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王顺势坐下来,他对范常良说道:“你举荐个人给皇帝。”
范常良翻了个白眼道:“举什么荐!这跟你有啥关系,你又不是太子,你也不想继承皇位?你操心什么?皇上总会派人去的。”
慎王慎重的说道:“我得保我后顾无忧!”
范常良坐端正:“就算是贺煜继位,你也可以后顾无忧!”
慎王凝望着桌上的书信,沉声道:“我得要百分之百的后顾无忧,我不是一个人,我不希望她因为我陷入险境。”
范常良细细瞧了一眼慎王,嘟哝一句:“啥时候变得这么情深了?”
慎王瞪了他一眼。
范常良又嘟哝了一句,却没有人听到他说的什么。
周俊山惊诧,这一切的谋划只为了情深?
直白一点,这一切只为了给将来的王妃——宁姑娘,一个安稳的生活?
宁姑娘如此的重要?
他得重新估量一下,重新思量自己以后对王妃的态度。
周俊山低头细细思考起来。
范常良的话却把他拉进了现实。
“要打仗,那就让唐笑礼去。他懂水军。从水路攻过去最为省事。”
“那举荐的事就交给你。”
范常良哀嚎起来:“不行啊!皇上不让我上朝。”
慎王根本不了他:“那你就求你老爹去。”
范常良瘫到椅子上:“不要。我爹会让我学兵法。”
“挺好,我正缺军师。”
“不要啊!”
“别嚎了,你可以走了。”
范常良瞪着慎王,慎王瞥了他一眼,他乖乖的走了,嘴里嘟哝着什么听不清。
只有靠在门口的孟重宇迷糊的听了两句话。
“不就是举荐嘛!我让我老子举荐。我就不学兵法,那玩意烧脑。”
“管这么多,还不如自己坐那位置呢!累得慌!”
自己坐位置?孟重宇瞄了眼慎王,低头沉思起来。
……
范常良走了。
“范公子能行吗?”周俊山问。
慎王点点头,他知道,范常良应了的事,肯定会办成。
再说,他不成,还有范太傅,范太傅不会不管这事的。
慎王道:“没事,他不行还有他老子。”
……
幕僚们散了,高东林也走了。
慎王再次拿起桌子上的信笺。
娟秀的小楷写着:“闵州之事,你有何想,又欲何为?”
宁姑娘是想知道他的想法,他的做法吧!
她想了解他?
一股温暖的暖流从慎王心中涌出。
终究不是他一个人在行走。
闵州如今能关注的只是皇上派谁去攻打?
闵州之事?她是如何知道的呢?
听宁侯爷说的?
不管她如何知道的。
闵州之事,她问我作何想,那她又作何想呢?
慎王突然好奇起来,宁姑娘特意写了信给他,她肯定是关注闵州之事的,她如何想的呢?
慎王突然很想见宁姑娘一面,可,见面很难。
信?
慎王想到了信,立马吩咐道:“准备纸与笔!”
洋洋洒洒一封信就写好了。
“送给宁姑娘!”
赵公公拿着信退下了,心道:感情是宁侯爷睁只眼闭只眼,根本不管他们俩鸿雁传书!
宁姑娘望着慎王的信,无奈的摇摇头。
他竟然问她闵州之事,她有何见解?
见解?
流民控制知府,必然是想揭竿而起,要么劝降,要么攻打,不管是哪种,都得派人去闵州。
派人,当然唐笑礼最合适。
这是霁月早在心中思量了许久的结果。
于是,霁月在他的信笺后面添了一个人名“唐笑礼”!
霁月望着“唐笑礼”三个字。
她希望他能懂,不懂就不必再相谈。
霁月又把信折好,让薄荷交给银柳,去送信。
信刚送出去,宁老侯爷即令箫远请她去外书房。
外书房?
“是闵州之事吗?”霁月问箫远?
箫远点点头。
他等到回侯府的宁老侯爷,回禀了闵州之事后,宁老侯爷就要见宁姑娘。
霁月与箫远都认为,宁老侯爷要她去外院书房,想来就是要问她,她怎么就想起来,派人去闵州去查探的这件事。
霁月套了件比肩跟着箫远去了外院的书房。
外院的书房,宽阔简洁,书并不是很多。
两排八张太师椅整整齐齐,想来是议事时所用。
宁老侯爷站在与图前,半白的眉毛紧锁。
“祖父!”霁月喊道。
宁老侯爷从与图前走开,指了指椅子:“坐下来说话。”
“是。”
霁月坐在宁老侯爷下首。
小厮上了茶,宁老侯爷挥退了小厮。
宁老侯爷直接问道:“你派人去闵州打探的?”
“是的!”霁月恭敬的回答。
“为何派人去闵州查探?”
“因为米价涨一直在涨?”霁月据实回答。
宁老侯爷露出疑惑的神情,“米价?上涨?”
霁月解释道:“从春末米价就开始上涨,后来,暴出琼州遭了水灾。时培煦上任了琼州知府,后来,听说,琼州的民众得到了安抚,救济粮也逐步发放。可,这京都的米价却没有停止上涨,到上月末已经是时培煦离开时的两倍都不止了。”
霁月刚说到此,外面就传来了两声喊声。
“父亲!”
“祖父!”
两个匆匆的脚步声伴随着说话声来到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