是摇头。
慎王想不通,想不通,他就想着哪天见着面,当面问一问宁姑娘。
当面?
慎王突然站了起来。
“殿下!”
赵公公赶忙上前,不知道殿下又想干嘛?
谁知,慎王又坐下来,手敲着桌子沉思。
赵公公立马竖起耳朵。
慎王手来回摸着下巴,细细回想着那天的事。
宁姑娘知道他放了人在她身边?
他躲在屋檐上,虽说藏得不是那么毫无破绽,但,也不是轻易就能让人发觉的。
香春楼的龟奴都不知道,宁姑娘却知道。
宁姑娘喊的应该是他放在她身边的人,所以,她见到是他才会扬起了眉。
这就有点好玩了!
她知道她身边有他的探子,她没拔了,反而利用起来。
她怎么知道的?
她是不是给他传过假消息?
传消息?
慎王一拍桌子站起来。
赵公公紧张的跟着直了直身,正要迈腿,慎王却没有动。
殿下这是搞什么?一会儿站一会儿坐了。
弄得老人家心怦怦直跳。
慎王哪里知道赵公公在心中嘀咕他。
他想得正出神。
对传消息!
她利用探子,他也可以利用探子嘛!
探子不光可以探消息,还可以,传消息,还可以,变为帮忙的人。
看!
宁姑娘用得多好!
想让你知道的时候让你知道,不想让你知道的时候不让你知道,想用时直接了当的用,不想用时当作不存在。
“呵呵!”慎王轻笑。
赵公公听得毛骨悚然!
殿下一个人无缘由的竟然笑了。
是谁要死了吗?
反正不是他,他可没做错事。谁死不管,他不死就行。赵公公安慰自己。
“唤高东林来!”
“高东林要死了?”
赵公公一紧张,不知不觉的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你老糊涂了,没人要死,本王有事让他做。”慎王瞥了赵公公一眼。
没生气!
赵公公扯开嘴角,连忙应道:“是。奴才这就去。”
“你去干嘛,让小厮去。你给我找个漂亮的信笺纸来。”慎王吩咐道。
信笺纸,这找戴源啊!
赵公公出了门直奔库房。
对于漂亮的意思,赵公公与戴源犯了愁:这信笺怎样才能算漂亮?
要不这双鱼信笺?还有这铜钩纹笺?这兰花笺?这浣花笺?
“要不,你每种都拿两张。”戴源举着一捧宣纸提议道。
赵公公瞪了戴源一眼,思量了片刻,还是听戴源的提议,几种信笺样式,各拿了几张。
慎王看着一叠纸,竟然没发脾气,而且,他竟真的从中间,挑出了两款信笺纸,对比了片刻,才决定选了印有兰花样式的宣纸。
这是给谁写信?
赵公公快速的瞄一眼立在一旁侯着的高东林。
高东林张了张嘴,露出一个口型。
宁姑娘?
赵公公为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
慎王给宁姑娘写信,宁姑娘接得到吗?
赵公公视线瞄到高东林,心中了然,有高东林在,信肯定能送到宁姑娘手中。
宁姑娘愿意接受?
赵公公十分怀疑,不,万分怀疑。
宁姑娘根本不想与慎王有牵扯。
赵公公为这封信笺的前途堪忧!
当赵公公看着慎王握着毛笔,却无从下手的时候,心里笑翻了。
当写了一张毁一张,半天没写完信笺时,赵公公不乐了!
腿都站酸了!
赵公公腿酸了也不敢动,因为,不知道写什么的慎王,随时都可以发飙!
信笺在赵公公心惊胆战中写完了。
“给银柳,让他交给宁姑娘!”
高东林接过信笺,露出诧异的目光。
“怎么?你还以为银柳没被发现?”慎王嘲讽的眼神瞄一眼高东林。
高东林面红耳赤,安插的人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永城侯府还是得小心防备。
信笺交到了银柳手中。
银柳看着手中的信笺,想着来人传给他的话,要他办的事,银柳欲哭无泪。
慎王怎么能委以重任,他明明就是一个暗中的小棋子。现在,摆到明面上了吗?
姑娘会如何看他?又会如何惩罚他?
杖毙?
银柳打了个哆嗦!
不去送信?
慎王会立马毙了他的小命吧!
左右是个死,还是赌一赌,姑娘与慎王的关系吧!他们不成仇,就不会斩来者。
再说,姑娘一向善良。
银柳拿着信笺,抱着向死而生的心,去送给宁姑娘。
银柳进了翠鸣院,来到主屋门前,小丫鬟绿柳与春杏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似乎很高兴。
姑娘院子里总是欢欢喜喜的。
银柳鼓足了勇气,上前喊道:“春杏!”
春杏转过头来,笑容都来不及收回去:“银柳,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有事要禀姑娘。你帮我传一声。”
“哦!你等着!”
春杏说着就进了门去回禀,银柳忐忑不安的站在廊下,脚踢着铺地的青砖。
等待的时候,时间特别的难熬!
他第一次觉得内心的矛盾与茫然!
他将要面对的又是什么?
宁姑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