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望着霁月,心里想着慎王的后院,虽说,后院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可到底慎王是那样的fēng_liú人。
一想到慎王的后院。
崔氏心里就犹豫着,要不要给霁月挑两个美貌的丫鬟。
望着花容月貌的霁月,崔氏不忍心在霁月还没有成婚就让她烦恼这些烦人的事情。
以后,以后再说吧!
崔氏心中叹息一声,面上依然笑意满满。
崔氏抬手把霁月额头边的碎发捋到耳后。
她宝贝女儿啊!再过几天就是人家的人了。想见一面,没有那么容易了。
暖风拂过,桂花香飘了进来,内室宁静且温暖。
……
“给姑娘请安!”
一个俊俏的小厮红着脸给霁月请安。
“你是?”霁月看着有点面熟,不由得问道。
小厮两脚并拢,手揪着裤腿,松松紧紧,霁月本以为他不会回答她,小厮却朗声说道:“我是韩小勇,是从闵州来的流民,您把我留下来的。”
紧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霁月心中却佩服她,有多少小厮见了她,只想低头溜走。
“哦!韩小勇,我记得了。你现在府里做什么活?”
说起做的活,韩小勇倒不是那么紧张:“管家让我给马买草料,照顾马儿。每天,我都去街市买最新鲜的草料。马儿吃得好,身体就好!”
霁月点点头,府里从来不养闲人。
韩小勇见霁月面色和蔼,考虑了许多天的事情,他决定一定要说出来。
他鼓足勇气说道:“姑娘,我想跟着你走,我想跟着你去慎王府。”
这些天,府里好些人在议论,谁跟姑娘去慎王府。
有人说,慎王府好,钱多,有面子,见到的都是皇子皇孙。
有人说,慎王府不好,说王府看着金碧辉煌,里面还不知道什么样,再说,皇子皇孙的没那么好伺候。
他想去慎王府,他跟别人想的不一样。
他还没有报答姑娘对他的恩情呢!姑娘到慎王府,他怎么报答姑娘?他怎么也要跟着姑娘,若姑娘需要他时,他就在姑娘身边,这样才好。
霁月有点不高兴,冷声问道:“管家派给你的活,你嫌不好吗?”
韩小勇连忙摇摇手,脸通红:“不是,不是。我喜欢马,马儿也喜欢我。照顾它们我很高兴。”
“那是府里的人对你不好?”
韩小勇手摇得更厉害:“也不是,他们对我都很好,给我吃的,还有穿的。我的月钱如今有一两银子。这银子我都用不到,我都存起来了。”
霁月笑起来,是她想岔了,他是个实在的小伙子。
霁月柔声问道:“那你为何要跟我到慎王府呢?”
韩小勇揪揪衣角:“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想待在有姑娘的地方。”
报恩就跟报仇一样,自己报了恩才舒心。
一个人想报恩,那你就给他机会,报了恩,其实心里很舒服很畅快。
她也有恩没报呢!心里总惦记着。
霁月答应得爽快:“那你跟着我去慎王府吧!”
韩小勇兴奋的挠挠头,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姑娘总是这么好说话。
霁月出嫁的前两天。
宁老侯爷把霁月喊了过去,递给她一个小小巴掌大的黄杨木木盒,未雕未漆,只有一把精致的小锁,钥匙挂在上面。
宁老侯爷说道:“这个木盒你收好,不到万不得以,不要打开。”
霁月望着木盒,楞了楞。
不到万不得以,不打开?里面是什么东西?
银票?
她低俗了?
霁月心中暗嘲,慎王送来银票,祖父难道给的就是银票。
肯定不是银票,那是什么呢?
霁月猜不到。
霁月这一晃神,宁老侯爷以为霁月不敢要。
“怎么?不敢要!”
霁月忙回答:“那倒不是。长辈所赐,不敢辞,孙女只是在猜测里面是什么?”
宁侯爷没回霁月的话,他背着手,来到窗旁,看到院外老丁低头打盹,他低声幽幽道:“我希望你用不到。”
宁老侯爷内心深处似乎又有一丝火苗,一丝希望的火苗,希望霁月能用到。
宁老侯爷用霁月听不到的声音,喃喃自语:“用到,用不到,谁知道哪个好呢?”
霁月莫名其妙的望着略显沧桑的宁老侯爷。
给了她东西,又希望我用不到?
有点奇怪!
祖父是想她生活过得美好吧!
是银票的可能性好像也挺大的。
霁月又在胡思乱想:要再来一盒子银票,那得多爽啊!
出嫁后的隔天,她终于知道她有多爽了!
祖母叶氏也把霁月叫了过去,祖母没有像祖父那样神神秘秘,不能开什么的。
祖母叶氏直接拿出木盒,打开递到霁月跟前。
“这都是你太祖母留给我的,我把她传给你,希望,你能传下去。”
叶氏声音不小,可是,霁月却如同没听见似的,因为满盒子的宝石,发出耀眼的光芒,把她的眼睛都差点闪瞎了。也把她的心震惊了。
霁月抬头望着祖母,祖母银白的头发只簪了一只普通的玉簪,别无他物。
这么多宝石随便哪一颗,镶嵌在金簪上,那都会熠熠生辉!
这一盒?
那不是每天金簪不同样?
望着祖母宁静慈祥的面孔,霁月知道,祖母不会做那样的事。
天天换一支金簪?她也不会去做这么蠢的事。
盒子给我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