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满意的看看卢瑞荣:“你总算问了个,还算不那么无趣的问题。”
卢瑞荣羞涩的笑了。他心目中的姐姐聪明又能干。
“太子他没有孩子,他自然不希望,慎王先有孩子。公主与驸马,他们是站在太子那一边的。他们想找个靠山呢!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
卢瑞荣表示了解的点点头,“哦”了一声。
婉妃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咱们的人没有活口被抓吧!”
说道派去刺杀的人,卢瑞荣一阵心疼。十几个顶级高手就死了,慎王府护个车要用武功那么高强的人吗?
“没有!都死了!尸体排在河边呢!”
卢瑞荣想到河边一排排的尸体,所有的人一个都不少,他的心里就踏实了许多。
人死了就死了吧!
死人不会开口说话。
婉妃点点头。
慎王妃是死定了,下面就看慎王与永城侯府的动作了。
再怎么,他们没抓到把柄,就不能拿他们怎么办!
婉妃叮嘱道:“回去后,派人盯着慎王与永城侯府!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是!”
“你们注意安全!”
“是!”
卢瑞荣离开了皇宫。
杜公公进了宫,同来的还有府尹。
府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回禀了昨夜黑衣杀慎王妃的事情,以及今早寻慎王妃的事。
皇帝听闻府尹的回禀,阴沉了脸。
虽然,昨夜已经知道,但,如今听来依旧胆颤,愤怒,难受。
皇上能当上皇上,皇位也不是穿身龙袍,拖了把椅子就当上的。这其中无数的阴谋诡计,争抢夺杀,哪样没经历过。
现在轮到了他的儿子们而已。
皇上望着躬着腰,头发半白的杜公公,心中叹息:他老了吗?争抢已经如此剧烈了吗?他如何阻止呢?他不是已经立了太子吗?难道他现在就让位?让位也阻止不了吧!
定国侯势力太大了!
婉妃!
他得制止!
……
养心殿里静悄悄,似乎除了皇帝的喘息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
府尹汗浸透了衣裳。他此时站着有点发虚。
夜里陪慎王侯爷站了一宿,还没息一口气,就被宣进了宫,站在养心殿内。
这件事,他有什么办法不让他发生。
高手对招,他连看的份都没有。
如今,皇上却找上他。
夜晚,京都城的治安是属于禁军管理,怎么也该喊杜德福过来问话。关他一个府尹什么事!
皇上最大,喊你了就是你。
府尹认命的咬着牙站在殿内。
在他站不住时,总算听到皇上的一句:“你退下吧!”
府尹赶紧的退出养心殿,出了宫门才敢呼出一口气,擦了额头上的汗。
府尹走了,杜公公还得站着,好在,他是站惯了的。如今,只是气氛压抑而已。他早已练成了护身宝典,不怕。
“这事是谁干的?”
空寂的养心殿突然一声苍老的声音,惊得杜公公差点跪下来。
谁干的?
这还用问吗?
除了比慎王厉害的还能有谁?总不会慎王踢了庄稼汉子一脚,庄稼汉子仇恨,招来十几个庄稼汉把慎王妃灭了?
这完全不可能嘛!
说书的也不敢这样说!
杜公公难为道:“这……”
好在,皇上没让他为难:“你不用说,我也知道,还不就哪几个兔崽子。他们如今已经开始巴着我死了,好上位吗?”
杜公公立即跪下来:“皇上万岁!”
皇上冷笑起来:“万岁?你别哄着我了,从古至今,有哪个皇上万岁的?活得没我大的皇帝多的是!”
杜公公哑口无言。
皇帝说起真话来,拍马屁都拍不了。
“是楠儿命不好!”
这话杜公公更不敢接。
“楠儿的第一个王妃身体弱,嫁过去不过个把月就去了,好不容易,有他喜欢的女子,让他娶回去,如今,……,也去了……”
人去没去,还没结果!
好吧!
这么长时间没找到,大概可能肯定不在了吧!
皇上只是想有个听众,并不需要听众发言,杜公公努力的做出倾听的样子。
“我知道,是他们算计了楠儿,怕楠儿生出长孙,……哎!楠儿啊!命苦!”
杜公公心微顿。
命苦?
慎王妃才算命苦吧!
皇上都说楠儿命苦了,慎王妃自是白死了!
唉!
天家啊!最没规矩,死了个人也就死了!
活着才最重要!
……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寻找的结果,却没人能猜透,慎王在想些什么?他从那个早上离开了玉锦河河岸,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玉锦河被翻了一个遍,船只不许走,人不许靠近,就是这样,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
寻找的人似乎陷入了绝望。
衙役与禁卫军撤了回去不少。永城侯府的人与慎王府的人依旧在不停的打听寻找。
然而,在一个山林的木屋里,昏睡了三天的霁月,终于醒了过来。
“姐姐,你醒了吗?”
霁月转过头,身下的几块木头板子发出“吱嘎”的响声。
一个身穿粗布粉衣裳,扎着两个冲天小辫的女娃,瞪着懵懂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霁月急切的摸了摸肚子,孩子还在!
霁月松了一口气。
“这是哪里?”
话落,霁月皱