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认完了亲,几个小姐妹做在一起说话聊天。
敏月突然说道:“三姐,今天话好少!三姐没睡好吗?”
霁月扭头看着身侧的思月,思月手托着下巴,懒洋洋的倚在椅子上。
她的脸色没有了以往那样红晕,显得有些苍白,神色也有些萎靡不振。
霁月皱起眉:思月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像有些不对,今日一直在花厅,哪儿也没去啊!
霁月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脸色怎如此苍白?”
思月抚了抚身上的锦袄,拢了拢镶着白狐狸毛的领口,轻皱蛾眉,懒懒的回道:“不知道,就是觉得有点冷!”
莲月凑过来,担心的问:“妹妹,你还有哪不舒服?”
霁月摸摸思月的小手,手冰凉如雪:“是冻着了吗?怎么没请大夫?秀红!”
秀红连忙回道:“姑娘说没事,说只是觉得身子有点沉,家里亲戚都没走,人多,事多,所以,姑娘没让请大夫。”
霁月又摸了摸思月的额头,还好不怎么烫。
霁月不高兴的说道:“亲戚又不要你去伺候,担心什么。”
“薄荷,去请大夫。”
薄荷连忙往外走。
霁月唠叨:“生病了,赶紧回去休息,哪能逞强,走,送三姑娘回院子。”
秀红搀扶着思月就往外走,思月扶着额头,听霁月的话回自己的屋子。
霁月对着屋里的人歉意的说:“你们聊天,我送思月回去。等大夫给妹妹看完病,再过来。”
紫萱崔霁月走:“你快去吧!还有我们呢!我们待在屋里聊天,挺好的。”
莲月也要往外走:“姐,我也去吧!去帮忙。”
霁月阻止她:“莲月你在这,我一个人去就行,家里那么丫鬟干嘛的,自然是照顾妹妹的。我去就叮嘱下就行。我就先走了。”
莲月:“姐,有事喊我!”
“知道了!”
霁月说完就朝外走。
霁月到思月屋子,思月刚被伺候着躺下。
思月知起身,喊你:“姐!”
霁月上前按下她:“快躺下!快躺下。”
霁月四处打量了一眼。
“屋里炭炉呢?弄两个炭炉来,点上炭,也好让屋子暖和得快些。”
丫鬟们听了,赶紧的又搬过来一个炭炉,以及暖手炉。
屋里顿时暖和起来。
霁月问道:“怎么就病了?秀红怎么伺候的?”
秀红连忙解释道:“回大姑娘,昨天,回来,姑娘说了会话就睡了!窗户什么的都关紧了,炭炉也整夜点着的。半夜看姑娘的被子都是盖得好好的。奴婢实在不知,姑娘怎么就不舒服了。”
思月也连忙说道:“姐,我没病,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看大夫的。”
霁月劝道:“有没有病,大夫知道。给大夫看一下,心里也安心,是不是?”
霁月坐到床侧,又摸了摸思月的额头,唠叨起来:“有病要看,等小病拖成大病,那不是更麻烦。”
“大夫来了,要是开了药方,要记得按时吃药。要是嫌苦,那就让秀红拿梅子,梅子吃了,嘴里就不苦了。”
……
霁月正叮嘱着思月,黄大夫就挎着药箱进了门。
霁月:“黄大夫来了,劳烦您来一趟!”
黄大夫行了礼:“见过大姑娘,不麻烦!”
霁月说道:“还请黄大夫给我妹妹瞧一瞧,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就不舒服了。”
“是!容老夫搭个脉!”
思月心虚的看了眼黄大夫,犹犹豫豫在霁月的目光下,伸出手臂。
黄大夫一番诊断后,站起来说道:“三姑娘脉数短促,快急,较有力,是受了惊的脉象。”
受惊吓?
站在一旁的秀红瞄了一眼思月。
主子是昨日在云柳亭受惊了的吧!主子与卫公子……,大姑娘带着其他女眷突然就出现在云柳亭,姑娘能不受惊吗!她也吓了一跳呢!
思月受惊?
霁月诧异的望了一眼思月,思月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小手拽着被子拽得紧紧的。
霁月又疑惑的望着黄大夫。
黄大夫说思月受了惊吓?
怎么会是惊吓呢?
昨日,益春成亲,大家都热热闹闹的在一块聊天,逗乐,一直欢乐着,怎么会受了惊吓呢?
霁月疑惑的问道:“黄大夫,您确定我妹妹是惊吓,而不是受了凉吗?”
黄大夫听霁月质疑,没有生气,反而耐心的给霁月解释:“老夫虽然,治不了疑难杂症,但受惊的脉象与受凉的脉象还是分辨得出来的。受凉了的脉象为浮脉,紧涩,……两者完全不一样。”
霁月道歉:“对不起,我没有怀疑黄大夫您医术的意思。只是,对于我妹妹受了惊,有点疑惑。”
黄大夫理解的点点头。
病人的家属嘛!总是对生病存在疑惑,谁不希望自己不生病。
可,人七情六欲,吃着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大夫被问得最多的就是:“大夫,我为什么会得这病。我没有受凉啊!我没有受惊,我没有吃什么,我没有……”
几乎每个人都这样问,为什么?病都是你不在意时,就悄悄来了。
这实属正常现象,说没做什么时,往往都是在不经意间或者习惯性时,就做了。
要是知道自己回得病,谁不注意点了!
黄大夫说:“没事,跟家属解释病因病症也是我们作为大夫该做的。”
“谢谢黄大夫!”霁月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