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所有人都看向小厮。
“彩蛾,彩蛾找到了!”
小厮终于胆战心惊的把话说全了。
益文也站了起来:“彩蛾呢?”
“在,在后面!”
小厮指指门外。
在后面,那就是彩蛾还没有死。
宁侯爷眉松了松。
片刻,彩蛾被抬了进来,手无力的垂着,身上全是刀伤,脸苍白得如同纸一样,衣裳没有一处能看见衣裳本来的颜色。
宁侯爷眉又紧了紧。
彩蛾伤得这么重?胳膊废了吧?
彩蛾自知事情的重要,她硬提起一口气禀道:“禀侯爷,姑娘被劫走了。”
宁侯爷急切的问:“劫走了?被谁劫走了?往哪去了?”
彩蛾闭了闭眼,喘了一口气,才说道:“不知道,对方三人……两个男子武功极高……一个婆子武功低微……我清醒时……他们驾车往白猴山的方向去了。”
宁侯爷眼圈通红,声音沙哑:“去,派人往白猴山的方向找!哪怕翻遍整座山也要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侯府院内,仆妇小厮住的地方,一位老者抬头看着天,天空万里无云。
“燕飞,您都抬头看半天了,天上连片云都没有,你盯着干嘛?”
隔壁屋住着的老梨头莫名其妙的看看燕飞又仰头看看湛蓝色的天空。
“看星星!”
“星星?你没喝酒吧?白天哪有星星。”
“有的,星星一直在天上。”
老梨头低喃道:“有,那也要看得见啊!谁白天看星星。傻吗!”
老梨头推推他:“别看了,府里的人都出去找姑娘去了。你说,姑娘会有事吗?”
燕飞收回目光,笑道:“星星好好的挂在天上呢。”
“我瞧你脑袋有问题了!”老梨头骂了一句,走了。
……
香满楼,荷花雅间。
孙卓容举着酒杯,尽兴道:“酒解千愁,…人生需尽欢。你——慎王殿下,越来越没劲了,后院都散了个精光就算了,现如今,竟然连翠春楼也不去了。这样的人生还有啥意思?”
“你瞧瞧你,喝个酒,心思也不再屋里,还要看着窗外,窗外有什么这么迷人?我来瞧一瞧,是美女吗?还是……”
窗户边的慎王看着窗外,眉头皱起来。
孙卓容跌跌撞撞走到窗户边,低头看向窗外,窗外行人匆匆,也不知道哪家的侍卫,像是到处寻问什么……
孙卓容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搭在慎王身上,醉醺醺的说:“那个侍卫衣裳挺熟悉的嘛!他询问什么呢?宠物走丢了?还是人走丢了?”
衣裳?
慎王细瞧衣裳!
难怪如此熟悉,那人衣袖处一圈水草纹,那不是永城侯府侍卫的衣裳款式嘛!
他在找什么?
难道永城侯府出事了?
慎王心中突然打一激灵,他立时站起身,孙卓容手上的酒杯被碰倒,酒撒了慎王一身。
慎王顾不上衣裳被淋了酒,抬腿就出了雅间,一转眼,就到了大街上。
慎王扯住一个满脸焦急的,不停询问的侍卫,问:“你是永城侯府的侍卫?”
“走开,”侍卫怒斥一声,一回头,看见抓着他的男子一身锦袍,忙道歉,“对不住,公子,在下是永城侯府的侍卫,我正急着找人。”
“你找谁?”
“找府里的宁姑娘!”
慎王急切的追问:“宁姑娘?哪个宁姑娘?”
侍卫见他着急状,也不隐瞒:“找府里的大姑娘!”
“什么?”慎王惊叫一声,脸色剧变,“宁姑娘怎么了?”
“宁姑娘早上出门到现在未回。”
“宁姑娘什么时候出门的?”
“这个在下不知。”侍卫摇摇头,他只得了命令出门寻人,具体的细节他并不知道。
“你知道些什么?”
“我就知道这些,姑娘未回去,宁侯爷让奴才出来寻找。”
慎王松开抓住侍卫衣领的手,夺了马,一甩马鞭,往永城侯府奔去。
慢一步的赵公公亦抢了匹马跟上去。
孙卓容惊诧的望着慎王骑马飞奔而去,“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要去哪里?”
没有人答他的问题。
孙卓容吩咐楞在一旁的小厮:“去把那个侍卫喊上来。”
孙卓容听了侍卫回的话,双目瞪圆。
还有人敢劫持永城侯府的嫡长女宁姑娘?
要钱不要命了吗?
慎王是跑进侯府里的!
“宁姑娘出事了?”
慎王气喘吁吁的问,因为跑得太急,胸膛的灼热感隐隐作痛。
宁侯爷没忘了礼仪:“见过殿下,霁月是被歹人劫持了。”
慎王着急的问:“现如今呢?还没找到吗?”
宁侯爷隐藏愤怒与担忧,沉声道:“至今生死未卜,下人回禀说是歹人劫持霁月往城外白猴山方向去了。”
慎王:“我这就去找她!”
慎王说完,转身跑出去,来时如风去时如电。
宁老侯爷望着门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
又一小厮来回禀:“陈参领的嫡长女也不见了。”
宁侯爷一瞪眼:“陈老虎的女儿丢了,你来禀什么禀?出去。”
小厮心中一凛,心道冤枉,这消息也是他们传过来的。
小厮赶紧退了出去。
益文皱起了眉头:陈参领的女儿也丢了?
怎么这么巧?
益文犹豫着出口问道:“父亲,陈参领的女儿也丢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